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色寶鑑周成林 >第266章 矜持
    就在這時,周成林卻擡起手來一把握住了范曉萱柔弱無骨的手,接着又動了下身體,不過,他沒有醒來,繼續沉沉睡去,手依然握着范曉萱的手。

    范曉萱情不自禁,伏下身去將嘴送到周成林面前,在他的額頭印下自己的熱吻。吻着吻着,她的嘴脣滑向周成林的嘴邊,毫不猶豫地將它蓋在他厚重的脣上,忘情地親吻着周成林,儘管她明白周成林不省人事對自己的所作所爲不知道,可是她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她解開他的襯衣,用手摸着他健壯的胸肌,感受着男人的陽剛之美。慢慢地將手摸索過去,她無意中發現周成林竟然堅挺無比。

    她頓時心旌搖動,在加上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女人的矜持和自尊一下子土崩瓦解,顧不上考慮太多,她將周成林的褲子解開,幫他脫去下衣

    睡夢中的周成林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孟茹,他看見她穿着他曾經最喜歡的衣裳,身材輕盈活力四射地向他走來,邊走邊叫着“成林哥”,聲音依然是那樣甜美,他看見孟茹嬌羞的臉龐如此美麗,她又調皮地用她曼妙的小嘴甜甜地親了他一口,這熱吻霎時融化了他,於是伸開雙臂想一把將孟茹攬入懷中,卻想不到在即將擁入的一瞬間不見了孟茹的蹤影,他急得大叫,不斷呼喊着“孟茹”的名字,聲嘶力竭,是那樣的蒼涼和悽美

    叫聲驚醒了范曉萱,被酒精麻醉的神經在那一瞬間徹底地清醒過來,她突然變得理智起來,自己畢竟是女孩子,雖然自己愛他,但絕對不能這樣做,如果他醒來,發現自己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他會怎樣看自己,他還會理自己嗎

    想到此,她急忙幫周成林整理好衣裳,蓋上被子,走出臥室,躺在沙發上,但心卻留在臥室裏,留在周成林的身上,心緒起伏,暢想不斷。

    半夜裏,周成林從醉酒中清醒過來,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明亮的房間,寬大的席夢絲牀,窗外,一縷月光從窗簾縫隙處滲透了進來。他驚詫不已,自己怎會睡在這裏,睡在一個陌生人的牀上,他努力的思索着,渾濁的大腦終於理出一縷清晰的思路,他記起自己和范曉萱在西河魚館釣魚烤魚和飲酒的事,但他只能記住和范曉萱在西河魚館釣魚烤魚和飲酒的場景,其他的都不記得了,至於怎麼來的這裏,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更是不得而知。

    范曉萱呢范曉萱去了哪裏他忽然想起了范曉萱。

    這難道是范曉萱的家嗎但他馬上又否定了這種想法,范曉萱家在榆陽,在河陽怎會有她的房子呢

    在種種回憶和猜測中,周成林掀開被子。

    掀開被子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外衣已經脫去,只穿着貼身內衣,還有,他的牀頭放着一杯水,他的身子也被擦拭過。周成林的臉霎時紅了,心中一陣羞愧,他趕緊找到衣服穿上,邊穿邊想,是誰幫我脫去的外衣是誰在牀頭幫我準備的水是范曉萱嗎范曉萱又去了哪裏了呢

    周成林來不及細想,跳下牀,走出臥室,他要找到范曉萱,向范曉萱說聲對不起,自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他還要向范曉萱說幾句感謝的話,感謝范曉萱在自己醉酒後服侍自己。

    客廳裏的沙發上,范曉萱和衣而睡,像一個恬靜的睡美人,輕輕地打着鼾聲,睡的是那樣香甜,臉上還留有幸福的笑容。

    原來自己鳩佔鵲巢,佔了范曉萱的牀,范曉萱纔會睡在沙發上。

    爲此,周成林愧疚不已,他不忍心驚醒正在酣睡中的范曉萱,轉身走進臥室,抱起一牀被子,再次走出臥室,走到范曉萱的身邊,把被子蓋在范曉萱的身上,並幫范曉萱擁緊被子,以防範曉萱着涼。

    其實,范曉萱根本沒有睡着,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睡着,她的腦海中一直在審視着自己和周成林的過去,暢想着他們的未來,周成林下牀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她故意裝出睡去的樣子。

    在周成林幫她蓋被子的瞬間,她被感動了,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睜開了雙眼,那美麗而多情的雙目,癡癡地盯着周成林,飽含着無限真誠。

    周成林被范曉萱看的很不好意思,急忙轉過臉,道:“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大男人一個,喝酒連一個女人都喝不過,還要女人來照顧。”范曉萱害羞起來,嬌嗔道。

    周成林急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該喝那麼多。”

    范曉萱善解人意道:“作爲男人,工作壓力那麼大,喝多酒很正常。”

    周成林道:“謝謝理解,不過,勞你服侍,的確深表歉意。”

    范曉萱嫣然一笑,道:“我們是兄妹,作爲妹妹,照顧哥哥是應該的。”

    “第一次和和你喝酒就醉得不成體統實在抱歉我昨晚上沒有冒犯你吧”周成林小心翼翼地說出心裏的擔憂,此時,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醉酒期間是不是和范曉萱發生了關係,他必須先弄清楚這件事情,這對他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對范曉萱一個女孩子來說事關重大,這關係到范曉萱的清白。

    雖然現在的女孩子有時比男孩子開放,做事也喜歡挑戰,追求刺激,非常前衛。但范曉萱這麼可愛的女人,周成林感覺得出,她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

    “發生什麼就你昨晚上醉成那樣子,想和你發生點什麼都不可能。醉得像一灘爛泥,我好不容易纔把你弄進了房間。”范曉萱倒真的想和周成林發生些什麼,但理智戰勝了衝動,她渴望的故事纔會沒發生。

    聽到范曉萱這麼一說,周成林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保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他和孟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情緣,從而欠下一筆一生無法償還的情債,他不能再傷害任何女人,更不能傷害眼前這個純真可愛的范曉萱,再說,他的全部感情都已經給了孟茹,他的心中不可能再容下其他女人。他看了眼范曉萱,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范曉萱癡情地望着周成林,她多麼渴望他能留下來,最好能走到自己身邊,抱起她,然後走進臥室,輕輕地放在牀上,然後

    但她知道這一切根本不現實,也不可能,她努力尋找着留下他的理由,道:“你喝了那麼多酒,怎麼開車”

    周成林道:“我現在已經完全清醒,沒事。”

    范曉萱強忍住心頭哀楚,無限哀怨地說:“那好,我送你。”

    周成林道:“不用,我開車回去,再說,已經打擾了你這麼長時間,害得你一直沒能睡好,怎好再勞煩你送我。”

    范曉萱只好將車鑰匙遞給周成林,眼睜睜看着他走出門去。當她聽見樓下發動機聲響起時還是忍不住走到窗前,在月光下,周成林駕車漸漸離開了她的視野,只留下她一人獨自站在窗前悵然若失,遺憾不已,後悔自己剛纔沒撲進他懷中挽留他

    回到家,打開那熟悉而陌生的家門,望見牆上孟茹的遺像,周成林悲由心生,痛苦像氾濫的潮水,一浪又一浪地襲向他,幾乎要把他淹沒。

    以往,只要他回到家中,孟茹總會笑臉相迎,迎出家門,迎到車前,等他下車後,和他手挽手,一起走進家門,走進家門後,孟茹又會親暱地拿起撣子,幫他撣去衣服上灰塵,接着幫他脫去外套,掛在衣架上,接下來,還會爲他打來洗臉水,服侍着他洗臉,等他洗完臉後,端出熱噴噴的晚飯,和他共進晚餐,一邊喫着晚飯,一邊和他聊着工作中的心得,聊起生活中的快樂之事。

    那時候,他對孟茹是那麼的貪婪,那麼的眷戀,每每望見孟茹那烏黑髮亮瀑布一樣盛開的秀髮,每每望見孟茹俊美清秀的臉龐,每每望見孟茹空靈俏皮的眼睛,他的眼神中總是癡癡地凝住不動。

    每當這時,孟茹都會撒嬌般地依偎在他懷中,他則用手輕輕地攬住她的纖纖細腰,或者用手撫摸着她那柔軟的長長的青絲。

    可如今,卻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孟茹爲了保護自己而慘遭毒手,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未曾伏法。

    一層溼潤和悲憤從周成林的眼裏滑過,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孟茹的身影,孟茹正用一雙如訴如泣的眼神盯着他。

    那眼神中滿是哀怨,似乎是在向他傾訴:成林哥,我死的冤枉,成林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替我伸冤,替所有受壓迫的瀏陽河鄉親伸冤。

    在那一剎那,他義憤填膺,怒不可遏,對着孟茹的遺像起誓:孟茹,你放心,我決不妥協。我明天就去找劉縣長,請劉縣長爲我們做主,申請對閆丙章繼續實施監控,繼續展開對自己被刺殺之事的調查,絕不能讓你就這樣白白的犧牲,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一定要爲你討個說法。

    在那一瞬間,周成林暗暗起誓,哪怕是拼着副縣長不幹,哪怕因此失去所有的一切,哪怕爲此碰的頭破血流,爲此拼的粉身碎骨,他也要拼一拼,搏一搏,揪出殺害孟茹的幕後真兇,把兇手繩之以法,爲孟茹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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