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相互詫異的看着,目光裏有些疑惑,有些震撼,久久不息。
皇宮內,殷明的話音落下,於是整個皇宮都鴉雀無聲。
宇文州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滾落。
他只是一個文人,毫無武道修爲,在殷明的目光注視下,如何扛得住。
倒是司馬靜,此刻面如止水,不見喜怒,也未開腔言語。
晁皇的面色相當難看,剛纔殷明的話可算是戳中了他的痛處。
只見得他目光不斷轉動,似在思索。
過了半晌,楊子銘忽的上前拱手道,“陛下已然知曉北地災情,還望陛下及早賑災,救百姓與水火。”
甘樂也是躬身拱手,“事關北地無數百姓,還望陛下及早決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甘樂這一句看上去無關痛癢的話,頓時讓宇文州神色一變。
賑濟北地災民,此乃朝廷分內之事。
甘樂讓晁皇及早決定,怎麼聽都像是有着另外一層意思。
“陛下,賑災一事,臣定會妥善安排,力保北地安寧”
身爲丞相,賑災之事自然是宇文州該操心的。
於是他轉頭看向殷明,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戒備。
“殷夫子遠道而來,乃是客,我等身爲黃國之主,此事便不勞夫子操心了吧。”
你殷明就算名聲再大,名氣再響,但你總歸不是黃國人。
多管閒事這種事老夫看得多了,想要欺到老夫頭上,你怕是太年輕了。
宇文州神色逐漸恢復正常,額頭上的汗水也已然停止,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殷明。
晁皇聞言若有所思,卻並未開腔。
而殷明卻也未曾應聲,只是目光淡然的瞥了他一眼。
只聽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宇文州道,“天下八國皆是當年古皇朝分裂所致,八國百姓,都是古皇朝百姓,人族本就是一家,何來客與主之區分”
天下人族,本是一家。
而今妖魔當道,人族式微,當此景況,人族上下更應該團結一心纔是。
宇文州此言,卻有分裂人族勢力之嫌疑。
楊子銘心中覺得可笑,但卻並未吐露,只是質問了一番。
一旁的甘樂,白彥,木寅等人皆是點頭。
“好了。”
宇文州聞言還欲再言,卻不料被晁皇擺手打斷了。
只聽晁皇道,“楊子銘此言甚爲有理,天下百姓本就是一家。”
“北地賑災一事,宇文丞相親自去處理,切不可再發生銀兩被劫之事。”
晁皇着重提到了“被劫”二字,目光一閃,帶着一絲懷疑。
宇文州聞言哪裏還敢出言,當即躬身點頭,連連稱是。
而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司馬靜卻忽的轉身,凌厲的目光倏地望向天空,一隻大約只有拇指大小的隼落在了他的肩膀。
司馬靜伸手將青尾隼身上的信件打開,神色頓時大變。
“何事”
晁皇知道司馬靜乃是個黎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人,此時神色如此嚴肅,那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只見司馬靜轉身對着晁皇道,“望秋山脈有變,恐怕是宇國來犯在即。”
司馬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便是晁皇聞言也未有任何反駁,只沉聲問到,“北地將領可否安排妥當了”
對宇國的防備,黃國從未鬆懈過。
不然在茂林,尤尚文也絕對不會鎖着軍糧不拿去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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