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瑤道,“你也別擔心了,有席景程在裏面,她不會有事的,等他們出來,你好好跟安然談談”。
“她還會聽我說話嗎”
“她很在乎你,你的話她當然會聽,你讓她這樣做她不會怨你,只會讓她自己難受”。
這麼簡單的到底藺瑤一個外人都明白,安江麟卻沒有想通,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做白安然的哥哥。
房間門打開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席景程從裏面走出來。
安江麟迎了上去,“安然怎麼樣”。
席景程語氣冰冷,“沒事”。
“我去看看她”。
“她累了,讓她躺一會兒,我想跟你聊聊”。
安江麟看了他一眼,“好,我也正想跟你說說話”。
藺瑤起身,“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個家就交給你們了,可別給我摔了什麼磕了什麼,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席景程走到陽臺上,安江麟也跟了去。
席景程掏出煙,遞給安江麟一支。
安江麟拒絕了,“我不抽菸”。
他自己點上以後,一片沉靜後,席景程吐了一口煙。
“要不是你是她哥哥,我一定會揍你”。
“抱歉”。
席景程道,“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我只是爲了自己的行爲道歉”。
“你明知道她那麼在乎你,你居然這麼逼她”
安江麟無話可說,確實是他做錯了。
他不想安然受傷,可是今天他卻把她傷的很深。
安江麟問,“她好些了嗎有傷害自己嗎”
“沒有,只是有些不高興”。
安江麟不知道該不該欣慰,“那便好”。
“她一點也不好”席景程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安江麟也想問他,“我想知道你對安然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是我老婆,就這麼簡單”。
安江麟見過席景程好幾次,他知道席景程不喜歡多解釋什麼,只是這一句,安江麟就瞭解了。
“所以你跟安然的婚姻是真的”
“我已經跟家裏還有白家說好了,年底舉辦婚禮,對此你還有什麼顧慮”
“只要你對她我就心滿意足”。
“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沒什麼異議,那該我說了”。
“你想說什麼”
“你逼着她跟我離婚,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安江麟知道自己錯的很離譜,也很對不起白安然。
席景程道,“如果她今天真的傷害了自己,你怎麼辦”。
安江麟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頭痛。
“我不知道”。
席景程道,“就算你是她哥哥,我也不會讓你傷害她”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席景程眼神肅穆,“我不想傷害她的人都是她最親近的人”。
席景程的這句話讓安江麟心裏像刀割一樣。
他又何嘗想,可他卻這麼做了。
白安然躺了一會兒,情緒恢復了一些。
出來以後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安江麟迎上去有些手足無措,“然兒,你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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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白安然無力的點點頭,“哥,你該吃藥了”。
安江麟語氣帶着些鼻音,“然兒,對不起,都是哥不好,哥哥不該逼你,你不想離婚就不離,哥再也不會逼你了”。
白安然不語,默默給的他倒水。
安江麟心裏難受,“然兒,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你是不是恨我”
白安然把水遞給他,“我不恨你”。
安江麟是她的哥哥,哪怕他做的再過分,她也不會恨他,“吃藥吧”。
安江麟道,“我聽你的話,明天就回醫院,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就當是我病糊塗了,別瞎想”。
“你真的要回醫院”。
“真的,哥哥不會騙你”。
“好”。
“然兒,對不起”。
“我不怪你,只要你好好接受治療,什麼都好,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白安然的這句話讓他難受至極。
安江麟說,“以後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哥哥再也不會干涉你,你今天晚上跟他回去吧,我會好好接受治療”。
白安然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我留在這裏”。
“我沒事的”。
“我留在這裏”。
安江麟看向席景程,席景程說,“她留在這裏也好”。
安江麟看着面無表情的白安然,“然兒,你剛剛是不是”
“沒有”。
“那就好,你千萬別做傻事”。
白安然麻木道,“恩”。
第二天白安然把安江麟送去了醫院,直接回到了臨江別墅。
李姨正在晾衣服。
“李姨,陶姝婉呢”
“陶小姐在房間裏,你找她”
李姨話還沒有說話,白安然已經上了樓。
陶姝婉穿着一條睡裙,外面披着一件外套。
一打開門,臉上帶着標準的笑容,“安然”
她剛說了兩個字,面上一陣強風掃過,白安然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陶姝婉捂着被打的紅腫的臉半天沒有回過神。
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白安然,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爲什麼要把那份協議給我哥哥”
陶姝婉面色微變,嘴上強硬,“你說什麼我不懂”。
白安然一開始也想不通,當他哥哥說席景程的前女友也住在這裏的時候,她才猜想是她。
想必那份協議也是她之前搬走的時候走的匆忙,落在這間屋子裏的。
今天早上她問過她哥哥了,她哥哥說是一個女人給他的協議,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但是以前在醫院見過。
白安然推測他們在醫院見面的那段時間,正好是陶姝婉受傷住院的時候。
而且陶姝婉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她不承認,白安然就說的明明白白,“是你把那份協議給我哥哥,然後跟我哥哥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陶姝婉仍舊不鬆口,“什麼你哥哥,什麼協議,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我不管你承不承認,但凡你做的事情會傷害我哥哥,我跟你沒完”
她語氣嚴肅,陶姝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安然。
陶姝婉忽然笑了兩聲,“是我給的,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