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飛鷹昔日曾修煉萬煞魔功,一旦修煉成氣候,不但所向披靡,就是傷勢也復原的相當快。龍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當年飛鷹禍亂我妖族,至今想來仍是不堪回首呀。居安當思危,還請龍王以及路世伯,白世兄千萬要小心防範。”
父君微微一怔,說:“我兒擔憂不無道理。只是,我兒會不會杞人憂天了”
我正色說:“是不是杞人憂天暫且不論,但居安當思危是必須的。龍王以爲何”
龍澤點頭:“無雙侄女說得極有道理。侄女好端端提起飛鷹,可是有什麼珠絲馬跡”
我說:“那倒沒有。只是剛纔鐵雙英的反應,有些奇怪。想來是有所憑藉纔是,不然,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是沒膽量擱狠話的。”
白契微怔,說:“世妹提醒的是,萬煞魔功確實恐怖,當年那場大戰,就連我都心有餘悸。”
路潔卻不屑地說:“萬煞魔功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哪能說練就能練成的。飛鷹已讓公主打得半殘,何必趕盡殺絕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嘿,這路潔是在指責我對飛鷹趕盡殺絕,故意妖言惑衆呢。
我扭頭對龍王說:“鐵錚有兩子,鐵玄羽和鐵玄風,這鐵玄風我們已有幾千年不曾見過了吧”
衆人皆驚,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當年飛鷹與鳳族大戰後,鷹王鐵恆卻是整整消失了七千年。對外宣稱閉關修煉。只是再閉關修煉,也不至於要閉關這麼多年。而等鐵恆出關後,就開始大開殺戒,後來大家才明白,鐵恆已修煉出萬煞魔功,等閒之輩根本不是對手。就是龍澤,昔日大羅金仙后期實力,也叫人家打得呱呱叫。
大殿內有片刻的清寧,就是龍澤,臉色也有些凝重。
就是路戰天也微微動容:“鐵玄風確實有三千多年不曾出現了。”
“難不成是”衆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萬煞魔功有多恐怖,但凡參與過當年血戰的人,都心有餘悸,那絕對是屍山血海,苑若人間地獄呀。
大殿內的各妖族首領都不淡定了,除了四海龍王外,沐澤龍州的各妖族首領,無不臉色兢懼。紛紛建意龍王“另可錯殺,不可放過”。
龍澤有些猶豫。
龍默然看我的目光就帶着不豫,冷聲說:“風公主,你說鐵玄風修煉魔功,可有證據”
我理解龍族的心思,飛鷹這些年來,唯龍族馬首是瞻,背黑鍋當狗腿子的事兒沒少幹。飛鷹就是龍族手中最爲尖銳的王牌走狗。飛鷹對龍族也是忠心,又好用,又聽話。龍族也不可能因我的一句話,就要打殺自己的走狗。因爲我與飛鷹本來就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龍默然指摘我挑唆離間也情有可原。
我淡淡一笑:“太子恕罪,就當我是危言聳聽,挑唆離間吧。”
龍默然目光不豫地盯着我。
父君趕緊說:“無雙確實沒有確切證據,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然,太子殿下若是不信,那也沒什麼的。就當我們沒說好了。”
父君不說還說,這麼一說,反而讓龍默然難堪了。鳳族不計前嫌好心提醒,龍族還質疑居心。確實令人寒心。
路戰天見氣氛有些冷,就說:“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迎娶太子妃我等可正等着太子殿下的喜酒呢”
我瞥了眼路戰天,沒有說什麼。
父君卻是瞪着路戰天,握着金盞的手都起了青筋。我握着父君的手,示意他不要動氣。
路戰天卻衝我笑了笑:“無雙侄女確實是妖族中數一數二的女神仙,只是我覺得比起五重天的金嬋公主,大侄女還是略有不如。爲了我妖族的未來,也只有委屈大侄女了。”
這老東西
我嫣然一笑:“虎君說得極是。太子妃尊位,豈是我等福薄之人能夠覬覦的五重天的金嬋公主我也見過,與太子殿下確實是天生一對。放眼整個天界,怕是隻有金嬋公主才配得上咱們的太子殿下了。”
我此話一出,倒是惹來多方側目。
我目不斜視,鎮定地品嚐龍族的酒釀。
活了數萬歲的神仙,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也實在枉活了這麼大把歲數。
我也感覺出龍默然目光在我臉上打着轉,不過並沒有看他。依然端莊大方坐着,即不強撐出高傲,也不畏縮難堪,只懶洋洋地欣賞衆人神情。
龍澤聲音響來:“真是胡鬧,金嬋公主乃東華大帝君千金,與龍族從無往來。如何能成爲我龍族未來龍後。依本王之見,還是無雙侄女才擔得起龍後身份。”
我說:“龍王擡愛,無雙自是喜歡的緊。只是龍後是何等尊貴,豈是我這種驕橫之人肖想的”
龍澤說:“侄女可是埋怨本王,埋怨太子”
“無雙不敢。自從見到太子殿下和金嬋公主後,才驚覺無雙真是井底之蛙。太子殿下與金嬋公主那纔是天生地造的一對。”我輕淡淡寫地看着龍澤,又看着龍默然,語氣誠懇得不能再誠懇了,“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迎娶金嬋公主呢我等龍族子民,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龍默然一如以往的面無表情,只是目光涼涼地盯着我。
“這是你的真心話”龍默然開口。
我說:“自然。”
龍默然一聲冷笑,重重放下手中酒盞,“當本君是傻子麼”
我無奈地聳聳肩,說:“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得來個潑婦罵街,胡撐蠻纏,繼續對殿下死纏爛打,殿下才能開心不成”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