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從沒把她往身體有病這上面想過,也真是哎
白木嵐把腦袋偎在男人的臂膀,“所以,最後怎麼樣,還是得看檢查的結果”
“嗯。”
“希望她能有好運。”
叮鈴鈴
陸昊風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白木嵐看到男人的臉色一變,頓時挑起了眉,“怎麼”
男人擡起手指在脣角比了一個噓字。
白木嵐立刻噤聲。
“什麼”
“你確定”
陸昊風的神色極爲不同尋常,他的眉頭高高挑起,像是難以置信。
白木嵐靜靜的看着,忽然,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厚重的聲音,“木嵐。”
“怎麼了”
白木嵐仰着頭問。
是什麼事將平日波瀾不驚的陸先生震得面色沉重
男人垂眸看着她,只是不說話,板着臉沉默。
他的表情似乎這件事很重要,好像還跟她有關。#
白木嵐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聲音清冷,“到底怎麼了”
男人閉了閉眼,把剛纔得到的消息告訴她,“你爸的死確實有貓膩”
白木嵐的腦袋一片空白,有貓膩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她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嗎廖麗芳還是白水嵐還是她們倆都有份
白木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抓住男人的衣襟,直接問:“有什麼貓膩你到底查出了什麼你快告訴我”
男人深吸口氣,把調查得到的結果告訴她,“你父親死亡前後經手的醫生護士,不是出國就是離開了京都,而且都是在那一段時間內,很有嫌疑。”
這何止是有嫌疑,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白木嵐眼底迅速染上一層白霧,“所以我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對不對是被廖麗芳她們害死的,對不對”
男人擡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把她心疼的擁進了懷裏,低聲解釋,“這也不一定,真相是什麼,還需要深入的調查。”
“還要什麼調查,我父親要是正常死亡,那些人做什麼要遠走高飛這不是心虛是什麼一定是廖麗芳,一定是廖麗芳她嫉妒我爸爸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我,所以她害死了他這個惡毒沒良心的女人,我要去找她算賬”
白木嵐氣的兩眼通紅,她一把甩開男人手,整個人如同被火勢矇蔽了雙眼一般,滿腦子都是大火,“我等不了,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白木嵐快步跑向電梯。
樓下華嫣等在車旁,她看見白木嵐從醫院出來,立馬幫她打開了車門,“陸總讓我送你。”
白木嵐彎腰上車,“去白家”
廖麗芳,自從她嫁到白家以後,父親不僅待她溫柔體貼,還讓她把她的女兒也一併接來。
但凡她有的,白水嵐都不會缺。
這麼些年,一家四口在一起過日子,不是沒有一點歡樂,可是,過去的種種快樂現在回想起來,又像是一把刀子刺在她的心口。
曾經有多溫柔,多美好,現在就有多諷刺,多可笑。
兩個白眼狼一樣的東西,餵了十幾年都喂不熟
爸爸待她們那樣好,她們怎麼下的去手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白木嵐擦去眼角的眼淚,打開車門,外面是她熟悉的景色,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只是物是人非,雀佔鳩巢。
白家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白木嵐看到廖麗芳一身幹練地走出來,成熟優雅,完全看不出當初到她家時的各種窘迫不適。
金錢和權利,早已把她武裝成上層社會的成功人士,高貴典雅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真是天大的諷刺。
她看向廖麗芳的同時,廖麗芳也看到了她,她神色鎮定地向她走來,“呦,陸太太,怎麼有時間回孃家啊”
白木嵐咬着牙,狠狠關上車門,可是陡然,她又冷靜了下來,她這麼開門見山的逼問父親的死因,她也一定不會說實話。
或許,還會打草驚蛇。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打蛇打七寸。
白木嵐驀然勾起了脣,她凝着她的眸,沉沉有聲,“廖麗芳,上次白水嵐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有時間一定要回來找你問問,近半年的時間裏,爲什麼公司的業績降了那麼多,你知不知道,業績下滑,現金流差,公司會失去很多發展的機會你在公司到底在做什麼,有沒有用心的經營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