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繼任者 >第554章 愛情你我他(五)
    “我哪有什麼出息啊,只不過是想按照自己的心願,幹一番事罷了。”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說。

    “繼續說吧。”我說。

    “我的高中生活乏善可陳,簡單地說,就是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作業,考不完的試。這也是我們的教育制度,給我們帶來的生活。我們無法改變,只能適應。”梁剛說。

    “上高三的時候,我們的考試成績,仍然保留着全班一二名的成績,也在全年級前十名之列。高一高二的時候,這個女同學的成績,跟我不相上下,有時還超過了我。可到高三的時候,每次考試,每門功課,她沒有一次超過我,總是在全班排第二。不瞞你們說,我並沒有那麼自私,並沒有沾沾自喜,而是有些失落。”梁剛說。

    “放學的時候,我把她叫到一邊。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她媽媽的一個同學,老跟她媽媽嘮叨出國的事,她媽媽也跟她爸爸、跟她嘮叨出國的事,她心裏有點煩。我說,再怎麼煩,也要把高中課程學完,也要把高考考完啊。”梁剛說。

    “她很同意我的看法,我跟她約定,排除干擾,一心一意學習,一心一意把高考考完。爲了慎重起見,除了對天發誓之外,我們還拉了鉤,表示一定信守承諾。再大再多的事都放下,把高考考完再說。爲了防止她母親嘮叨,我們在下課後,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一起坐在教室裏做作業,看書學習。”梁剛說。

    “高考最後一門課程結束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輕鬆的心情,她就把我拉到考場旁邊一個僻靜處,對我說,她的父母要她出國。我有些失望,問怎麼不等高考成績下來再說呢她說她父母等不及了,她父母一直想要她出國學習。是她堅持要遵守我們的約定,堅持考完高考再說的。”梁剛說。

    “我低下頭,事發突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見我不說話,她突然低着頭小聲哭了起來,她越哭越傷心,最後忍不住抱着我大哭起來。”梁剛說。

    “實話實說,我當時的日子被繁重的學習任務塞滿了,還沒有開化,還沒有想其它的什麼事,更不能懂女生的心思。對於那時的我來說,男女之情,風花雪月彷彿是遙遠的事。我不懂她爲什麼抱着我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梁剛說。

    “我說,既然你父親要你出國,你就出國吧。可惜啊,我們不能一起上大學了。儘管除了學習外,我們沒有說什麼,但在這三年的共同學習中,感情還是在潛滋暗長的。在這三年中,我們是彼此的影子,無聲無息地形影相隨。如今馬上要分手了,我不是無情之人,我還是覺得有些捨不得的。”梁剛說。

    “我這麼一說,她哭的更厲害了。她搽着眼淚說,要不,我們一起出國吧。我說,我要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我們約好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在省城雲湖公園門口見面,不見不散,就分手了。”梁剛說。

    “我回家後,父母問我考得怎麼樣我說還可以。我就跟父母說起了那個女同學的事,問父母怎麼辦父親說,出國學習是一件非常大的事,不是兒戲,不能匆忙地做決定。他建議我跟那個女同學說一下,儘快定一個時間,請女同學一家喫一個飯,把詳細情況瞭解一下,再做決定。”梁剛說。

    “我覺得父親說得有道理,第二天,我在雲湖公園門口,跟那個女同學見了面。我們自自然然地進了公園,在一個亭子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我把我父親的意思說了一下,女同學聽了很高興,答應回家跟家裏人說。”梁剛說。

    “我說,高考結束了,緊張的學習也結束了。我們是不是約幾個同學,一起出去旅遊一下呢女同學完全贊成。我們心情好,又租了一條遊船,在雲湖裏遊了起來,我們漫無邊際地聊着,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梁剛說。

    “剛纔陳總說到了牽手,我回憶了一下。上岸時,我們是自自然然地牽手的,談不上誰先誰後。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這是我第一次跟異性牽手。我們中午就在雲湖公園旁邊的一個小餐館吃了飯。爲了慶祝高考結束,爲了慶祝獲得解放,我們開開心心地喝起了啤酒。”梁剛說。

    “下午,我們又到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電影看完後,我要她回家跟家裏人說一下,把喫飯的時間定下來。飯錢由我們家出。她說不行,上次喫飯是我們家請的,這次應該是由她們家請。我說不管誰家請,關鍵是要把喫飯的時間定下來。”梁剛說。

    “我們手牽着手,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分手時,我說,你們定了時間

    後,馬上到我們家來告訴我們家,她滿口答應。我們離開時,還相互回看了幾眼,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我回到家,跟父母說了這件事,父母很高興。父親還專門買了兩瓶茅臺酒,打算在兩家喫飯時,好好痛飲一下。”梁剛說。

    “我哪兒也不敢去,就在家裏,等着她來。可等了幾天,她沒來。我父母問是怎麼回事我慌了神,趕緊跑到她家,她們家大門緊鎖。我一連去了幾次,大門都是鎖着的。我問周圍的人,說是她們一家人出國去了。”梁剛說。

    “出國去,怎麼不跟我說一下呢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我獨自一個人躲在僻靜處,傷心地哭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爲異性流淚。”梁剛說。

    “我回家跟父母親說了這件事,父親說,他們沒有時間見我們,肯定沒有見我們的理由。父親給了我一筆錢,要我找幾個同學好好出去旅遊一下,高考結束了,該暫時放鬆一下了。”梁剛說。

    “我跟同學一起去旅遊時,時不時會想到那個女同學。我想,如果她能跟我們一起旅遊,該有多好啊。這是我初萌階段的故事。我後來想了一下,雖然我跟這個女同學什麼都沒有說,雖然她不辭而別,我仍舊認爲,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梁剛說。

    “你隱藏的好深啊,怎麼現在纔跟我們說。”高迎春說。

    “你們也沒有問我啊,現在在異國他鄉,愛情你我他,圍繞着愛情,我們都在實話實說,我也不能隱瞞,也要實話實說啊。”梁剛說。

    “你那個初戀情人後來怎麼樣了她爲什麼要不辭而別啊”高迎春問。

    “你聽我慢慢說,我旅行回來後,又到那個女同學家去找了幾次,還是見的一把鎖。父親問我是不是很難受,我說有一點。我最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走時,連一句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這讓我很想不通。”梁剛說。

    “父親要我多跟同學一起玩一下,打籃球、足球、乒乓球,好好放鬆一下,然後等待大學生活。不久後,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我進入了一所全國重點大學。我父親告訴我,上大學只是另一種開始,還是要向以前一樣,好好學習。不要認爲進了大學門就放鬆學習。”梁剛說。

    “隨着大學生活的開始,那個女同學退回到我的記憶深處,被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大二時,我感覺我愛上了一個同班女同學。我的感情生活,開始進入了追求階段。”梁剛說。

    “你先別說你的追求階段,說說那個初戀情人的情況吧。”高迎春說。

    “多年後,我從一個高中同學的嘴裏,知道了那個女同學的消息。那個女同學在上海,我弄清楚地址後,專門去了一趟上海。我就想弄清楚一個問題,原來說的好好的,爲什麼要不辭而別”梁剛說。

    “你見到她了嗎”高迎春問。

    “見到了。”

    “你們聊了什麼”

    “我把她請到一個餐廳,我說我這麼多年,就一個問題總是弄不明白,我們說的好好的,我們兩家一起喫飯,商量出國的事,你爲什麼要不辭而別”梁剛說。

    “她似乎表現的很淡定,沒有我想象的激動。她沉默地望了我很久,然後開始講述了爲什麼不辭而別”梁剛說。

    “爲什麼呢”高迎春問。

    “她說那天兩人分手後,她回家高高興興地跟父母說了兩家一起喫飯的事,她看見父母臉上陰沉沉的,好像很不高興。她母親說,出國的事,她們籌辦了很久,基本上已經辦妥了。如果現在要跟我一起出國,根本就來不及。”梁剛說。

    “女同學說,總得跟人家說一聲,打聲招呼啊,人家還等着回話呢。母親說沒必要了,等到了國外,再跟我們家聯繫。女同學覺得,這樣很不好,就堅決要到我們家來,跟我說一下,告個別。”梁剛說。

    “可她母親堅決不同意,還把她關在家裏,哪兒都不能去。後來,她一個人哭了半天,哀求了半天,她母親還是不同意,就是不讓她出門。第二天,她父親就弄了一輛車,把她們一家三口,送到機場,然後飛出了國。”梁剛說。

    “那個女同學的母親,爲什麼不讓女同學最後見你一下呢”高迎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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