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年被白鹿妖王抓去,給小白鹿喂血,她都沒露出過好臉色給妖王。
甚至,她還隔三差五的損那小白鹿一頓。
哪怕每次都是換來一頓毒打,也從不畏縮。
事實上,那小白鹿一直沒有殺死殷燈,本就是一個奇蹟。
當初,很多西山的妖族都奇怪:小妖王爲什麼對殷燈這個血奴格外寬容。
甚至,就連處罰這個血奴,小妖王都是親自動手,從不讓手下動用酷刑。
不論怎麼說,殷燈的膽子有多肥,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她既然敢陪着殷明一起去妖族爲奴,當然不怕什麼押送的人。
殷燈沒有立刻發作,只是因爲在殷明身邊,她會低調一點罷了。
殷明淡淡的道:“小心些。”
殷燈氣鼓鼓的道:“主人,那傢伙真是太可惡了。”
“我建議在我們離開的時候,要給他一點教訓纔行。”
殷明露出奇異之色,道:“哦,你難道”
他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你還真是有點機靈。”
“看來,你是看出什麼了。”
“不過,現在,你還得忍一忍。”
殷燈點點頭,捧着下巴坐在一旁,一副乖巧的樣子。
這時候,車廂下“啪嗒”一聲,掉落了什麼東西。
只不過一行車隊疾馳,並沒有人注意到。
殷燈側了側頭,卻又趴下去,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正午時分,車隊停駐。
過了片刻,有人來到馬車旁,一把拉開車廂。
是先前那向殷燈揮刀的中年人。
陽光照進車廂,只見殷明主僕都帶着鐐銬。
中年人看向殷明,怪笑道:“文宗宗主,先天聖者,竟也有今日,哈哈”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爲他的二弟被殷明廢掉,三弟被殷燈殺掉。
他就是大都督的長子戴俊堂,也是一尊小聖級強者,奉命押解殷明主僕二人。
他跟殷明,可以說是血海深仇。
尤其是對於殷燈,他簡直恨不得把其碎屍萬段。
這小丫頭太毒辣了。
殷明雖然可惡,十分霸道,但是出手還不算太毒辣。
這小丫頭卻動輒要人性命,纔是真正的大凶
戴俊堂看向殷燈,獰笑道:“小雜種,你最好老實些。”
“你想不想知道,爲什麼我沒有立刻殺死你”
殷燈擡起頭,翻了個白眼。
她反問道:“你聽得懂豬叫嗎”
戴俊堂冷笑,知道殷燈不會說什麼好話。
殷燈已快速自問自答道:“你當然聽不懂。”
“那你知道爲什麼嗎”
戴俊堂不由得愣了愣。
他還以爲殷燈要把自己比喻成豬,然後說聽不懂自己的話,以此來譏諷自己。
殷燈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免有點愣住了。
殷燈笑眯眯的道:“因爲你是白癡啊”
“你跟豬不是一個物種,所以你聽不懂豬講話。”
殷燈一本正經的嘆了口氣,道:“人跟白癡,也不大算一個物種。”
“所以,白癡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懂誒。”
戴俊堂猛地拔出刀來,指着車廂怒道:“你找死。”
殷燈淡淡的道:“別逞能了。”
“你奉命押送我們,我們若有閃失,你根本承擔不起。”
“我一猜就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