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君鳳無雙 >第94章 話說當年
    找麻煩都只是小事。

    乾風父子的性格爲人與他們的名氣一樣,都是如日中天,如雷慣耳,無不讓人心驚膽寒

    蘊瀾因爲要準備歷劫,也沒有在棲鳳郡停留太久,因我與他名份已定,倒也不怕其他神仙敢來打我的主意。就是那維光,再無法無天,卻也不敢公然去惹金貔父子。

    蘊瀾護送我回了棲鳳宮,只呆了半天,留下金貔的信物就離開了。蘊瀾前腳一走,維光果然就來找我的茬,不過撒野只撒到一半,就被乾風派來的仙僕帶走了。

    儘管危機解除,但心頭仍是無比憋屈。如果我是昔日的玄天,何需這般夾着尾巴做過人。

    越想越氣,我飛去了石渠郡靈蛇宮找白契。

    “世妹,這麼晚了,找我可有什麼事嗎”白契問我。

    我手一揮,在我們四周設置了仙法。

    “世妹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與我說嗎”白契問。

    我問白契:“白世兄,有個疑惑,一直存在我心裏好幾萬年了,直到如今,仍是不得其解。白世兄可否回答我,當年,混沌鍾裏的那一套萬煞魔功,爲什麼被你學了去”

    白契皺眉:“好端端的爲何問起這個來”

    “當年九天本是逍遙山上一名神仙,逍遙自在,其樂無窮。還差一劫就能成爲上神。可爲何好端端的非要墮入魔道呢”

    萬煞魔功是一種極其陰毒霸道的魔法心袂,修煉之人一旦修煉萬煞魔功,修爲必定一日千里。修煉這種功法的厲害之處在於,能把敵人敲骨吸髓,轉化爲自身念力,而敵人會被吸得連渣都不剩,端得歹毒殘忍。也因爲這等功法殺孽過重,完全是以殺人的方式來提升自己修爲,天長日久,修煉之人不但變得殘忍嗜血,也易走上極端,一天不殺人,整天都不會好過。

    因此,萬煞魔功歷來是修煉之人的大忌。當年師父偶然得到這套魔功,本欲毀掉,可惜這道刻錄萬煞魔功的玉牌卻是水火不滅,以師父當時的境界,也無法消毀。顯然,這是老天爺的意思,這個世界,不但要有正義,天生就會有邪惡。而正義終將與邪惡誓不兩立,終生對立。

    師父無法,只好把這枚刻有萬煞魔功功法的玉牌,置入混沌鍾內。也因爲我天生目力好,一目十行,也把玉牌上的萬煞魔功記在了心裏,但因爲太過歹毒,又容易影響心智,並未修煉這種魔功。可不知爲何,這套魔功,居然讓九天習了去。之後,九天靠着出色的修煉天賦和魔功的影響,淪入魔道,經過血風腥雨的演變,一統魔族,成爲大名鼎鼎的魔皇,嚴重威協助九重天乃至整個天界的安危的一代大魔頭。

    我看着沉默不語的白契,繼續追問:“白世兄,當年你修爲已經夠高了,整個天界,除了上神之外,就數你實力最高。爲何還要修煉魔功呢”

    白契看着我:“我以爲你應該是清楚的。”

    我愕然:“我應該知道嗎可是,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呀,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當年你爲何要修煉萬煞魔功。”

    “你真的不知道”白契皺眉問我。

    白契的神情不大對勁,原本只帶着一點懷疑,這時候也變成七分肯定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問:“是因爲當年太乙真仙師徒的緣故”

    白契驚訝地看着我:“看來你還並不笨。”

    我澀然,無言以對。一直都不曾想明白的事,直到我被乾風父子逼得走投無路倉惶下找到蘊瀾這個靠山時,方勾起塵封多年的往事。

    我記得,當年白契還未墮入魔道之前,還是個開朗陽光的青年,只不過被太乙真仙師徒二人碾壓欺負後,消失了幾千年,而等他重現天界時,已經墮入魔道,還成了魔皇。現在仔細想來,果然與太乙真仙有關。

    而當時,太乙真仙在欺負九天時,我在懵懂間,還拉了偏架,難怪九天殺了太乙真仙后,第二個算賬的對象就是我。

    “不過有時候你確實笨得可以。居然到現在才明白我當初要殺你的原因。”白契的聲音又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帶着讓我不安的氣息。我正要仔細看他,他卻轉過身去,望着天邊閃爍的星辰,聲音淡淡,如從遙遠天邊傳來,讓人聽得不大真切。

    “不過笨也有笨的好處,至少沒那麼多煩惱。”

    “”

    “太乙那個老匹夫,他徒弟無故射殺我師弟,我和師父都還未找他算賬,他倒還有臉找上門來,指責我師弟無用,輕易就讓他徒弟給射殺。師父不服,與之理論,也被誅殺。幸而我當時外出不在洞府,等我回去後,師父和師弟的屍身已經涼透了,元神也沒了。我本來已夠傷心,你還落井下石,說我師父不該不自量力招惹太乙。你明知太乙是我的仇人,還時常當着我的面,左一句太乙叔師,右一句您老人家的稱呼,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聽得呼吸一緊,白契這話如一把鑰匙,把封塵多年的記憶給打開來。我恍惚中,記起了部份,我與當年的九天,私交還算不錯,時常在一起玩,切磋道法。但因爲當時太乙真仙背靠鴻蒙道祖,他本人又擁有上古先天神器,我和師父也是不敢得罪的。而當時,天界的還沒有所謂的上神,比師父厲害的神仙並不少,當時的上神並不像現在這般值錢,也沒那麼尊貴。因此,在太乙真仙面前,我還存了幾分巴結之心。我真的只是單純地討好太乙不想與之結仇而已,並未想過別的。

    白契目光涼涼地看了我,又繼續說:“更可恨的是,太乙的徒弟仗着上古神器欺負我,把我打成重傷,還搶走了師父留給我的唯一的玉佩,你當時的嘴臉。”

    我趕緊說:“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主要是爲了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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