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練只是說:“趙老師,你聽清楚了沒有記住了沒有”

    趙尚之摘下眼鏡,拉過花如練的手,說:“如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清楚好不好還有,我給你的防狼戒指呢你怎麼可以不戴了你如果戴了,那天我就可以第一時間來救你了。”

    也幸好他沒有救到。

    花如練甩開趙尚之的手,說:“趙老師,請你自重,還有,李偉不是省油的燈,你別破壞我的任務,你上次來找我他已注意到了,今次再來,他肯定生疑。”

    趙尚之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如練,沒時間了,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好我們不是都說過,有什麼不能隱瞞,有什麼事情都要說清楚的嗎”

    “發生了什麼事,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你心裏真正想的人是誰你自己也不知道嗎你不必再在我面前做戲了,我知道祝清風已經和你解約了,我不再是你的目標人物,你沒必要再惺惺作態。”花如練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

    是的,她心中是有委屈的。

    她親眼所見了那麼多事,她幾乎歷經了一次他和祝雪融的浪漫故事,她和趙尚之都未曾有過那樣的經歷。花如練覺得,祝雪融任何一樣挑出來,都可以甩開花如練好遠,花如練在祝雪融面前不是不自卑的。

    曾經她在華灼灼面前有過這樣的自卑,但現在,她面前的不再是華灼灼,而是升了好幾個級別的華灼灼。

    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趙尚之夢裏也能喊着她的名字。

    她和趙尚之之間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冰,沒能冰釋前嫌,她又多添了幾道委屈。

    她被許餘懷算計着去接現在這個任務的時候,趙尚之在哪裏

    她被人劃花了臉的時候,趙尚之在哪裏

    大年三十的時候,趙尚之又在哪裏

    恐怕都是在溫柔鄉里吧

    越是委屈,花如練越不想再說話。

    趙尚之一臉茫然:“什麼我心裏真正想的人啊我如果不想你,會這樣用盡一切辦法找到你用盡一切辦法和你接觸嗎”

    “我怎麼知道你這次又是什麼目的”花如練說着,聽得出來話裏有氣。

    趙尚之還有話急着要說:“如練,你爲什麼不肯信我我們的心明明那麼靠近過。”

    才這麼三言兩語間,飛馬過山車已經回到原點。

    趙尚之還想說點什麼,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了。

    多年來,他已經養成了良好的職業習慣,在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概不被別人打擾,更不會去打擾別人執行任務。

    今天,他已經算是嚴重犯規。

    犯規事小,可現在花如練執行的是高危任務,他既然不能從任務中拉她出來,那麼就萬萬不能再給她增添被懷疑的機會。

    他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

    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感情洶涌。

    有什麼誤會,一定要當場解釋清楚,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所談,但是此刻,他的愛人無端變了一個樣子,他連去解開誤會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

    花如練下了車,李偉第一時間走過來,他這樣說:“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剛剛那個人我見過。”

    花如練一聽,緊張了起來,說:“誰”

    李偉直接指着趙尚之。

    花如練知道李偉認出來了,這個時候,既然李偉肯在她面前質疑,那麼是願意給她機會解釋。她只好說:“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有點印象了,看着還真有點像,怎麼會那麼巧上次一進廁所他跟了進來,現在又坐我旁邊”

    她神情慌亂了起來,說:“該不會是變態跟蹤狂吧還是說,那是你師傅的人”

    李偉搖頭,說:“我也不確定這次師傅派來些什麼人來,所以,以後你可長點心,不要再離開我半步,等下真的有人要對你不利,我哪裏趕得及來救你”李偉說着,拉着花如練的手去玩旋轉木馬了。

    花如練想了想,問:“我現在像黑戶一樣,我能不能回家拿些證件和銀行卡剛剛就說用了你的假證進來,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李偉說:“好,我陪你。”

    咦她真是笨,陳承望不是住她隔壁嗎她只要帶李偉回家,那麼就相當於給陳承望帶去信息了。

    但前提是陳承望要剛好在。

    所以她儘量挑個他不去上班的時間,那就晚上八點

    她說:“我們晚上再去吧。”

    “爲什麼”

    “我有點多疑,我不知道警察有沒有盯上我,會不會在我家等我什麼的,如果有,等他們下班或者喫飯的時間去相當會安全些,對不對”花如練謊話連篇。

    李偉說:“從陽,你真的願意爲了我避開警察”

    花如練便學他說:“我是爲了自己。”

    李偉笑了笑,捉着她的手,捉得更緊了。

    花如練趁機問:“我看他們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捉到你一樣,你到底偷了多少偷了什麼到底多麼罪惡滔天”

    李偉嚇她:“絕對是十惡不赦,你跟着我沒好處。”

    花如練直接說:“至少能活命。”她想了想,又說:“等等,我忽然想起,我在警局的時候,他們已經給我驗過血與尿,爲什麼沒告訴我驗出孕來了”

    李偉轉移話題,說:“現在才中午,到晚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下午你去哪裏”

    花如練還是要揪着問:“其實你給我的藥裏,是沒有hcg的對不對可你爲什麼要騙我呢”

    李偉說:“傻不拉幾,當然沒有啦,hcg一般是需要注射的,我騙你,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好騙。”

    花如練說:“所以你那次其實是和你師傅玩的心理戰”

    李偉挑了挑眉,表示認同,然後問:“下午去哪玩”說着,拉過花如練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衣兜裏。

    這一次,他的衣兜是足夠大的了,因爲他穿的是羽絨服。

    天寒,易撩人,因冷需取暖。所以花如練願意就此躲在他的衣兜裏取暖。

    她還看到李偉抿着嘴偷笑,像老鼠偷到了油喫一樣,她問:“你每次偷到東西之後都是這樣笑的嗎”

    李偉立馬換了一張嚴肅臉。

    晚上8點左右。

    他倆出現在從陽所住的公寓門前。

    從陽說:“我的鑰匙也沒有了,你師傅那些人真是的,綁架就綁架嘛,好端端的爲什麼連人家的鑰匙都扔了呢”

    李偉眉頭一皺,說:“說你傻你還真傻,那不是扔,那是想斯斯文文光明正大進入你房子。”

    李偉說着,掏出一張卡,沿着花如練的門縫一劃,門就開了,真不知道他所是怎樣做到的。

    一打開門,花如練目瞪口呆,喊:“誰做的”

    她心愛的小窩,已經被人翻得底朝天了。

    她首先去翻開保險櫃,發現重要財物還在,重要證件也都在。

    不求財那不用說了,應該是李偉師傅做的,想要知道一個人更多信息,翻她的老宅是最容易最直接的。

    她坐在沙發上頹然,一副崩潰的樣子。

    李偉忽然拉她起來,說:“快走。”

    花如練被李偉的緊迫感感染到了,問:“怎麼了”

    “有人要來。”李偉連聽覺都是敏銳的。

    花如練想也不想,跟着李偉出門。

    剛剛把門關上,已經有幾名警員走在走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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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二更哈,明天開始儘量每天6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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