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道:“你先去通知師兄們,一會下樓的時候,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一旁,殷燈撇着嘴,老大不以爲然。
通天台底層,左近的樓梯口,三個女子正堵着蔣蘭。
若殷燈在,會覺得那三個女子隱隱有些眼熟。
卻是那日在春來酒家門口,誤會殷燈是小要飯的三女。
當先一女子,正聲色俱厲的訓斥蔣蘭。
是那位二師姐。
蔣蘭低眉順眼的垂着頭,任由對方訓斥。
那二師姐怒道:“蔣蘭,你竟敢打碎我的簪子。”
“今日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麼賠我”
蔣蘭垂着頭,小聲道:“小妹自知罪該萬死,任由師姐責罰。”
“這幾年,師傅交代小妹做事,也約略賞賜了幾百兩銀子。”
“除了有一百兩是小妹欠人家的,其餘的小妹願意都拿出來賠給師姐。”
二師姐怒道:“賠,你賠的起嗎”
“就你那些許幾個臭錢,可值得我這簪子的萬一麼”
一旁,有人實在瞧不過去,忍不住道:“我說這位姑娘。”
“你這簪子雖然不錯,卻也值不得百十兩銀子。”
“人家願意賠給你幾百兩銀子,已經是給你面子。”
“你怎生如此仗勢欺人,不依不饒”
說話的人身穿錦衣長袍,似乎是一位富豪。
周圍有人認得他,是京城一家當鋪的大掌櫃。
他對珠寶的價值,的確很有發言權。
二師姐怒視此人,喝道:“哪裏來的禿頂蛤蟆,也敢管姑娘的事”
“你懂個屁,那簪子是無價之寶。”
“這小n明知如此,還故意打碎。”
那掌櫃道:“嘿,我說這位姑娘,我看是你故意誇大其實,想訛你師妹吧”
“你這簪子拿到國任何一家當鋪,若能當出十兩銀子,就算你天大的運氣。”
那二師姐怒極,道:“這簪子乃是”
蔣蘭急忙攔在二師姐身前,扯住二師姐的袖子。
她苦苦哀求道:“師姐,這位叔叔不明就裏,才言語得罪了你。”
“小妹替他給你賠不是了。”
“師姐,請你務必息怒,若在坊間動手,恐壞了你的清名啊”
那掌櫃的更是看不過去,又要仗義執言。
這時候,有人攔住那掌櫃,小聲道:“你是要死了。”
“那捱罵的,是雪清宮的聖女。”
“她的師姐,也是你教訓的”
那掌櫃登時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幾個女子的修爲。
他登時慌了手腳,雖然很爲蔣蘭鳴不平,卻不敢再多留,急急忙忙的開溜了。
二師姐怒視蔣蘭,道:“你這n,又故意賣乖。”
“你如此討好那禿頭,莫非那就是你在京城的相好”
蔣蘭氣哭了,道:“師姐,絕無此事,你怎能如此、如此”
她這一哭,梨花帶雨,更是惹人憐惜。
四下也有不少客人和夥計在圍觀,雖然沒人敢管這份閒事,卻都議論紛紛。
他們自然都是認爲那二師姐太過分了。
那二師姐見狀,愈發的怒氣勃發,道:“n,你又在這賣慘討乖”
蔣蘭抽抽搭搭的道:“若是師姐罵我能消氣,小妹任由師姐責罵。”
“只請師姐口下留情,不要辱及小妹清白。”
這一下,更是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