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心虛,“不是還沒洗澡嗎我先去給你放熱水”。
席景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今天不洗”。
這種時刻,誰還有心情洗澡
難得她今天這麼乖巧自己送上門來,要是就這麼放手了,那他簡直不是男人。
“那怎麼行”白安然推他,“那你等我先去上個衛生間”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我真的要去衛生間,一分鐘,給我一分鐘”
隨後,她看見他眼中複雜的神情,聲音很小,“我這就去換”。
席景程把她按在沙發上,“你不要告訴我這也是你老闆給你買的”。
他陰戾的語氣讓周邊的溫度都降了幾分,白安然避無可避,“我都說了去換”
他的聲音又降了兩度,“是不是”
白安然恨不得手撕了大boss,以及她自己,聽從大boss的話的她,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
“是他給的錢,不過不是他選的”,白安然垂死掙扎,“是售貨員姐姐給我選的”
說完,她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今天當真是沒看黃曆,日子不對。
白安然怯怯道,“其實哇啊啊啊,你幹什麼”
“沒人告訴你,這種衣服不就是拿來撕的嗎”
“你不喜歡也不能這樣”
“你還指望我喜歡別的男人給你選的白安然,我真不明白你腦子怎麼個構造,明天就給我去辭職”
“都說了不是他選的”。
“閉嘴”。
“好好,閉嘴”,她剛閉嘴,沒一會兒又說,“我不想辭職”。
“你再說”
“你剛纔說好原諒我了,不能反悔”。
“我也說過看你今晚表現”
“我”
白安然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腰痠背痛就差腿抽筋了
滿是怨念,他們給她出的什麼主意,倒頭來受罪的還是她
她無力的躺在牀上,要不是旁邊悉悉率率的聲音,她保準轉眼又睡過去了。
白安然撐起半個身子,也不知道席景程在地上搗鼓什麼東西,“你在幹嘛”
席景程舉着手裏的東西,“這也是你的”
“你你你”她半天沒有你個所以然出來,因爲席景程居然打開了櫃子,把她昨天鎖起來的那包東西給翻了出來“你怎麼能隨便翻人東西”
席景程勾起嘴角,“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白安然看着他越走越近,身子害怕的往後縮,“不是,那不是我的”。
席景程纔不會聽她辯解,一步步的靠近她,“你要是喜歡直接跟我說啊,我是你老公,不管你喜歡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我不喜歡你別過來”。
席景程半騎在她身上,“試試,說不定你會喜歡”。
白安然決然拒絕,“我不喜歡,這輩子都不喜歡”。
“不試你怎麼知道”
“不試我也知道”她很識趣的服軟,“席先生,我腰疼”。
“你叫我什麼”
“老公,我腰疼”。
“我給你揉揉”。
“嗯”
白安然天真的以爲他真的只是給她揉揉,天真,太天真了
事後已經是下午,她一臉幽怨的瞪着若無其事喝茶的席景程。
席景程看了看手錶,“離明天還有七個小時,也就是說我還有七個小時讓你沒力氣瞪我”。
白安然收回目光,幽幽道,“你不生我氣了”
“要是再生你氣,你不得離家出走了”
她點點頭,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爲什麼生我的氣了”
“你呀”席景程無奈的語氣中又帶着幾分寵溺,“我生你氣是因爲你有什麼事從來不告訴我,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決定,哪怕離婚這麼大的事”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哥病的那麼嚴重,我不想加重他的病情”。
“以後不管是誰,就算是你爸威脅你,你也不許再提離婚兩個字”
“我知道了”。
“白安然,我再鄭重告訴你一聲,唯有離婚兩個字別輕易說出口,我不喜歡”。
白安然點頭,“嗯”。
“還有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不是下不了牀那麼簡單”。
“”
“那些東西我已經讓人送還給你老闆,他要是喜歡就自己留着用吧”。
“”
“你這幾天不許去公司”。
“那你不讓我辭職了”
“我讓你辭,你會聽嗎”
結果顯然是不會
白安然肚子咕咕直叫,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喫東西,席景程把喫的直接給她端到牀上。
“先喫點”。
“嗯”。
“腰還疼嗎”
“疼”。
“我給你揉揉”。
白安然使勁搖頭,“不疼了”。
“那晚上繼續”。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白安然想哭,“我要離家出走”。
“別鬧了,先把東西喫完,待會兒給你看樣東西”。
“我喫飽了”。白安然手裏捧着一杯牛奶,慢慢喝着。
他把餐桌放在地上,手裏拿了一張卡片過來,藍底白花,上面印着三個字邀請函。
白安然,“這是什麼”
“等等”,席景程接過她手裏的牛奶,又讓她把嘴裏那一口吞下去,才道,“打開吧”。
白安然看完才知道他這番舉動的意義,他是怕她把牛奶噴在牀上。
“這這這他們兩個”
席景程很淡定,“嗯,婚禮邀請函,他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