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眼底蘊含着怒氣,“你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席景程語氣嚴厲,似乎透着寒氣。
“爬那麼高想死啊”。
“我”
她纔沒有想死,好好活着不好嗎死什麼死。
不過她現在忽然有了新想法,“你再不讓人把門打開,我就自己想辦法”。
“你想什麼辦法,跳窗戶”
“好像是個辦法”。
白安然說着,人就往起來爬,席景程一怒,又把她給狠狠按住了。
“你腦子不好使是不是”
“那你把門打開”。
“我已經說了,我沒帶卡”
白安然篤定,“你肯定會有辦法”。
“沒辦法”。
“你不說,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
白安然奮力的掙扎,一個不小心把他的面具給拽下來。
面具掉落的那一刻,白安然看見他的臉,然後愣住了。
“怎麼是你”
席景程不慌不忙,“你認識我”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戴着面具,他應該不知道她是誰。
連忙否認,“不不認識,那什麼你先放開我吧”。
“放開你然後讓你去跳窗”
“我不跳了”。
知道這個男人是席景程,至少她沒有什麼危險。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要是你從這裏跳下去,會連累我”。
白安然第一次發現原來席景程也有這麼多話的時候,不過
她微微皺了眉頭,現在她在席景程的眼中就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他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都這麼關心,對她卻處處爲難,他到底是有多討厭她。
她語氣低了一些,“我留着我這條命還有用”。
席景程這才放開她。
白安然坐在角落的沙發裏,剛纔那個念頭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搖頭,讓自己不去想,既然他不願意打開房門,那就只有等着,反正三個小時不短也不長,至少自己沒有人身危險。
席景程面具掉落之後沒有再帶,“我的面具已經被你扯掉了你不覺得你該把你的面具拿下來”
白安然捂住自己的面具,使勁搖搖頭,“不要”。
她已經預料到他知道是她以後的表情,而且她剛纔當着他的面說他是她的老公,所以她絕不會讓他知道。
“你怕什麼”
“我纔沒有怕,你面具帶上就是了,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別跟我說話,讓我冷靜冷靜”。
席景程好笑的看着她。
三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間一到,門果然自動打開了。
白安然離開的時候順帶看了一眼謝副總他們的房門,房門緊閉着,今天看來是沒有戲了。
她的心思也沒有在上面,只想早點離開這裏。
樓下來來往往還有些許人,這裏的拍賣每隔一個小時進行一次,一天總共十二次,每週只有週日纔會進行。
裏面的人都帶着面具,她認不出陸海,索性自己先出去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已經五點,等她在商場廁所換好衣裳出來已經九點。
剛掏出手機準備打給陸海,被忽然出
“你怎麼在這裏”不對,她知道他爲什麼在這裏。
席景程也配合她演戲,“我還想問你,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
“逛商場啊,席先生在這裏談生意”
席景程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剛纔門一打開,她就像個兔子一樣溜走了。
現在終於讓他給逮着了。
“逛完了”
“還沒”
她還得去找陸海瞭解瞭解情況。
“這麼晚了商場都快關門了,你還準備去哪裏逛,回家”。
“我還有一個朋友要不,你先走吧,我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朋友”之前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的。“我還沒喫飯,陪我去喫飯”。
“可是”
“你什麼朋友,讓他一起來吧”。
“不用,這麼晚了他應該也走了”。
她還沒有給陸海打電話,陸海已經打過來了。
“姑奶奶,你又去哪裏了”
白安然不太好意思,這件事確實她不對,“對不起”。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進了這麼一個公司,一個個的怎麼都不太正常”
陸海一邊吹着冷風一邊抱怨。
白安然覺得確實挺對不起他的,“我下次請你喫飯”。
“算了吧,這事你別再找我就行了你說說你都放了我幾次鴿子了在天海酒店那次,還有上次你跟一個女人走了,這次你又幹什麼去了”
“出現了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你人沒事吧”
“沒事,我這裏還有點事情,以後再跟你說”。
“你”
“我先掛了,你自己回去小心”。
陸海還沒來得及吐槽,她已經掛了電話。
陸海望着電話,這公司的人果然都不太正常,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小心的,這句話應該他跟她說纔對吧。
白安然掛了電話,席景程還在,“走吧”。
白安然正好也餓了,“恩”
“已經這麼晚了,喫點清淡的,這附近有一家麪館還不錯”。
白安然跟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日式拉麪館,傳統的日式裝修,這個時候裏面的人不多,他們選了一處較爲僻靜的桌子坐下。
她點了一碗傳統的拉麪,默默的喫着。
“你喫慢點”。
從拉麪端上來,她就一直埋着腦袋喫,難道不燙嗎
白安然也不擡頭,“餓了”。
“餓纔要慢點喫,對胃不好”。
白安然一點也不領情,“我胃很好”。
她一向飲食都喫的清淡,胃倒是沒有出現什麼毛病。
“你不高興”。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雖然她面部表情變化不大,但是席景程察覺的出來,她心裏不高興。
白安然擡頭看着他,“我沒有”。
“真的沒有”
白安然沒什麼底氣,說是一點沒有是假的,本來以爲今天能拿到謝副總的證據這下又泡湯了。
而且她不高興的還有一點。
白安然放下筷子,“席先生,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席景程一愣,“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