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有很喜歡過一個人,或許就能明白我做的這一切”。
“我不明白,也不能理解,就算我喜歡一個人,我也不會爲了他傷害別人”,白安然越想越生氣,不止是爲了他說的話,更是爲了他的思想
這種思想太危險
黎路道,“我聽說你以前經歷了很多事情,不在父母的身邊長大,姝婉跟你也一樣,她十多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身上又有那麼嚴重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能信任的人不多,我相信你能理解她”。
“你是想讓我可憐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
“黎總監,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對陶小姐沒什麼偏見,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些。如果就因爲這樣,你就想讓我跟你感同身受,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對姝婉有誤解,雖然她有的時候做事方法不太對,但是她跟你一樣不會傷害別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討厭她”。
白安然靜靜的看着他,不得不說黎總監真的挺癡情的,明明陶姝婉對他那種態度,他居然還一心幫着陶姝婉。
白安然說,“我討不討厭她並不重要”。
“不,很重要,她的朋友本來就沒多少,她肯定也不希望周圍的人討厭她”。
“我跟她算不上朋友”。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她過的輕鬆一些”,黎路停了一會兒,說起往事,“我第一次見到姝婉的時候是六七年前,她那個時候才十五六歲,跟現在很不一樣,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小姑娘”。
白安然雖然不太想聽有關陶姝婉的往事,出於禮貌,她沒有打斷。
黎路說,“後來她家裏出了一些變故,加上席家那邊的緣故,一個人出了國,她以前沒有受過什麼苦,這兩年在國外什麼都得一個人,大概是經歷了這些,如今纔會這樣”。
陶姝婉之前親口告訴她,席景程在那邊派了人照顧她,不過這話她沒有告訴黎路。
聽黎路說的差不多,她道,“你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爲了告訴我,她也是身不由己”
“不,我只是想說,她其實很好”。
至少在黎路看來,陶姝婉是個很好的人。
白安然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她不好的話,“你要說的我已經知道了”。
“安然,我知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只是你們現在住在一個屋檐下,我不希望你們有什麼誤會,這對你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白安然什麼都沒說,輕輕笑了一下。
“黎總監,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看我哥哥,我先走了”。
“好”。
白安然跟黎路道別之後,沒有去陶姝婉的病房,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去。
不管黎路告訴她這些話是爲了什麼,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安江麟因爲感冒,免疫力下降,最近一段時間身體都不怎麼好。
白安然在醫院陪了他一整天。
直到下午天快要黑了才離去。
陶姝婉出來透氣正好看見白安然送一個陌生男人回病房。
陶姝婉看着那個男人眼生。
白安然走的時候,她躲在了門後,直到白安然走後,她纔出來。
安江麟看着門口陌
生的女子,不是醫生和護士。
“你是”
陶姝婉笑容溫和,“我是安然的朋友”。
“安然的朋友”
安江麟好奇的打量着她,安然的朋友他幾乎都知道,這個女人卻從來沒有見過。
“是啊”。
安江麟禮貌道,“請問你有事嗎”
“我剛纔看見安然好像從這裏出去,所以來問問”。
“恩,她剛走,你要找她”
“既然她走了,那我待會兒給她打電話,我剛纔看她從病房出來,還以爲是她生病了”。
“她沒生病,是我住在這裏”。
“請問您是”
“我是她哥哥”。
“哥哥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她還有哥哥”。據陶姝婉所知,白安然只有兩個妹妹,並沒有兄弟。
“說來話長”。
“剛好我也在這裏養病,不介意我坐下吧”。
安江麟注意到她的腿傷,“是我疏忽了,請坐”。
“白先生”
安江麟打斷她,“我姓安”。
“你不是白家的人”
“不是”,安江麟微微一笑,並沒有打算解釋。
“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是”
“沒關係”。
陶姝婉道,“我這兩天在這裏實在悶得慌,我可以跟你聊聊天嗎”
既然是安然的朋友,安江麟斷然不會拒絕,他很慶幸,安然還有除了他們公司以外的朋友,加上他在醫院待了這麼久,也實在很無趣,有個人陪他說說話,他也很高興。
“當然”。
“雖然我跟安然是朋友,不過她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對她也不是很瞭解,你能跟我說說安然的事嗎我想多瞭解瞭解她”。
安江麟說,“她不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分享給別人”。
“不好意思”
“你別介意,我沒有怪你,不過我們可以聊聊其它的”。
陶姝婉揚了揚嘴角,“好啊”。
白安然一大早去公司,就被唐巧攔在了門口。
她忽然躥了出來,白安然着實嚇着了,“大早上的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唐巧匆匆道,“安然,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
對於白安然來說,現在公司再出什麼大事她都不會驚訝。
不過唐巧跟她說這話,這件事十之八九是跟她有關係。
唐巧說,“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何雲清”
“我跟她關係一直算不上好,也沒什麼得罪不得罪的”,白安然無奈,“是不是她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要是跟何雲清有關,不管她做什麼,白安然都不會覺得好奇。
唐巧拉着她,“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神經兮兮的,你以前不是說跟她關係不好嗎她今天一早上來居然在公司裏幫你說話”。
“什麼叫幫我說話”
“就是怎麼說呢”,唐巧組織了一下語言,“今天早上有人說你閒話,她居然吼了那些人”。
“哦”縱使淡定如白安然,也有些好奇,“這就奇了怪了,她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