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醜女的美人計 >052.雙仿(二更)
    小從陽眼睛都不眨一下:“誰”

    花如練想,假如看不出什麼來,那麼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臨走的時候,小從陽問花如練:“我以後是否還有單可以接”

    “你應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我以爲你會問以後是否還能見到李偉。”

    小從陽低下頭說:“我們喫過苦的人都知道,風花雪月固然浪漫,但所有浪漫都是奢侈的,沒有什麼比生存這個問題更大。當你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還談何情愛”

    花如練說:“如果你的要求只是喫飽肚子,那麼我可以幫你。”花如練知道,小從陽想要的,又怎會只是溫飽呢

    她現在有這樣一張臉了,以前不管混成怎樣,如今拿着這一張臉即使不能翻身逆襲,那也是完全可以重新來過的。再說,她並不笨,看起來像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時下有些什麼籌碼。

    小從陽推開門,說:“要別人幫,太低眉順眼了,別人一個不開心,我就無路可退,我已經懂得了凡事只能靠自己,哪怕我現在賣的只能是尊嚴和肉體,那都是我自己能賣的,總比別人的恩施強些。”

    她準備出去。

    花如練叫住她,說:“小從陽,你的這張臉,看起來像我的,但到底還是你自己的。”

    小從陽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會善待這張臉,我也會好之爲之,你放心。”

    她頓了頓,似乎是經過了一番考量與掙扎,最後還是決定另外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我叫戴佩芝。”

    花如練一聽,大爲一震。

    她連忙問:“你是那個戴佩芝”

    “正是你想的那個戴佩芝。”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花如練卻訝異到合不攏嘴,她去把戴佩芝重新拖了回來,兩人一併坐到沙發上。

    以前,是她扮演戴佩芝,現在,是戴佩芝扮演她。

    假如她是戴佩芝,那麼花如練就不會和她那麼見外了,雖然她此前從來沒有見過她,但她打心底覺得她和戴佩芝實在太像了。

    她說:“佩芝,你是有文化和學識的,你不僅僅還有尊嚴和肉體可以出賣。你怎麼會走上這樣一條路”

    戴佩芝說:“無常,見這裏安全,我才偷偷和你說,一切都是有陰謀的,我是一年前已經收到這筆款子了,他們當時的要求就是,借出我的身份兩年,在此期間,我不得用這個身份去消費去登記任何東西。但你用我的身份,不過是兩三個月前的事情。我拿到那筆錢回去,給我媽治病,錢花光了,但我媽卻沒有治好,走了。我再度出來工作,但是以前的身份已經不能用了,你知道的。爲了繼續供我弟讀書,我只好去一些小廠打工,就是那種不正規到無需身份證也可以入職的廠,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男人,我上了他的當,我今天走上這條路與他有直接關係。是我沒有帶眼識人,但我始終覺得,這一切背後,一早已經有人在安排好了,而你,很可能是這個陰謀的目標。”

    花如練目前還無法真正確定戴佩芝所言是真是假,她一聽,就覺得恐怖。

    此刻,她聽到自己說:“佩芝,讓我幫你。陰不陰謀的先不說,但我猜我大概有辦法讓你走出這個怪圈。”

    戴佩芝擔憂:“他們似乎財宏勢大。”

    花如練說:“只要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通了氣,一切都還好說。”

    “那是不知道的,比起他們,我更願意相信你和李偉,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戴佩芝說。

    花如練問:“你是什麼時候去整容的”

    戴佩芝大概想了想,說:“三個多月前。”

    “你是否都已經接觸過祝老闆兩夫婦了”

    “我不知道誰跟誰是夫婦,關於你的事,我從頭到尾只接觸過三個人,第一個,黑洞,就是給我接線通知我去替你的那個,第二個,他說自己姓祝,是他讓我去整容的,第三個,看起來像是個男人,至少是男人的聲音,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露過姓名,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亮過相。”

    花如練忽然整個人失去了精神。

    戴佩芝問:“你還好嗎”

    花如練吐氣,強作精神起來,說:“今天的談話,你只當我們只聊了李偉,這件事,我們需從長計議,我需要確認,你和我是真心站在統一戰線的。”

    說着,她又搖了搖頭,說:“但我其實當下什麼都確認不了,我也只能憑自己直覺,還有賭一下運氣,我願意相信你。我們先不動聲色吧,接下來有什麼,我會設法和你聯繫的。”

    她說完,拿過隨身帶的包包,從中拿出一大捆現金,說:“這是李偉留給我們的,你先拿去,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上的,你先拿這筆錢去解了些燃眉之急,先還自己自由,不夠再說,我一定會幫忙想法子的。”

    戴佩芝落下淚來,但她低着頭,強忍着,不讓花如練發覺。

    但對於哭這回事,花如練還算是比較老道的,她很快就覺察到了。

    她拍了拍戴佩芝肩膀,說:“我不只是幫你,我也爲了幫自己。此刻開始,我們密不可分,你如果有事,相信我也會有麻煩,而如果我有事了,你大概也知道自己會面對些什麼,我們除了一條心撐好我們共坐的這條船,不會有更穩妥的辦法了。”

    戴佩芝拿上錢走了。

    等她走了,花如練坐在安全屋內,無限惆悵。

    很快,她就坐立不安起來,她在擔心李偉,但是不知道怎樣才能幫上他的忙。

    慢慢地,她開始生疑了。不對啊,假如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籌謀那麼久要用戴佩芝去對付自己,那麼,怎麼會讓戴佩芝有機會向自己告密

    這個人假如真的要醞釀一場陰謀,戴佩芝是他實現陰謀的棋子的話,那麼不可能只用錢和際遇來牽制住戴佩芝的。

    這一迷霧,她一時間看得不太清楚。

    找趙尚之商量

    不,趙尚之一早已經知道戴佩芝的存在,卻對她閉口不提,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已經在他面前提過,不能再有事對她隱瞞,不能再騙她了,但他似乎並沒有改善。

    真的,太難看清楚趙尚之了。她一直在等,但他似乎也沒有要把自己亮出來的誠意。

    她真的要將那顆心毫無保留交給他

    爲什麼,此刻,她覺得自己和趙尚之的這條路,走得這麼不明朗

    轉念,她又想了想,爲何我們總是要求對方盡善盡美,爲何又不回頭看看自己其實也是千瘡百孔,一堆毛病。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世上哪有隻甜不痛的愛情

    花如練趕緊理了理手上的事,當務之急到底是什麼

    李偉。

    而後是自己的自由身。

    而後再是戴佩芝。戴佩芝身後還有祝清風許餘懷。

    真是頭疼。

    花如練獨自在安全屋度過了漫長的一天一夜。

    終於,有人打開了門。

    先進來的是黃吉韜,陳承望尾隨而進。

    花如練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急忙上前問:“怎樣了怎樣了,李偉怎樣了”

    黃吉韜清了一下喉嚨,說:“你的任務其實已經完成了,爲何還想着目標人物”

    花如練只是急問:“你告訴我就是了,他怎樣了人是否安全”

    陳承望說:“他很安全。”

    花如練這才肯坐下來。

    黃吉韜說:“但是,我們的行動並不順利。”

    花如練又一次站了起來,說:“他有沒有事他受傷了”

    黃吉韜搖頭,說:“你放心,他安然無恙。我來是想告訴你,雖然你之前和我們簽訂合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現在我代表警方來請求你幫忙。”

    “我能幫什麼是否和李偉有關”花如練是真的關心李偉。

    “當然,只有這次行動成功了,李偉所談的條件纔會生效。”黃吉韜說。

    陳承望不顧一切地插嘴,說:“李偉的首要條件是要你平安。”

    黃吉韜看了陳承望一眼,說:“印版被孫猴子藏在一間出租房內,那個房子,就處於一個人口密集的城中村裏面,外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但裏面卻有機關重重地下密室,密室之下,還有一層內嵌密室,裝印版的保險箱就藏在內嵌密室之內,本來李偉已經過五關斬六將找到了保險箱,原本這次行動一切順利,但是”

    “但是什麼”花如練連黃吉韜話裏的間隔都等不及了。

    “這個保險箱需要一個人的掌印和另外一個人的瞳孔才能打開。”黃吉韜看着花如練說。

    花如練便明白了:“那麼,請問是要我的瞳孔還是要我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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