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魔皇會親自給你灌頂”
白彥微笑傾聽,出手卻絕不容情,直接一劍貫穿了暗睚的肩胛骨。
暗睚怒吼道:“劍煞,我誠心邀請,你爲何下此毒手”
魔主不解,因爲知道白彥是窮兇極惡、殺人如麻之徒。
這種人,不可能顧慮什麼人族大義。
白彥蔑然笑道:“腌臢的魔族胚子,也配邀請我”
暗睚登時被噎住。
他忽然反應過來:
此人並非只是蔑視人族。
只怕在此人眼裏,全天下的所有生靈,都卑賤如泥灰
暗睚忍不住看了殷明一眼。
他心道:這劍煞既是如此狂傲,卻又爲何與此人聯手”
暗睚冷笑道:“劍煞,你自命不凡,卻還不是個低三下四、欺軟怕硬之徒”
他想說,白彥是屈服於殷明的實力。
他如此激怒白彥,便是要白彥心中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
然而,白彥性情乖戾,決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會爲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動光火,卻也會冷酷如不化的寒冰。
白彥根本沒有理會暗睚。
回答暗睚的,只有白彥的長劍。
暗睚再次負傷,半條臂膀都幾乎被斬落下來。
他連連後退,倉皇躲避白彥的劍勢。
他的實力,本沒有這麼不堪。
但是,因爲於“勢”上已經輸了,自然不是對手。
不知何時,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現在暗睚身後。
那人影手執一根白色的短笛,吹奏出輕盈的樂曲。
是殷明一道白鬼化生的化身。
這等於是殷明親自發動樂藝攻擊一般。
劇痛,直刺暗睚的心神。
暗睚發出一聲嘶吼,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臉。
其實,劇痛根源自他頭顱的中心。
暗睚捂住右臉,只是一種本能反應,並非受到了皮肉之傷。
暗睚劇痛,懸立高空,發出憤怒的嘶吼。
他怒吼道:“該死的人族,竟敢傷害靈魔之尊”
“卑賤的東西,天魔若知,不會放過你們”
白彥笑了,道:“呵呵,卑賤想不到會從你齷齪的臭嘴裏,聽到這種話。”
“普天之下,衆生皆愚。”
“唯有文道通透明達,能救生靈於泥沼。”
“文人乃是當世清流。不頂禮膜拜文人便是過錯,你焉敢以卑賤稱之”
白彥的性情真的很古怪。
這時候,他又有心情與暗睚多說。
暗睚冷哂道:“便是這高貴的文人,何嘗不是受我魔族凌虐,又被妖鬼屠戮的人族”
白彥笑道:“魔族嗜殺,妖族唯強獨尊,鬼族更是藏頭露尾見不得人。何足道哉”
他說着,再次拔劍。
他縱身而起,冷冷的道:“你區區魔頭,懂些什麼。”
“你還是死了乾淨,免得髒我的眼。”
白彥說着,已經出劍。
這一劍,挾帶了他對文道的熱忱。
既有武道之凌厲,亦有一絲破魔文氣的韻味。
他雖然是個兇徒,卻真的很喜愛文學。
尤其是殷明開創文道,提出諸家流派,包含了對天地和道路的理論。
這深深折服了白彥。
一劍既出,魔主心膽俱喪。
他已經身受重傷,這樣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