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白木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齒的逼問,“我媽難道不是難產去世的嗎”
“難產,哈哈哈”廖麗芳一邊笑,一邊若有所思地抱住了手臂,她晃晃腦袋,輕蔑的鄙視道:“你們一直都是這樣以爲的,所以說,毫不知情地活了這麼多年,你們有多可笑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你可笑”廖麗芳的嘴角扯着一抹令人厭惡的嘲諷,“你們居然從沒有懷疑過他,所以說你們蠢,你的那個爸爸,最蠢”
“你才蠢”白木嵐一把拽起了她的衣領,眼睛裏夾雜着讓人生寒的冷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是誰”
廖麗芳本能地反抗,但是帶在手上的手銬讓她行動不能正常,她對上白木嵐狂怒的眼睛,聲音平靜又沒有溫度,“還能有誰,秦鵬啊,你不會連他跟你媽有過一段你都不知道吧”
秦鵬媽媽的死跟秦鵬有關
這怎麼可能,媽媽的死如果跟他有關,爸爸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就算跟他有過一段又能證明什麼,別以爲這樣說,你就能開脫”
“呵呵,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查啊,我當初可是親耳聽到,不然,你憑什麼以爲我這麼有把握他會來救我”廖麗芳推開她,信誓旦旦地坐了回去,“所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他的人際關係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白木嵐微微閉眼,媽媽,竟然不是難產而死,那當年又發生了什麼事又是什麼讓秦鵬對媽媽下了這麼重的手
眼睛緊閉,再次睜開的時候,白木嵐眼底所有的混亂驚詫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心底發寒的平靜。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放過他”
握緊了拳頭,白木嵐最後剮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陸太太,外面這位女士一直想探視廖麗芳。”
警察局門口,白水嵐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求人。
白木嵐透過玻璃,將她的臉看的清清楚楚,此刻的白水嵐毫無當紅小花的豔麗,一張悽楚的臉上滿是委屈無助的淚水。
她想見媽媽,可是求了整整半天,警局都說是是殺人重犯,不能探視。
所以無意中瞥到白木嵐的時候,她立刻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華嫣以爲她要動手,更快一步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白水嵐急的直掉眼淚,她被華嫣攔着,一邊哭一邊哀求,“白木嵐,讓我見見媽媽,求求你,讓我見見她,我只要見她一面就好,我保證我絕對做不了任何手腳”
警局的人看向白水嵐,只見她眸色深沉,冷漠無比,對比過去從娛樂新聞中看到過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可是這樣的改變也能讓人想象的到,親生的爸爸被後媽下藥毒死,不省心的繼妹還恬不知恥的來求她讓她放她們母女相見,冷漠也是正常的,換成是他們,說不定怎樣呢。
“讓她進去吧。”
白木嵐對跟在身邊的警察道。
小警察愣了愣,“這不合規矩吧,裏面那個是重型犯”
白木嵐笑笑,倒是旁邊過來的明顯更高一級的警察來打了圓場,“陸太太都這麼說了,那就網開一面讓她見見,小劉啊,注意時間,十分鐘,不能再多了。”
小警察瞅了瞅領導,又瞅了瞅白木嵐,只好點點頭,放人進去。
“陸太太,這邊請,關於令尊的案子我們已經在抓緊調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給令尊一個公道。”
“辛苦了,我相信你們。”白木嵐抿着脣微微一笑,跟着華嫣離開了警局。
此時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白木嵐走後,廖麗芳在會見室又見到了白水嵐的身影。
白水嵐看到廖麗芳的同時,不可置信地楞了幾秒,眼前的女人一身囚服,凌亂的頭髮隨意的披散,眼底厚厚的青紫,活像一個精神病院長期見不到陽光的病人,哪有一點意氣風發,明豔動人的廖董事長往日一丁點的風采
白水嵐整整楞了兩三秒,才緩緩擡起頭來,顫微的喊了一聲:“媽”
廖麗芳看到她進來的那一刻,欣慰的無以復加,她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一邊感動的直掉眼淚,“水嵐,你沒事,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