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三個人一同進入城中。
楊子銘萬萬沒想到臨溪劍派竟連宋衛方的屍體都未留下。
儒家書院也遭付之一炬,剩下一片廢墟。
這裏早已成爲林南百姓的禁地,鮮有人踏足。
而當百姓瞧着三人進入書院廢墟,消息立時傳出。
“瞧那領頭人的模樣,莫非是洪京城來的儒家高手”
“我看着像,聽說儒家首主,前丞相楊子銘已經從洪京城離開了。”
“是啊,楊子銘多半已經來了。”
洪京城的消息如風一般傳來,林南城中可謂無人不知。
楊子銘望着眼前的廢墟,心神一陣憤然,可是卻始終未曾開口,臉色低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楊兄,事已至此,只能找臨溪劍派報仇,方能一雪儒家之恥。”
祝明飛和白彥幾乎與楊子銘同時抵達林南。
祝明飛怎麼說也是儒家中人,見得此景,也是忿恨不已。
而白彥則顯得淡然許多,只是他的眼神冰冷。
楊子銘轉頭看向臨溪劍派所在的臨溪閣,位於林南城外的涑水河北部。
千元大陸除開八國外,則屬臨溪劍派在內的六教七派爲尊。
臨溪劍派與其他六派不同的是,臨溪劍派人數之少,古來有之。
可是就是這麼幾個人,卻能鼎立於六教七派之內,由此可見其底蘊。
但即便如此,楊子銘此刻心中也未曾有任何恐懼。
臨溪劍派在林南城便是地頭蛇,所以要找到臨溪閣所在並不是難事。
況且有白彥一起,三人幾乎毫不費力的便尋到了臨溪閣的閣門所在。
只見一塊巨大的牌坊立在涑水河邊上,牌上用硃紅書寫着三個大字“臨溪閣”。
那種飄渺與虛幻的感覺一時間縈繞在他的心頭,無法散去。
祝明飛也有這種感覺,只見他眉頭微皺,雙眸之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疑惑。
倒是白彥,此刻瞧着臨溪閣三個字,眼中只有一絲追憶。
畢竟他也是臨溪閣之人,師從此地。
他在回憶當年的一些情景,雖然他盡力的去忘記那些情節,但當來到此地,那些情節卻如浮萍一般不由自主漂浮在他的腦海中。
這種回憶的畫面是身不由己的。
其實很多時候,情不自禁和身不由己是相同的。
大抵都是情節觸動,導致思緒漂浮,無法控制。
但白彥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兀自淡然着一張臉,好似千百年未曾有過變化。
“喲,總算來了,原來你們儒家中人也不盡是縮頭烏龜。”
劍狂顧久仍舊擡着頭顱,視線之中只有白彥一人。
他並不知道白彥是不是儒家中人,但爲儒家之事找上門來,那他就必定與儒家有着莫大的關係。
更爲重要的是,白彥曾是他的師兄,號稱臨溪劍派天資第一人
而他,此刻在臨溪劍派也是天賦第一。
他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已經背叛師門之人還踩在他的頭上
他的話音落下,劍癡白衣卻是忽的往前踏出一步,對着白彥恭敬一禮,“見過師兄。”
白衣與白彥均是白元禹撿來的。
所以白元禹纔會給他們取相同的姓。
而在白彥離開臨溪劍派之前,便是他最爲照顧白衣。
所以即便此刻站在了對立面,白衣對白彥仍舊抱着一絲感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