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練歸家。
有一個人影閃過。
花如練驚叫出來：“白龍？是你？”她一邊喊一邊開門。
秦白川閃了進她的房子。
花如練趕緊反鎖了門，說：“怎麼是你？”花如練不知道有多麼開心。她纔不管其他事呢，先抱住秦白川狠狠親上一口再說。
秦白川也是一頓狂熱纏綿完後才說：“先說正事，我這次出來不能在你在逗留超過15分鐘。”
“不說，說完正事就沒有心情你儂我儂了。”花如練繼續墊高腳，抱住秦白川就又親了起來。
秦白川可不能任性，他反擒住了花如練說：“聽着，有一個人，叫方博士，她想讓你去做人體實驗。不知來明的還是來陰的，不管如何，你要設法避開她。”
“你從哪聽說的？”
“我們還是有偵查水平的。你記住就是了。”
“好，我不去，但是你要保證你相安無事回來。”
“好。”秦白川與花如練擊掌。
花如練便問：“爲何你們明明能逃出來，卻不逃？”
“因爲，有一個人逃出來，就總有另外一個人留在那裏，我們誰都不會捨棄誰的。況且，我們留在那，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好了，我夠時間回去了。”
“不是說15分鐘嗎？”
“我等你就等了1分鐘了，現在已經超時了。”秦白川又要咬了咬牙才能走掉，一走，花如練拉也拉不住。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花如練回房好好研讀秦博的資料。這才醒覺，剛剛應該好好問一下秦白川到底認不認識秦博的。
這位秦博先生，真的幾乎是與世隔絕的，他是比溫室裏的花朵保護得還要好。
從來不乘坐公交車地鐵，鮮少在公衆場合出現，不逛街不外出喫飯，連看病都是私人醫生上門會診的。
他是一名白鯨馴養師，每天都會和白鯨打交道，看到所有人包括同事都是陌生人，但海洋公園裏的每一條白鯨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幾乎零交際零應酬，下班後就回家，只記得爸媽。他甚至會想不起昨天喫的是什麼東西，穿了什麼衣服，假如家裏人不給他提前準備好要穿的衣服，他就會穿同樣一件衣服上班。
花如練看完他的資料後，真的覺得匪夷所思。還有這樣的人？
內心一定很乾淨純良吧。別人是出於污泥而不染，他壓根就沒什麼機會接觸污泥啊。
花如練指節敲了敲桌面，很快就生出一套方案來。
這一次，恐怕是要去拼命了，一不小心，會喪命。爲什麼要去那麼盡？有道是，富貴險中求。雖然她現在求的不是富貴，但是要達到目的，總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
想好這個方案之後，花如練打電話給方得讓他安排輔助。
時間不能太久，因爲假如方博士真的另有圖謀，那越是拖得久去找她，她就越會起疑心加強防範。
就在次日清晨。
秦博上班，剛來到海洋館，還沒和白鯨們進行日常的打招呼親親嘴，就看到有一堆人圍在水池邊上了。
秦博也不管，躲開人羣，自顧自忙。
他的領導說：“你好秦博，我是你的直屬上司林浩，現在有一個媒體需要採訪我們，我們準備安排白鯨配合拍攝。”大概林浩是每一天和秦博接觸，都要做自我介紹吧。
秦博便有點不快了，說：“爲什麼讓這些人來拍大白他們？”他喜歡叫其中一條白鯨作大白。
“爲了讓更多的人認識瞭解它們，放心，不會傷害到他們的。”
林浩表示有點無語，而後說：“好，你如果不配合的話，那麼可以放假半天回家休息，我們安排其他馴養師來。”
“假如大白他們這一次表達出怒意，就麻煩你們以後別安排人來拍攝了好不好？”秦博堅持。
“請你現在，立刻離開。”林浩將秦博拉到一邊說。
冒充記者的花如練立馬上前說：“等一下，這些白鯨還能表達怒意嗎？我們可以拍出來嗎？”
林浩便截住話說：“，請你體諒，我們海洋館是不可能讓這樣的視頻出街的，這不就是等於打我們的臉嗎？白鯨們表示出不樂意的情緒，就會有人大做文章，說什麼違背自然硬要它們做些把戲迎合人類。他們哪裏知道，這些白鯨的不樂意到底是因爲什麼真的不樂意還是被煽動的呢？他們又哪裏知道，我們像供着老佛爺一樣供着它們？假如它們流歸自然的話，還未必有在這裏活得安然。我們請來的馴養師都是很愛白鯨很寵白鯨的，又沒有半點虐待的意思。就是這個秦博啊，愛這些白鯨愛得有點過了。”
這個時候，花如練只是好奇，秦博不是記憶不好嗎？怎麼似乎記得拍攝採訪這樣的事情？大概是和白鯨有關的，都記得吧。
秦博最後親完了白鯨們就真的背上書包回家了。
下午他來上班的時候，發現已經沒什麼人了。
但忽然，花如練走了出來，她問秦博：“你記得我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今天早上說來要拍攝的那堆人，你還記得嗎？”花如練繼續問。
秦博完全是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說：“你當時就在其中？怎麼？你們拍到滿意的了嗎？有沒有爲難大白他們做高難度動作？”
“大白它們真的是會不開心的嗎，假如我們拍它們的話。”
“當然，他們有時候也會和人一樣，會有情緒的。”秦博本來不願意和花如練多說一句，但她既然說到大白了，他就忍不住繼續聊下去。
“那我可以拍下它們表示憤怒的視頻嗎？”
“不可以。”秦白川斷然拒絕。
“爲什麼？”
“平白無故我爲什麼要讓它們生氣，它們會生氣，但不能我來惹它們，一切都是自然的，人爲就不對了。”
“好吧。”花如練感慨，這秦博還是善良的。
她請求着：“那我可以拍自然狀態下的他們嗎？我家的小侄子很喜歡白鯨。他在抖音上看過就念念不忘。”
“你可以直接帶他來看啊。”秦博說着，又說：“不跟你說了，你自便，記住別打擾到他們了，我要去和他們玩了。”秦博把他的工作當做玩。
花如練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說：“好的。”
說完，就踩到泳池邊，專心拍攝。
秦博喊了一句：“小心腳滑。”
反而是因爲秦博這麼一喊，花如練轉過頭來，腳很自然挪動了一下，踩空了，整個人就摔倒大水池裏面了。
她是不熟水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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