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身爲臨溪劍派之人,自然對這種怪異的作風瞭如指掌。
別的超級勢力,對自己的聲望再在乎不過,都希望天下人仰望自己。
所以,即便是門內最底下的弟子在外面犯事,也會有門內的大人物出面解決。
而無論是何種解決方式,到最後都是維護自身的聲望。
可臨溪劍派卻大不一樣。
臨溪劍派人數本就稀少,他們的人在外面犯事的機率也就變得很低。
而且練劍之人想來高傲,對其他武道中人想來瞧不起。
所以他們與外界的聯繫本就少之又少。
如果出現意外,劍聖白元禹根本不會理會弟子的死活。
因爲臨溪劍派的立派宗旨便是,劍道及天,聽天由命。
也就是說,外面的弟子無論怎麼鬧騰,白元禹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反應的。
這也就是白彥與霍玖刀離開臨溪劍派之後,白元禹並未親自出手了結他們的原因所在。
而白彥能夠想方設法保存性命,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白元禹並未親自出手。
以至於到最後,劍煞之名傳遍天下,臨溪劍派也未做任何應對。
所以,白彥纔會道,“那老傢伙可不會如你所願。”
意思就是,白衣想要以三劍客的性命來誘使白元禹出手相救,但白元禹就當真會出手嗎
這極其難料結果。
白衣臉上露出不置可否之色,並未答話,只是盯着楊子銘。
楊子銘手握湖筆,緩步上前。
人,他殺過。
可是這樣殺人,他還是第一次。
如果白衣激烈反抗,他或許還不會如此忐忑。
可白衣越是如此淡然,楊子銘心中反而生出一絲負罪感。
可那人如果從一開始就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甚至下跪請求你的寬恕。
那你多少都會因爲自己一開始激烈的言辭感到愧疚。
再加上楊子銘儒生的身份,儒家仁義的思想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面對此情此景,負罪感頓時叢生。
可他心中卻也極其清楚,他不得不爲儒家正名。
他需要成爲儒生心中的希望,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帶領儒家走向更加偉大的輝煌。
或者說,想要繼續傳承儒道,他就必須將這些將儒家列爲妖魔鬼怪的所謂的正派之士壓制。
只有這樣,儒家才能獲得名正言順的存在權。
所以,他提筆。
筆尖閃動的文氣能在瞬間洞穿一個聖者的胸膛。
祝明飛原本打算上前制止,可是他卻沒動。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也知道楊子銘必須要有所有動作,才能讓唐國儒生看到希望。
可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久與凌霜的臉上均是冰寒之色。
他們雖然沒想到白衣會來這麼一手,可是敗軍之將何足言勇
此刻他們只能任由白衣所爲,不敢言聲。
就在楊子銘提筆意欲了結臨溪劍派三劍客性命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忽的從臨溪閣內傳出。
“邪魔歪道,也配論古”
聲音落下的瞬間,一道極其雄渾的內力從臨溪閣內竄出,楊子銘幾乎拼盡全身文氣纔將之擋下。
衆人擡眼,只見一個白衣老者懸立虛空。
劍聖,白元禹
殷明這時不再是好奇,他已經感到迷惑。
天武王雖然對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