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色寶鑑周成林 >第430章 祕密調查組
    范曉萱眼皮一翻:“誰說女子不如男,花木蘭替父從軍流傳千古,我就不能去練練槍法嗎”

    江義和笑道:“好好,既然想起,那就一起去。”

    於是,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俱樂部。

    出了俱樂部不遠,便拐上一條崎嶇的小路。路兩邊全是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把影子投得長長的。瘋長的荒草沒人膝蓋,越往高處去越沒有路徑可行。這裏到處是喬木灌木混雜生長,柞樹,槐樹,松樹,柏樹,丁香,黃桷,更有大片大片的金銀花,雖然已是秋末時節,卻也奼紫嫣紅,頗是好看。林端不時有小松鼠竄過,周成林舉起手槍比劃着,就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這當口,一隻長尾野雉受驚從草叢中穿過,行伍出身的江義和敏捷舉起手中的獵槍,略略一瞄,“砰”那小東西應聲倒地。

    “今天運氣不賴。”江義和得意地笑道,“這山雞可不容易遇上呢”

    見江義和輕而易舉就打到了一隻山雞,周成林的興致也來了,但是,這是周成林第一次用手槍射擊,在學校時參加軍訓,打過步槍,這手槍的感覺與步槍大不一樣,所以,他一連放了數槍,都是空槍,什麼都沒打到。

    范曉萱看着眼饞,要過周成林手中的手槍,雙手緊握,咬牙切齒地衝着前方的林子開了兩槍,當然是什麼也沒打中。

    江義和上前給她糾正了一下射姿,她接連打了幾槍,又要過獵槍比量了一氣,才意猶未盡地放下槍。

    在范曉萱玩槍的空,江義和又已經打了不少的獵物,有山雞,有野兔,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小鳥。

    江義和指着那些獵物不無自豪地說:“打這些小玩藝兒,沒勁當兵那陣兒,在內蒙草原上經常能打到狼,那才叫過癮。”

    “你們這些男人呀,怎麼這麼嗜殺這野雞山雀多可愛呀,我可下不了手。”范曉萱一副悲憫狀說。

    “你這是在家門口才能說這樣的話,女人見識。把你一個人扔在大草原上,幾十條狼圍着你,看你還有沒有這份菩薩心腸”江義和覷范曉萱一眼,不以爲然地笑道。轉過頭對着周成林,又說,“在那種場合,你不殺它,它就喫你,真正是你死我活當了幾年兵,我是信服這一點的,該出手時就出手,千萬不能心腸軟。”

    在江義和與周成林及范曉萱說話的空,徐曉勳把江義和射來的獵物揀到一起,用幾根草索縛上,跟在周成林他們身後開始往回走。

    “回去叫廚房燉上,原汁原味的野味,在城裏上哪兒喫去”江義和不無炫耀地說。

    周成林也興致勃勃衝徐曉勳道:“好啊,中午飯就在山上喫,讓你們的廚師把野山雞野兔全燉上,我要和江大哥好好的喝幾盅。”

    根據周成林的要求,中午的飯就在山上喫的,喫飯的時候,周成林突然想起了當初在省委黨校一起學習的老同學,現在任古蒼縣檢察院副檢察長兼反貪局局長的徐秀生,於是問江義和道:“大哥,秀生在嗎”

    江義和掃了眼周成林,一臉地迷茫,道:“秀生不是去你們河陽了嗎”

    “秀生去我們河陽什麼時候他怎麼沒和我聯繫”周成林也是一臉的疑惑。

    江義和道:“秀生是被市紀委抽調過去的,聽說去你們河陽查什麼案子。”

    周成林“哦”了聲,沒再繼續問下去,但他的心裏咯噔一下,猶如颱風捲過的海面一樣,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一切太意外了,市紀委成立調查組開赴河陽縣調查案子,自己怎麼不知道按說,他是縣長,雖然是代縣長,但是他是政府的一把手,市紀委成立調查組開赴河陽縣調查案子這種大事,他這個政府一把手應該在第一時間知道纔對,現在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太意外了,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還不能有所表示,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和衆人喝酒聊天,聊着工作上的事。

    從青峯山回來的時候,天突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還夾雜着電閃雷鳴,像塌了天,時間不大,就到處都是令人心驚肉跳的水的世界。

    伴着電閃雷鳴,天色也變得昏暗起來,整個中原大地雨霧迷濛,加之窗玻璃上凝掛着淚珠般的雨點,路上的景象顯得十分模糊。

    趙剛一邊罵着鬼天氣,一邊開着車。

    就在車子快駛出古蒼縣境域的時候,一樁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由於路面上水多路滑,周成林的車子差點和對面開過來的車子撞在一起,幸虧趙剛手疾眼快,一個緊急剎車,停在了路中間。

    對方的車子也是一個緊急剎車,在周成林他們的車子的前邊只有幾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兩車人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驚魂未定,七魂幾乎跑了六竅。

    雙方懸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到肚子裏後,都氣勢洶洶地打開了車門,準備向對方討個說法,一時之間,兩車人是劍拔弩張。

    但是,就在打開車門的一瞬間,雙方雪亮的車燈像各自主人的眼睛,一下子逼向了對方,車內的主人彼此都看清了對方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都是一愣。

    讓周成林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對方車裏坐的人竟然是他的老同學,古蒼縣檢察院副檢察長兼古蒼縣反貪局局長徐秀生。

    徐秀生也沒想到對方車子裏做的人是周成林,認出是周成林後,徐秀生先搖下車窗,衝着坐在車子裏的周成林喊道:“是河陽縣的周成林縣長嗎”邊喊邊打開車門,從車裏鑽了出來,走到雨水中。

    周成林也已經從車裏鑽了出來,似乎是爲了彌補那不該發生的遲疑,主動向前緊走了兩步,走到徐秀生的面前,呵呵笑着,熱忱地同徐秀生打招呼:“哦,是秀生啊,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並且以這種形式相見。”邊說邊走上前,挺自然地握住了徐秀生的手。

    見周成林和徐秀生是熟人並且非常熟稔,趙剛識趣地退回到駕駛座上,徐秀生的司機也偃旗息鼓,收起劍拔弩張的氣勢坐回了車中。

    那邊徐秀生也走上前,雙手用力回握着周成林的手,極其熱情地迴應道:“是啊,成林,我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而且是以這種形式相見,哎,對了,你這是在哪的”

    “我從你們古蒼縣剛回來。你呢你這是從哪來的該不會是從我們河陽縣辦案回來的吧”周成林想起了在青峯山上和江義和的談話,故意拿話試探徐秀生道。

    徐秀生遲疑了一下,道:“不瞞你說,我真是從你們河陽縣辦案回來的。”

    “哦,從我們河陽縣回來,你這個反貪局局長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去我們河陽縣辦什麼案子該不會想割我們河陽縣哪個領導的尾巴的吧說說,到我們河陽到底是做什麼的,打算辦誰的該不是想拿老同學我開刀吧”周成林不無調侃地說。

    徐秀生臉上的笑僵住了,遲疑了一下,道:“成林啊,按照組織原則和辦案紀律,有些話我是不能告訴你,但自然在這裏遇到了你,而且我們又是多年的生死之交,我就不能瞞着你,就和你通下氣吧走,走,到我車上說”

    周成林心裏泛起了漣漪,但臉上仍掛着笑意,道:“秀生,你說,說吧,這雨不大。”

    徐秀生再次猶豫了一下,苦笑道:“成林啊,你可能沒想到吧,你們河陽出了起經濟大案。”

    說實話,在山上聽江義和提到徐秀生被抽調到市紀委進駐河陽查案,周成林的心裏就已經意識到河陽縣有人出了問題,現在不過是從徐秀生的嘴中得到了證實。

    猜測得到證實後,周成林的心裏不由一沉,變得嚴肅起來,道:“是嗎能透露一下案情嗎”

    徐秀生遲疑了一下,道:“案情現在還不能透露,但涉及的人員我可以向你透漏一下。”

    “涉及到了誰”

    “涉及到你們縣的財政局局長。”

    “梁光棟你說的是財政局長梁光棟”聽說涉及到的人是梁光棟,周成林的大腦了嗡的一聲,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這是有人在做自己的文章,因爲梁光棟是他周成林最看重的幹部,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面,現在人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最心愛的干將都給撂倒了,而自己卻被矇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這不能不說是危險的信號。

    “是的,是那個叫梁光棟的局長,據說那個梁光棟是你推薦提拔的幹部,所以,調查組在進駐你們河陽的時候,沒有和你打招呼,根據組織原則,我也沒和你通氣,但今天在這裏遇到了你,而且從目前掌握的材料看,你和梁光棟的案子沒有任何牽連,所以,我就不能不和你通氣了”

    周成林沒等徐秀生說完話,就打斷了徐秀生的話,替梁光棟辯解道:“不可能,不可能,老梁不會犯原則性錯誤,這裏一定有誤會。我瞭解老梁,他不可能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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