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容貌俊美,胸前插一朵蓮花,手裏拎着一個精緻的小酒壺,像是一個風雅的貴公子。
他眼神冷淡的看着殷明,隱隱有所敵意。
殷明心裏一沉,知道今日的事情麻煩了。
這人的氣勢和手段,怕是一位先天武聖。
侯府上怎麼會藏着這麼一個可怕的高手
殷明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但是他想不明白,這種人物爲何會對自己有敵意。
以先天武聖的強悍,不如先天,皆如螻蟻。
神人會對螻蟻露出敵意嗎
那人終於冷冷的開口了:“老兄,你到底在裝給誰看”
要不是這裏只有他們兩人和發狂的柳騰,殷明幾乎懷疑這人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自己只是個文生,連文士都不是,換言之,也就是武生等級的。
面對先天武聖,自己有什麼好裝的
殷明心中唸誦經文綱要,文氣瘋狂涌動,總算血脈活絡,勉強能夠說話。
殷明慢慢的道:“這位前輩,你說我作假麼,還請明示。”
他雖然行動困難,但是言辭不卑不亢。
這卻更讓那青年忌憚,因爲從對方的言辭來看,其心神根本沒有受到自己的壓制。
不入先天,皆是螻蟻。
這小子如果不是先天高手,面對自己,就像是凡人面對神靈。
別說這樣侃侃而談,只怕早就趴在地上叩首了。
青年猛地拔出長劍,劍指殷明。
他厲聲喝道:“你豁出去不要臉面,也要裝作普通人,你到底是誰”
“你這般苦心孤詣的要暗算我,怕不僅僅是因爲我的惡名。”
“我卻不曾記得見過你,更沒什麼樑子。”
他忽然狂笑起來,道:“哈哈,莫非,老子昔日無意中殺了你老婆麼”
他忽而狀若癲狂,威勢卻更勝一籌。
殷明後背夾脊穴中,文曲星星光狂涌,竭力抵禦這種壓迫。
青年大笑道:“你是瞧我不起麼”
“你把先天內息都聚攏在後背夾脊穴,以爲我就察覺不到麼”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耍弄這種小手段,也未免太跌份了”
殷明見這人狀若瘋狂,又固執己見,終於是惱了。
他不是不惜命,不過今日兇險萬分,已是無所化解。
殷明氣往上撞,索性把心一橫。
他這般一放開,反倒是念頭通達,所受的壓迫大爲減輕。
這就是點亮一魄的妙處,內壯神魂,外強體魄。
於此同時,他後背的夾脊穴一陣麻癢,有一股白氣涌了出來。
這白氣從他頭頂的百會穴浮現而出,懸掛在他的頭頂。
那青年見殷明露出此等異象,眼睛一亮,露出了熊熊戰意。
青年持劍喝道:“這纔對,亮你兵刃,今日殺個痛快,看是你死還是我亡”
殷明斷然喝道:“且住了,聽我一言”
“有道伐無道,此天理也,所從來久矣。”
“然未聞徒不知天理,復不通事情,妄興兵戈,寧能惡耶”
這兩言,包含了殷明一身文氣,攜帶一股直擊心神的祕力,衝向青年。
這便是文氣的一種運用。
現在殷明在文生境界,已能運用文氣傷敵和攻心。
當然,其破壞力有限。
不過,他修煉的春秋繁露是大儒所書,引動星光,貫導文氣,卻又讓殷明這番攻擊陡增了三分威力。
這番手段,若是尋常武士面對,只怕會下意識的丟了兵刃。
然而,面對這青年,還是太稚嫩了。
這一番攻擊,對於那青年來說,就像是蛛網拂面一般。
別說痛,就連癢都做不到。
可是,青年卻是面色一變,這種直擊心神的手段,聞所未聞
他面上的冷酷和殺意,卻淺了三分,多了幾分驚疑。
他看着殷明,冷冷的道:“你還是個文人”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面色也古怪的溫和了一些。
殷明面容端正,肅然道:“我是個文人,也只是個文人。”
“閣下不問青紅皁白,妄自動手,不怕傳出去惹人恥笑嗎”
青年卻仍然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喝道:“那你報上名來”
殷明卻正是文氣充沛,念頭通達的狀態。
他針鋒相對的道:“問人名姓,何不先報上名來”
青年一愣,問道:“你真不識得我”
殷明淡淡的道:“先天武聖固然了不起,卻也未必人人都要識得。”
青年怪笑道:“我名白彥。”
白彥
叫白彥的人或許很多,但是先天武聖,卻只有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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