男人站在她身邊,好心情地看着她。
白木嵐把空了的水杯放在一邊,擡眸不解的看向他,“怎麼”
男人撐着下巴微笑,“沒什麼。”
“沒什麼笑的那麼開心”
男人深吸一口氣,撓了撓她披散的頭髮。
白木嵐看着鏡子裏被他弄亂的才整理好的髮型,氣的瞪白眼。
突然,她的腦袋就被男人從後面圈住了。
白木嵐怔了一下,聽到頭頂他擔憂的聲音:“木嵐,我擔心。”
“擔心什麼”白木嵐望着鏡子裏的男人俊美的臉,不解。
男人對上鏡子裏女人好奇,他沉沉開口,“我擔心陸昊溫會來騷擾你”
騷擾她陸昊溫看起來斯文極了,不像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啊。
再說,她跟他又不熟,爲何要來騷擾她
“我不認識他,不過,他若敢來,我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男人聽她這樣保證,不由的輕笑出聲。
他沉了沉聲,一本正經的道:“其實,我更擔心陸曉來騷擾你。”
陸曉陸家的那個阿姨還是姑姑他家關係真是亂的要死。
好吧,就當姑姑吧,她跟她往日無緣,素日無仇,來騷擾她做什麼
白木嵐拍拍他搭在她肩頭的手背,仰着頭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男人站直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頭,聲音沉穩有力,“不是我想的多,而是,陸家這水太深。”
“陸家”
“是的。”男人點頭,繼續說出他的擔憂,“陸家世代經商,在我爺爺那輩發揚光大,但是到了我媽那一輩,諾大的家業沒有接班人,雖說爺爺把兩個女兒都當作接班人培養,但是,自從有了我們以後,爺爺更傾向於把陸氏交給我們這一代來打理。
我爸媽是陸氏的總經理,姑姑沒有比的過,自然不會放棄爲陸昊溫爭上一番。
幾年前,我厭惡透了家裏的明爭暗鬥,選擇出來創業,就是爲了不在她們的鬥爭漩渦,沒想到,我事業越做越大以後,爺爺反而更器重我,話裏話外都有想要讓我回去接管陸氏的念頭。
所以,姑姑怎麼可能允許我搶走她爲之爭奪一生的東西呢
她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我的軟肋,而你,自然也成了她的目標。”
豪門大宅利益第一,誰都不願丟棄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蛋糕。
只是,在爭奪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誰也不會知道。
白木嵐起身,雙手環住他的後背,把腦袋貼在他的心口,用力的抱着,“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男人嘴角隱隱勾起,大掌拍在她的身後,聲音沉沉,“陸家的蛋糕雖大,但我從來沒有打算去咬上一口。
我早已擁有自己的事業,可以完全地爲自己而活。
可即便我早已表明態度,陸曉一家仍舊逼的很緊,我不得不考慮以後。”
白木嵐被男人擁在懷裏,擡眸能看見他俊朗堅定的輪廓。
彷彿在思考,彷彿已經下了決定。
她把他擁的更緊了,沉着聲表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在後面支持你。”
男人的脣角高高揚起,抱着女人的手越加大力。
白木嵐感覺到頭頂上落了一個吻,就聽到他如磁般的聲音:“趕快換好衣服,待會送你去醫院。”
差點把這事都忘了,白木嵐立刻放開他,咧着嘴笑。
早飯後,華嫣已經等在了車庫。
白木嵐彎腰上車,陸昊風輕輕將車門帶上。
她打開車窗,擡眸不解,“你不去嗎”
男人搖搖頭,“之前託人請的國外專家很快就要到京都了,我去接機。”
白木嵐點頭,“那一會醫院會合。”
康弘高檔病房內
年輕的女人側臥在病牀上,如海浪的長髮披散在她腦後,房間裏只有兩個人。
白木嵐看到顧景城坐在她背後,手裏還端着夏宮的有名清粥。
他的神情痛楚,急切,嘴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可是躺着的女人,一動不動,好像什麼都聽不到。
白木嵐深吸了口氣,擡手敲門。
顧景城從裏面走出來,看到是白木嵐,什麼也沒說,就把她請了進去。
白木嵐看他向外走,“你不進去嗎”
顧景城回頭,笑的苦澀蒼白,“不了,我在外面等着。”
不用說,定是傅思茜仍舊不原諒他了。
白木嵐關上房門,踩着噠噠的高跟鞋,走到了她的身後,傅思茜沒有轉身。
“思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