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昀謙垂了眼眸,“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要你親口回答我”。
“你怎麼不死心,好,我告訴你是,我是喜歡她,從見她第一眼開始就喜歡她,你滿意了”
哪怕咖啡館裏面的暖氣再足,江晴也覺得有些冷。
渾身發冷的那種。
江晴的手放在包下,沒有人看見她包下的手捏的有多緊。
江晴道,“那我呢你從頭到尾有愛過我麼”
鄭昀謙語調很平淡,“江晴,有些話就應該點到即止,你爲什麼非要追根究底,對你沒什麼好處”。
“因爲我不信,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見過白安然,你跟我結婚跟她沒有關係是不是你回答我”
“那又怎樣”
“你當初爲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鄭昀謙沉默了一會兒,說,“只是覺得合適”。
“合適”
江晴覺得這個詞很諷刺。
鄭昀謙說,“你是個很好的人,也很適合結婚,我本來不想傷害你,要是沒有白安然的話,我會跟你好好過一輩子”。
江晴端起面前的熱咖啡潑在了鄭昀謙的頭上,“你混蛋”
鄭昀謙不躲不閃,那杯咖啡溼了他的頭髮及衣領。
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乾了頭髮。
說道,“我確實很混蛋,現在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也好,我也不用躲躲藏藏,你不管我,我也不會管你,你要是有喜歡的人”
江晴厲聲打斷她,“你當我是什麼人跟你一樣噁心嗎”
“晴兒,我不值得你喜歡,你還年輕,將來”
“住口”
鄭昀謙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她的侮辱。
“好,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只是以後”
江晴心已經涼透了,“還有以後嗎我們離婚吧”。
江晴說這話用了莫大的勇氣,當初和他在一起她有多高興,如今就有多失望。
鄭昀謙說,“我不會跟你離婚”。
江晴,“爲什麼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爲什麼不離婚”。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纔剛結婚沒多久,現在離婚對我沒什麼好處,所以我不會跟你離婚”。
鄭昀謙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江晴對他的認知。
江晴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人。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來沒察覺到他是這樣的人。
江晴冷笑,“你不跟我離婚,怎麼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就算跟你離婚了,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這你是知道的”。
江晴當然知道。
別說白安然根本不可能喜歡他,有席景程在,估計任何人都不敢打白安然的主意。
也正是因爲這樣,江晴更看不懂他。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他居然還這麼一往直前。
他到底對白安然愛的有多深
這個認知也讓江晴更心寒,同事離婚的意志更強烈。
是,她是很
喜歡他,喜歡的可以爲了他付出生命,她甚至能容忍他不愛她,可是她不能容忍他這麼侮辱她
跟自己的愛的人離婚,她心裏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
即使這樣也比不上鄭昀謙帶個她的痛。
與其一直這麼痛下去,還不如早點了斷。
鄭昀謙,“我不會離”。
“如果你不願意離,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
“你可要想好了,現在離婚對你沒什麼好處”。
江晴道,“哼,好處我跟你結婚從來就不是爲了好處”。
鄭昀謙眼神晦暗不明,“現在離婚的話,你所有的財產要分我一半”。
江晴張大了嘴,“什麼”
江晴知道離婚會涉及到財產分割,可是他們兩個才領了證,還沒有共同買車買房,根本沒有共同財產,婚前他們的財產也是各管各的,爲什麼她的財產要分他一半
那這麼說來他的財產豈不是也要分她一半
鄭昀謙說,“我知道你想什麼,我的財產一直歸我母親掌管,房產和車也是我母親的名字,就連這部戲的酬勞也在我母親那裏,所以我現在算是一無所有”。
“你”江晴的認知又一次被他刷新,“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話不能這麼說這只是我自己的生活習慣”。
江晴覺得自己不僅是傻,簡直就是一個蠢貨
江晴道,“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想要白家的財產,還是說你從頭到尾就沒有信任過我”
“你應該知道人心這個東西很難測”。
“原來我在你心裏連個備胎也算不上”
江晴話語淒涼,這些話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鄭昀謙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似乎不把江晴推入萬丈深淵不肯罷休。
他說,“其實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和你的母親你應該知道,有那樣一個丈母孃,我當然要考慮好後路”。
江晴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鄭昀謙還在繼續,“不止是我,你姐姐我是說白安然,我們結婚的前一天我曾經告訴過她的目的,希望她能阻止我,如果那個時候她開口,我們說不定在那個時候就終止了這個錯誤,可是她卻沒有,不知道她以爲我在開玩笑,還是覺得你的幸福跟她無關”。
“你說什麼”
鄭昀謙,“現在說這些確實沒有意義,目前我不會跟你離婚,如果你要起訴,也別怪我不顧我們的夫妻之情”。
“你我的財產都是婚前財產,你拿不走”。
“我們沒做婚前財產公衆,還有你的那些嫁妝,都是我們領證後才移到你的名下”。
江晴心裏憋着一口氣,是啊,她爸給的嫁妝不菲,很大一部分都是房產首飾之類的,確實是他們結婚後才轉到她的名下。
可是鄭昀謙的聘禮,他雖然拿出來了,但是他們白家從來不佔這些便宜。
她爸讓他們兩人自己收着,她爸爸一點沒要。
可是那些東西大概也是在鄭昀謙母親的名下,從來就沒有變更過
鄭昀謙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推到江晴的面前,“你是不是想再潑一杯來吧”。
江晴拿起咖啡,沒有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