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平康建築工地的封禁幾乎引起了全市人的關注,但是對外宣稱的是這裏發生了一些意外事故,挖出了二戰時候遺留的炸彈,所以幾乎沒有市民靠近這裏。
而大部分人在看到街道上攔截着黃色的警戒線以及大量的軍人後,都不會好奇心上頭的去查探。
而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軍用吉普從某隱祕的基地裏不斷地涌向平康建築工地區域,甚至最後還出動了兩架直升機橫越安市。
而徐楓,則趁這個騷亂溜出了核心地帶,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因爲,在那批神祕黑衣人進入建築工地地下不久,整個地面基地就鈴聲大作,而那些那些進入地下的黑衣人一個都沒有出來。
救援隊再將所有重武器對準地宮入口後,卻只是在入口不遠處找到了一把三尺青鋒。
不過讓徐楓更詫異的是,那些黑衣人似乎在劍鋒上發現了什麼,更有三四個身穿防化服的科學家拿着玻璃器皿靠近劍鋒,在上面取下了什麼。
隨後,整個地面基地就亂作一團。
所以,徐楓思量再三,決定離開這裏,這裏的情況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已經不安全了。
不過,在即將靠近警戒線區域離開封鎖區時,一股子熟悉的陰屬性能量流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徐楓眼神一冷,化爲一道黑影朝着那能量流動的源頭竄去。
“咯吱,咯吱。”
一陣皮鞋猜到鬆動木板的聲音從街道盡頭傳來,一個身穿灰藍色的工人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走來。
趙文瑄是一名機電工人,在一家車牀廠上班,今夜車子裏機器發生故障,所以他一直忙到現在才下班。
此時已經夜裏十點左右,按理說這片區域平日裏沒有這麼安靜,不過今天卻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不過一整天的勞累讓他此刻只想趕緊回到家裏喝上一口媳婦燒的稀飯,然後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上牀睡覺。
就在經過一個不斷閃爍的路燈時,趙文瑄只覺得一陣寒風吹過,他就和一個身體柔軟的姑娘撞在了一起。
“呀”
一聲嬌聲痛呼,一個抱着一摞書籍的少女被他撞倒在地,隨即那些書籍毫無例外的散落一地。
趙文瑄下意識的趕緊道歉,然後趕緊彎腰幫着姑娘將那滿地的書籍一一收起。
“對不起,對不起,這路燈剛纔一黑,我就沒看到迎面過來個人,真是抱歉,把你的書弄髒了。”
可是當趙文瑄將書籍全部拾起來起身準備送還時,卻發現眼前哪裏還有什麼姑娘,空蕩蕩的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頓時一愣,隨即心底生出一股寒氣,一些不詳的思緒開始在他腦海翻轉,就當他兩腿一軟打算逃命時,一聲啜泣卻忽然從一旁的巷子裏傳來。
“這本書掉進巷子了,可是這裏好黑,我什麼也看不見。”
聽到那姑娘嬌嫩柔弱的生意,趙文瑄連暗地裏鬆了口氣,嘴上一邊應承着一手掏出手機打開手電,一邊心裏嘲笑自己膽小,這一個大活人就在眼前,還是個聲音好聽的小姑娘,自己竟然當成了鬼。
“我幫你找。”趙文瑄將書遞給站在巷子裏的少女,然後打着手電開始在巷子裏尋找書籍。
“這不在這呢,真是抱歉了。”
趙文瑄正準備撿起書本將其還給身後的少女時,卻忽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後背上。
“咔嚓,咔擦。”
與此同時,一陣詭異的磨牙聲從他背後幽幽傳來。
“那你留下來陪我吧,陪我我就原諒你。”
“姑娘你”轉過身來的趙文瑄話還沒說完,卻忽然將自己的手一把插進那姑娘的胸口,握住那顆跳動的鮮紅心臟,一把撤扯了出來。
“深得我心啊。”趙文瑄輕輕地裂開嘴,露出一口森然白牙。
隨後,他猛地將那姑娘撲倒在地,狠狠地咬在她的脖子上,濺出滿牆鮮血。
“啊咯咯咯”而那姑娘,淒厲的慘叫還沒出口,就化爲了嗚咽和無助的咳血。
就在二人不遠處的一叢灌木裏,一個胳膊上紋者一條吊睛白額虎的壯漢此刻早已屎尿齊出的跪倒在地,趴在樹叢後面顫抖個不停。
他們原本就打算在這來個仙人跳詐騙點錢,不曾想竟然碰到了真正的妖魔
“原來在這。”
忽然
一道森然的低聲細語在壯漢耳後響起,他顫巍巍的轉頭看去,卻見那個工人模樣的傢伙竟然不知何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正詭異的蹲在地上,對着他笑
徐楓沿着空氣中那股子流動的陰屬性能量一路狂奔,這裏已經被完全清空,只要他不去街口那些可能設立了檢查點的地方,幾乎沒人能發現他。
這裏距離那平康建築基地如此之近,周圍如果出沒什麼陰魂鬼物那是極有可能的。
既然那建築工地自己進不去了,何不在這周圍捕獵一些弱小的鬼來幫助自己的黑碑升級呢
打定主意,如果這鬼物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他就立刻引着這玩意前往建築工地,想必那此時應該是高手如雲纔是。
徐楓一路狂奔,直到看見那根不斷閃爍的路燈時才停下腳步。
他看到路燈下散落的幾本書籍,巷子裏飄來的血腥,還有路旁的灌木叢下散落出來的血跡。
這還多虧了他的眼鏡和耳朵在玄元祕法的修煉中得到了增強,所以即使相隔這麼遠,他還是就像站在現場一樣。
按理說這裏應該早就被清空了纔是,怎麼會有人呢
徐楓小心的朝着那叢灌木走去,果然,一個滿臉驚恐的男人正躺在這裏。
其襠部瀰漫着濃重的廁所味惹的徐楓皺了皺眉。
不過在仔細觀察後,徐楓發現那人的腹部似乎被什麼給從中間剖開,內臟全部都消失不見,一旁還有砂土被挖開的跡象。
他搖了搖頭,又走向那個黑暗的巷子,一個穿着粉嫩的少女正躺在血泊中,她的手上戴着長長的假指甲,臉上畫着的濃妝同樣無法掩飾她猙獰的表情,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
少女的腹部同樣被剖開,不過此刻已經被縫上了。
“這鬼東西還會做針線活”
徐楓自語一句,就打算將這少女腹部的線繩弄斷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從路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