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呵呵,你在說什麼呢?”賽百靈笑了出來,“你以爲你們還能說出去嗎,而且我們聖蠱宗馬上就要稱霸天下,聲譽算什麼!四聖宗又算什麼!”
“哼,都給我住手!”就在這時,江不過一聲怒喝,從人羣裏走出。
“聖蠱宗的臉面都讓你們給丟盡了!這就是劉巖兆那些人想要看到的東西嗎?”江不過厲聲喝道。
正在準備動手的聖蠱宗弟子都一愣,他們被突然出現的這人給鎮住了。
賽百靈瞳孔一縮,他一直沒仔細看面前的這羣人,現在卻心中一驚。
“這個聲音語氣,你是……”賽百靈聲音顫抖,不敢相信。
江不過摘下頭上的盔甲,說道:“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還是劉巖兆吩咐你們裝作不認識?”
賽百靈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其他聖蠱宗弟子也都神情惶恐,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不過眉頭一皺:“見了宗主,竟然不行禮?”
“呵呵呵,休想欺騙我等!”賽百靈一咬牙,下定了決心,“衆位師弟,眼前此人竟敢冒充我們已經死去的宗主,簡直罪無可赦,速速將其拿下,生死無論!”
“這……”一衆聖蠱宗弟子都十分猶豫,不知道如何是好。
賽百靈再次喝道:“還等什麼,快快拿下這些人!結三神陣!”
眼看這些弟子還是不敢動手,賽百靈匆忙喊道:“荀師弟!”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一名弟子走了出來,若是付豪等人有印象,定能認出他正是剛纔起一直走在靠前位置的那個。
這名聖蠱宗弟子名叫荀雙全,實際上,這支巡山小隊的隊長不是能說會道的賽百靈,也不是哪位入門時間較早的弟子,恰恰就是不善言談的荀雙全。
因爲,荀雙全乃是一名蠱御。
荀雙全一臉漠然,似乎在他看來無論對手是誰抑或有無勝算都沒有意義。
他雙瞳漆黑一片,眨眼間便結印施術,以內力馭使狂蠱。
周圍的聖蠱宗弟子一改剛纔的猶豫寡斷,紛紛叫囂着向付豪他們衝了上來。
“狂蠱分心法,呵呵,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人用這門武功對付……”江不過心中已是氣急,面上則是說不出的哀嘆。
狂蠱分心法雖可以通過控蠱短時間內提升別人的戰鬥力,但卻會損傷施術者與受術者的心神經脈,乃是一門不折不扣的兩傷之功。
江不過作爲宗主時一般都是禁止門內弟子修煉此功的,現在看來宗門內這門功法的傳授一直未曾斷絕。
“真是可笑啊!”江不過周身迸發出無形的氣浪,徑直衝到了荀雙全面前。
看着江不過緊盯着他的眼神,荀雙全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慌張,一絲羞愧。
“就在此刻!”江不過一掌拍在荀雙全天靈,另外一指點在其胸口。
荀雙全只覺一陣劇痛席捲全身,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
江不過順勢一掌打在了荀雙全後頸。
但是這嘔吐卻並非嘔吐出腹中食物,而是吐出一隻黑色的繭。
隨着這隻繭被吐出來,荀雙全也像被抽乾力氣一般昏倒在地。
其餘聖蠱宗弟子也猛然停下了腳步,恢復了清醒的神智,避免了被付豪等人一頓胖揍。
他們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慌忙跪下道:“宗主恕罪,我等亦是身不由己啊!”
江不過看着這些人,不由地嘆一口氣道:“你們被種下狂蠱,也確實是身不由己。”
“咦,那賽百靈呢?跑了?”卜出名看了看周圍的聖蠱宗弟子,卻沒有找到賽百靈。
邪勝正開口道:“那個沒長眼的東西確實跑了,不過馬上就會回來的。”
卜出名見邪勝正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便悄聲問顧願之:“邪前輩這是怎麼了,爲何看上去像要喫人一樣?”
顧願之答道:“你沒發現苦面也不見了嗎?顯然是早就盯着那賽百靈了。至於原因,你想想那賽百靈剛開始的時候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卜出名一頭霧水,滿腦子都是顧願之剛纔的那一通妙語連珠,哪裏還記得賽百靈說過什麼,“忘了呀……”
顧願之滿臉鄙視地道:“那賽百靈說我們穿的花裏胡哨的……這不就是在說邪前輩做的火神甲難看嗎?”
“嘶——”卜出名搖了搖頭,“那他真的完了……”
卻說賽百靈早在看到江不過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趁亂逃走了。他這一支巡山小隊共十六人,其中六人爲凌淵七品,十人爲如淵五品。賽百靈心知肚明,憑自己這點人要想攔住宗主江不過,無異於癡人說夢。他讓其餘弟子去纏住江不過等人,就是看中了江不過重宗門之情不會下殺手,屆時他便能夠悄悄溜走。
“江宗主回來了,並且還帶着人來到了這裏,此事一定要告訴劉長老!”賽百靈這樣想着,便加快了速度。
忽然間,他看到前面站着一個人,一個身形幾位高大的人。
“是長老派來接應我的嗎?快,江宗主回來了,或許現在還在後面追我呢,幫我攔住他們!”
然而那個高大的人紋絲不動,仿若雕像。
賽百靈心中警兆突生,隨着臨近,他終於看清那人的裝扮,其竟然穿着和江不過等人一樣的奇怪護甲。
賽百靈面色大變,不由分說,掉頭就走。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便再也動彈不得。
他的肩膀上覆上了一隻手掌,宛如鋼鐵鑄就一般。
“大……大爺,有話好好說啊,你放過我,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賽百靈慌張地道。
苦面並沒有說話,單手提起賽百靈,開始返回。
片刻後,苦面便帶着暈頭轉向口吐白沫又嚇得昏迷過去的賽百靈回來了。
苦面將賽百靈扔在地上,再次回到邪勝正身邊。
“嘖嘖,”卜出名看到賽百靈的樣子,不由地同情道,“看這樣子,一定是經歷過了苦面的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