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的我丟下公司的事情,跟你在這裏待了大半天,飯也每喫一口,水也沒有喝一口,你現在就這麼拋下我”
席景程的語氣聽着極爲怨念,白安然心裏那個愧疚啊,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愧疚。
白安然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先答應了他們,你要是早跟我說一聲,我也就不應了”。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
白安然沒有點頭,不過那眼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席景程道,“我忽然很同意你前老闆說的話”。
“他說什麼”白安然沒想到他還會有和大boss同氣連枝的一天。
“說你是白眼狼”。
“”
席景程道,“去吧,早點回來”。
白安然道,“你別生氣啊,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喫飯,就當給你賠罪”。
“我哪有那麼小氣,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過去,這邊打車很方便,你回去路上小心”。
“上車,我送你”。席景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白安然也沒再拒絕。
到了目的地之後,白安然給她道了別。
席景程道,“回來給我打電話,別再忘了”。
“知道”。
“不是你讓回答,是讓你記着”。
“記着呢”。
“再敢忘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白安然,“”
當晚,白安然回去的很準時。
白安然忙完手裏所有的事情,去了席景程的辦公室,“席總,你今天加班嗎”
“晚上有點事情,大概要晚點,你要是累了自己先回去,不用等我”。
“幾點”
“什麼”
“你幾點可以走”。
席景程看了看時間表,“大概七點半”。
“那我等你,昨天你特意到我學校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我卻放了你鴿子,所以我打算補償你,請你喫飯”。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白眼狼,她有必要爲自己平反冤屈。
席景程望着她,“怎麼突然這麼大方”
“我雖然節約,但也不吝嗇”。她愛錢,可是有些錢該花就得花。
“你還真好意思說來”,以前也不知道是誰爲了錢愁眉苦臉的,席景程問她,“你打算請我喫什麼”
“你選”。
“看來你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也是,白遠程給了你那麼多資產,可以適當的揮霍揮霍,放在不用真是浪費”。
“我纔沒那麼敗家呢,這些錢都是我自己工資存的”。白遠程給她的錢和東西,她到現在一份也沒有用過。
席景程撐着下巴看着她,“要是我的真的選了,我怕你心會滴血”。
“不會,我相信你”。她信席景程不會這麼對她,更重要的是,既然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就不會心痛幾個錢。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知道一家餐廳很不錯,可以去嚐嚐”。
“好啊”,以席景程挑剔的程度,白安然相信味道不會壞到哪裏去,她道,“那我下班先過去定個位置,等你過來”。
“好”。
下班之後白安然早早的走了,席景程叫了任
曉進來。
“席總,你要什麼花”
“素雅一點的”。
任曉看了看他的臉色,“席總,你看桔梗花怎樣白助理前段時間桌子上一直襬着,她應該挺喜歡”。
席景程瞟了她一眼,“你倒是越來越會做事了”。
“我平時和白助理一起工作,經常看見,所以就記下了”。
任曉好歹也跟了他這麼久,對他多多少少有些瞭解,這段時間明顯能看出席總對白安然態度上的轉變。
席總以前還從來沒有送花給女人,今天這束,她纔想百分百是送給白安然的。
“那就桔梗花吧”。
“好,席總需要準備禮物嗎”。
“算了,反正她也不會收”。
“我知道了”。
白安然七點五十的時候點了菜,菜上齊了已經八點多,還不見席景程來。
她正準備給席景程打電話,那邊電話已經打來了。
“安然,我這邊忽然有點事情”
白安然愣了一下,“哦那你先忙,工作要緊,不用過來”。
“不是工作上的事,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席景程語氣有些低沉,“對不起”。
“沒關係,你先忙吧,飯下次再喫也可以”。
白安然雖然心裏有點點失落,也只能這麼說。
“安然”
“恩”
席景程那邊愣了許久,才道,“算了,回去再說,你自己先喫飯,回去的時候叫李叔接你,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好”。
“那我先掛了”。
“恩”。
白安然掛了電話看着桌上的飯菜,也沒了食慾。
隨便吃了兩口,結了賬,要走的時候服務員送上來一束花,“小姐,這是以爲席先生讓人送來的花”。
白安然接過花,“謝謝”。
能送她花的席先生還能有誰,白安然笑了笑,剛纔的失落也一掃而光。
回去之後,已經很晚,席景程臥室的門半掩着,他還沒有回來。
白安然洗漱之後早早就睡了,她不知道席景程什麼時候回來的,隱約聽見樓下有些聲響,也沒在意。
睡意朦朧中似乎有人開了自己的房門,好像有人摸了她的臉,白安然正困着,轉眼又睡過去了。
她一般起的很早,沒想到今天有人比她起的更早,廚房一早就聲響。
李姨這段時間老家出了點事,昨天又回去了,屋裏除了她應該只有席景程一個人,她正好奇今天怎麼還沒有到七點,他就起來了。
去了廚房,裏面動靜不小,他大清早的幹什麼呢,“席”
白安然愣住了,廚房裏不是席景程,是一個陌生女子,穿着家居服,繫着圍裙,長髮披肩,手裏的勺子慢慢攪動砂鍋裏的粥。
這裏怎麼會有女人白安然道,“你”
白安然還沒問出口,那個女子聽見聲音轉頭,溫婉一笑。
陌生女子一張鵝蛋臉,五官精緻,笑起來很好看,身高稍微比她稍微矮一些,年紀看着跟她差不多,看着嬌俏可人。
陌生女子開口,聲音輕靈,“你是白小姐吧”。
白安然好奇的打量着她,“你是”
“我叫陶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