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太長,最多一年!”邪勝正針鋒相對。
“八年!”
“兩年!”
“五年!”
“三年!”
“嗯——”付豪點了點頭,說道:“三年就三年,三年裏如果讓我發現他們在外肆意作亂,我便直接出手抹殺!”
邪勝正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頭問道:“你們可接受這個條件?”
煞溝三老都感動地快哭了,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前一刻還在擔心是不是要被強行主動獻祭,現在不但不用變白癡,還可以回到煞溝嶺。雖然有限制,但是總比獻祭強啊,而且到時候只要小心一點不被這宮陌發現,作不作亂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一切,都是邪前輩爲自己等人爭取來的,讓他們如何能不心懷感激。
煞溝三老一愣神,便沒有及時回答。
邪勝正大喝一聲,驚天氣勢再起。
“看到沒有,這就是被你們稱之爲邪道之人的氣魄,寧願站着死,也不接受你的條件,來戰!”
煞溝三老大驚失色,趕緊叫道:“前輩等一下,我們接受這個條件,我們接受啊!”
邪勝正一甩袖子,氣勢再次收斂。
“好吧,既然你們堅持,我也不好再出手。”
煞溝三老鬆了一口氣,剛纔邪勝正突然出手差點把他們嚇死,讓他們下定決心以後說話做事絕對不會再磨嘰。
付豪看着煞溝三老,臉上浮現出有些惋惜的神情。
煞溝三老心裏咯噔一下,看來自己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這宮陌絕對是想讓他們變成白癡的吧!
“那麼,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不相關之人還請離開吧!”付豪冷冷地道。
鹿思仁和江不過等人對視一眼,都緩緩搖了搖頭。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雖然沒能將煞溝三老留在此地,但是能限制住他們三年,且能保住聖劍宗,無疑已經超出預期。
畢竟對面有一位鬼冥陰首,這種境界實力的人放開手腳打起來,真不一定會出現什麼情況。
煞溝三老自然知道付豪的話是對他們說的。他們訕訕一笑,煞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盤,恭敬地遞給邪勝正。
“前輩,這塊玉盤既是煞溝嶺的地圖,也是信物,您有空時直接去找我們兄弟即可。”
邪勝正結果玉盤,略微打量一下,便收了起來。
“你有心了,正好趁着這段時間收集一下製作苦夢丹心的材料。我有一法,可以讓毒性提高兩倍,回頭便教給你們。”
煞溝三老聞言皆大喜,接着便退出演武場了。他們識趣地沒有問邪勝正爲何不跟他們一起走,唯恐惹得不快。
等到煞溝三老人影消失,鹿思仁才微鬆一口氣。他纔想起還有許多人中了苦夢丹心之毒未解,雖然煞溝三老給瞭解藥,但也不敢貿然使用。
鹿思仁從懷中掏出那個小瓶子,想讓付豪辨認一下,又覺得有些不便。
正在遲疑之際,江不過從他手中拿過瓷瓶,擡頭說道:“宮長老,這是煞溝三老留下的解藥,不知是不是真的,能否幫忙鑑別一下?”
其實,經不過心中有個猜測,他也是剛剛纔想到。
爲了應對諸多邪道中人在比劍大會上的發難,他曾經問過付豪君愛財前輩能否仗義出手,得知了君愛財前輩就在聖劍宗之內,而且付豪有聯絡他的方法。
而這位宮前輩曾說付豪主動替他看守劍崖,還大誇特誇了付豪一頓,那種誇獎,怎麼都像長輩對喜歡的後輩的評價啊……
結合起來,這位宮前輩就是君愛財的可能極大!
不管如何,眼下各派之人昏迷已久,中毒時間長了恐怕會有其他不利影響,也只能硬着頭皮問一下了。
付豪揮手引來瓷瓶,一手信手拈來的“隔空取物”又讓衆人吃了一驚。
付豪打開瓶塞,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又聞了一下,沒辦法,他在藥理方面頂多算個新手,如何能看得出這瓶解藥有沒有問題?
不過,旁邊站着邪前輩呀,那可是光是喫些黑氣就能嚐出天外仙草氣息的人!
付豪蓋上瓶蓋,閉上眼睛,細細體味一番,然後道:“具體我已知曉。”
接着他將瓶子扔給邪勝正,看得鹿思仁等人不明所以。
“既然無法在武功上一決高下,那便在藥理上再作比試。不知閣下認爲這瓶藥是否可解苦夢丹心之毒?”
邪勝正嘴角一抽,他哪裏不知道付豪這是在向他求助,方纔一瞬間付豪衝他眨了十次眼。
“也罷……”邪勝正打開瓶蓋,倒出一些粉末,嗅其氣味,嘗其藥效,半晌後說道:“不錯,這正是解藥,看來煞溝三老在配藥上頗有天賦,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發現了五種多餘的藥材,還有三種可以用更加廉價普遍的藥材替換。”邪勝正又將瓶子扔給付豪。
付豪順手交給江不過。
“看來又是不分勝負,我只發現了四種多餘的藥材,但是卻發現了四種可以替代的藥物……”付豪一本正經地道。
邪勝正心中苦笑不已,但是也不能拆臺。
黃梁聽到付豪這話,差點從石頭上摔下來。
要說付豪武功高,他認了;說有個什麼三十六式玄靈大法威力無窮,這種大法不便施展,他也信了:但你要說付精通藥理,那簡直是母豬上樹——絕無可能!
由此可見,付豪和邪勝正一直在演戲。而邪勝正能夠陪着他將這齣戲演下去,也只能說明一點。
黃梁腦袋上彷彿有盞明燈亮起——這兩個人,早就認識!
但隨後,他又蔫了下來。即便知道他倆認識,自己也不能真做些什麼,還得看着他們演戲……這種感覺——
黃梁想到那些美酒以及彈在苦面身上的一指,不由地苦笑。
“佛曰:我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