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醜女的美人計 >076.頑孩(二更)
    自咖啡店出來後,才9點多,花如練拿起電話就打給罌粟,說:“我忘帶鑰匙了,今晚去你家睡。”

    罌粟回答得很乾脆:“想來就來,何必找什麼忘帶鑰匙的爛藉口。”

    去到罌粟家,離遠就聽到她在彈古箏。花如練輕輕推門去看,迎面就看到罌粟在炫技。花如練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彈着曲《難唸的經》,未聞其聲已先受其勢了。那手一挑動琴絃,讓人感覺到像有一把把力刀飛出來一樣。

    每次見罌粟,都會有新發現。她當然是多才多藝的,不然如何做獵手界的傳奇?只是,花如練見得最多的,只是她在夜燈下穿珠花。

    花如練靜靜欣賞,直到罌粟彈完一曲,她才禁不住鼓起掌來。

    但嘴上說的卻是:“深夜擾民啊你。”

    “你纔是深夜擾民。你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罌粟大概已經猜到來者何意了。

    但花如練還不敢亮牌,不是對罌粟有所保留,是事關重大,不敢輕舉妄動。她說:“你這麼快就原諒祝清風了?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說不上原諒不原諒,真要細究起來,當初兩人都有不對的地方,一段感情裏,是最難說得清誰是誰非的,反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罌粟這才從古箏前走出來。

    “那你當初加入信息科呢?僅僅只是爲了給我出一口惡氣?”

    “有何不可?你不是怪我從來沒有做過你的保護傘嗎?”

    花如練的每一句引導,花遇瑤都不接招,輕而易舉都避過了。她站在原地想,還能說什麼?她總不能開門見山。

    哎,連兩母女說話也這麼累。

    罌粟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說吧。”

    “祝清風是否遇到麻煩了?”花如練又問。

    “你不是不關心他的嗎?”

    “是不是嘛?”

    “是又怎樣?”

    “能不能好好回答我一次問題啊?”

    罌粟擡頭看了花如練一眼,說:“那你問題能不能好好問,非要這麼小心翼翼拐彎抹角嗎?”

    花如練想,男人跟罌粟相處應該很有壓力吧,她的目光所過之處,都像x光射線一樣,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但罌粟是一定有她自己的智慧的,比如在適當的時候裝傻裝無知,這些功夫對她來講簡直就是駕輕就熟了。

    見花如練遲疑着,罌粟又問:“還不肯說是吧?說吧,你說要來的時候我其實已經猜到你來的目的了。等你開口問了這麼幾個問題後,我更加確定你想說什麼了。”

    “你平時都是這樣哄別人說出機密信息的嗎?”

    “好了,你比我多幾十年可以耗,耗得起,我耗不起,既然你不想問就別問了,我去敷面膜洗澡睡覺了。”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先說?”

    “這是老孃一直以來的規矩。”想要從她口中套料,先拿些料出來看看誠意。

    她的女兒比她更加青出於藍,說:“那我回自己那裏睡了。”

    然後花如練從沙發上下來,穿上鞋就要走。

    花遇瑤看着她的背影,不知笑好還是氣好,她以前一旦施起這麼一招,從來就沒有人能破,原來料定這丫頭會和盤托出了,但她卻轉身就走。

    能這樣,不再是因爲倔和犟了,也算是成長了。

    花如練一關上門,暗舒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說出來了。雖然罌粟可能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她猜到自己要問什麼一點都不奇怪,但是,由花如練先說出來,這就不同了。

    猜是猜,確定是確定,況且,花如練已經答應了秦白川不對任何人提起的,假如隨便被人這麼一套就什麼都說出來,如何從事高密高危工作?

    罌粟這關攻不下,那麼,就去找祝清風,畢竟,祝清風在心理上,一早就是弱勢了。

    但不能大晚上去找他,不合適。要在第二天敲醒他,趁他意識還不完全清醒的時候。

    於是乎,這一晚,花如練乖乖回家,一回到家就立馬洗澡上牀。

    第二天一早,她6點就起牀去找祝清風。

    如今,祝清風已經不住在以前的別墅了。

    他住在另外一處別墅。

    呵,他以前從獵手身上壓榨了那麼多了嗎?這麼有錢?

    她去敲門。

    沒有想到,是祝清風親自來開門。

    花如練第一句就說:“早啊,祝老闆。”

    祝清風一臉受寵若驚,問:“你怎麼來了?請進請進。”

    一進門,花如練便問:“這是你的另一物業?都是獵手們的血汗錢吧?”

    在花如練眼中,祝清風就是那樣一副周扒皮的嘴臉。

    祝清風也笑:“是啊,也有你貢獻的一份呢。”

    他居然還開得起玩笑。

    他一邊說着,一邊去沏茶,他們這些人都喜歡老一套的待客之道,都喜歡沏茶。

    花如練便說:“喲,祝老闆,還勞駕您老親自沏茶呀,你保姆呢?”

    “出不起阿姨的工資了。”祝清風苦笑着說。

    花如練見機會了來了,便問:“本來富到漏油,現在怎麼就一下子出不起阿姨的工資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坑了?”

    祝清風說:“我淨身出戶了。”

    “什麼?你已經離婚了?”花如練沒想到引出的是這樣的答案。

    祝清風攤了攤手,說:“還是昨天的事情。”

    “如此神速?”

    “雙方達成協議,也不過是去跑一趟民政局和簽訂協議的事情。”

    “許餘懷居然肯?”花如練知道自己的重點有點跑偏了,但是面對這樣的問題,誰都跑偏。

    “她也許是想通了。”祝清風一邊轉動着杯子來洗。

    “她怎麼可能肯?她花了那麼多心思要弄死我,不就是爲了保住有你的家嗎?”花如練當然不相信那個老巫婆肯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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