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容帶花如練去定製衣服,清一色都是中性服裝。

    小容一邊講解:“你現在叫凌俐,凌霄的雙生姐姐。”

    花如練聽罷,瞪大眼睛:“雙生姐姐還要一人分飾兩角”

    “小兒科,我們這行,年中不知要分飾多少角。凌霄和凌俐,一個好舞,舞蹈的舞,一個也好武,武術的武,一個千嬌百媚,一個雌雄難辨,兩人從小關係一般,一個是爸爸養大一個是媽媽養大的,父母的教育觀念有嚴重分歧,導致教育出來的孩子性格差異比較大,小時候每週一聚,成年後每年一聚。雖爲雙生,但相互之間並不親密。”

    花如練認真聽。

    小容繼續說:“凌俐凌霄的背景資料全部在這,你有空看看。”

    花如練接過資料就看,她不禁問笑:“我是凌霄的時候,竟不知道自己那麼多的過往。”

    小容攤了攤手。

    “世界上真有這兩個人嗎你們怎麼生安白造這些人來”花如練又問。

    “是生安白造還是套用身份你無需多慮,這是我們輔助要做的事情,你只管按照我們設定的人物入戲就好。”小容笑了笑,說。

    花如練聽罷,嘆氣,說:“小容,你說,做這行做久了,會不會人格分裂最後連哪個纔是真正的自己也不知道了。”

    小容拍了拍她肩膀,也嘆氣,說:“如練,即使這樣,很多人想做還做不來。”

    “你總是習慣叫她如練,要改口了,她是白無常,下不爲例。”傳來一把男聲。

    花如練看了看他,想起來了,說:“你是王非瑟。”

    “哈,你記得我。”

    “肯定忘不了,那天把我手捉得可疼了。”

    小容畢恭畢敬:“師傅有何指教”

    王非瑟連忙擺手:“別亂叫,我可沒收過徒弟。你以後可記住了,在外在內,都別再亂叫她的名字了。”

    “王先生來有何貴幹”花如練着實不知如何稱呼王非瑟。

    “英子說,既然是挑男裝,我可能內行些,讓我幫幫眼。”

    王非瑟說完,把花如練拉了出定制店。

    小容緊跟其後,一邊喊:“師傅,怎麼了不是量身訂衣服嗎”

    “一個半桶水的跆拳道教練,穿得起高定衣服走,我帶你們挑衣服去。”

    說着,手還是緊緊拽着花如練。

    花如練向來對異性的肢體接觸特別敏感,尤其是不熟悉的,總會排斥,但今天被王非瑟拉住,居然可以不計前嫌,也沒有被異性造次的感覺。

    可能他並不像之前在舞池那樣,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是溫婉的,花如練如此敏感,但嗅不出什麼他身上有何雄性荷爾蒙,於是便既沒有異性相吸也沒有對異性排斥。

    王非瑟果然有自己一套,在一片不起眼的小店裏,三兩下就爲花如練挑好衣服,物美價廉,合身得體,又符合她中性設定。

    出店門的時候,王非瑟也沒主動幫女孩們提貨,他自己走在最前面,回過頭來看花如練,拍了拍雙手,說:“不錯,就差剪個短髮了。”

    “什麼短髮”花如練當然不願意。

    “你見過哪個留着長髮的中性假小夥你別擔心,你看現在很多妖嬈美顏的女子都是短髮的。”

    花如練連連搖頭:“我不剪,剪下去只是咔嚓一聲,長回來就要很久了,戴假髮不行嗎”

    王非瑟鄭重其事語重心長:“雖然你的身份是假的,但是你的頭髮不能假,你做這一切都必須要當做真的來做。”

    小容奉承他:“師傅說得對。”

    花如練聽完,也是下得了狠心,隨了王非瑟進了髮廊,閉上眼,任那髮型師咔嚓。

    大有就義的感覺。

    這濃密長髮,隨了自己那麼久,一刀下去,了無蹤影。

    關鍵是,短髮不是人人都能駕馭的,剪完這假小子的頭後,不知自己丑成怎樣。

    直到理髮師解開她的圍巾,她才遲遲睜眼。

    居然沒有很醜。

    小容滿意地圍了上來:“眼前一亮,好乾淨利落,好帥氣。”

    花如練看看了鏡子,雖然連發腳都起了,頭髮挺短的,但是看得出理髮師非常用心,每一根頭髮都有恰當長度,層次分明,有型有款。

    不至於失望便是滿意,她抿了抿嘴,說:“我只知道從此洗頭都會非常方便。”

    這是她自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剪短髮。她一直覺得女孩子要像女孩子,頭髮即使不及腰也要垂肩。

    剩下的事情,便是去健身房去報道。

    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健身房的跆拳道老師而已,一個星期給別人上幾節課,然後還在一個不入流的跆拳道培訓中心幫幫忙。

    這樣的工作背景自然是臆造的,憑空再插進去也不宜操作。

    於是她還需拿着這樣一份僞造的簡歷去面試,找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跆拳道培訓中心,名爲正新。

    花如練默唸:“凌俐啊凌俐,你可要對得起自己的名字,我來當你之後,可不許你這樣混日子了,第一週我就要練到單腿連踢。”

    自然,她說到做到,即使給了她身份設定,但她無法接受半桶水狀態,不管讓她做誰,她都要好好向上。

    一週七天,天天苦練跆拳道,幸好之前練過,也有一丁點舞蹈功底,要後踢還算是比較容易,剩下的就奔着單腿連踢去,當然,如果有雙腿連踢更好。

    至於面試,因爲事先輔助們也做了些鋪墊,她的面試算是比較順利,面試次日便到正新上班了。

    這一週任務籌備期,主要是角色進入階段,她自我催眠成爲凌俐,每天準時到正新上班,擦汗不用紙巾,直接用衣袖,不化妝不嬌嗔出門不提包不留指甲,只帶手機和鑰匙往兜裏放,換水扛物自己來,好動卻不苟言笑。

    趙尚之這周並沒出現,英子也沒怎麼出現。

    倒是王非瑟,整天在她身邊轉來轉去,一會教她吹口哨一會帶她看球賽,給她惡補籃球足球常識和資訊。

    花如練有時候不禁問王非瑟:“你們男孩喜歡做這些”

    “我知道大部分男生都喜歡,但我不喜歡,可我依然熟知男人們喜歡什麼。”

    “是的,你對護膚可能感興趣些,你也依然熟知女人們喜歡什麼。”花如練調侃。

    王非瑟似乎被說中什麼,臉忽然紅了一下。

    花如練故而顧左右而言他:“師傅這些天都不見人。”

    “他和英子出任務了,我不需出這趟輔助。”

    “怎麼還是之前那個任務嗎”

    “另外一個小任務,一週即可完成,無需我登場。”

    “可以同時進行兩個任務”

    “常有的事。”王非瑟輕輕白了花如練一眼,隨後他又研究起花如練的皮膚:“你真的沒化妝bb霜也抹了一點吧。你說你是個假小夥,但這皮膚多少真女人都比不上。”

    花如練卻關心:“再過兩天我就出任務了,什麼方式出現相遇都設計好了麼”

    “這種事你去問小容丹左啊。”

    “我以爲你天天來這是監工。”

    “我懂許來櫻品味,我是來幫忙角色塑造的。”

    “你認識許來櫻”花如練這纔來了興趣。

    “哎,他們那個家啊,都快成我們大本營了,進進出出那麼多次,自然留意到這個人,不過他是那種即便想低調還是會吸引別人目光的人。”王亞瑟也說得來勁。

    “你只是留意到人家就知道他的品味”花如練問。

    “我們也算朋友吧。”

    花如練輕笑出來:“哪門子朋友幫着別的女人來釣他。”

    王非瑟卻說:“他一定會爲此而感激我。”

    花如練好奇:“他真的是情場高手如果是我用的招數,他豈不是洞悉一切我如何和他過招”

    王非瑟嘆了一口氣,說:“去到他那種花花公子的境界,不是靠手段拿得下的。”

    “那靠什麼”花如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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