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圭說:“我,我我已經用完了”忽然又淚水連連地說,“我也受傷不輕,你爲什麼只顧她不肯顧我”
“還有六粒,怎麼可能用完趕緊拿出來。”白契聲色俱厲,勃然大怒。
眼前這個因我受傷而全身顫抖的白契,肯定不是剛纔那個白契。
大概是傷勢太重的緣故吧,以至於我看花了眼。
朝圭一臉委屈地指着我嚷道:“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撞上我的劍的。她分明使的是苦肉計。”
我已陷入半昏迷狀態,聽到這話,又費力地睜開眼,可惜我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聳拉着眼皮,縮在青鶴懷中。
青鶴悲忿地道:“你們五個人圍攻我家公主,我家公主居然還能施展苦肉計。好,很好,什麼叫黑白顛倒,今兒我倒是見識了。”
白契對朝圭再一次怒吼:“把還魂丹給我。”聲音比剛纔還要大聲。
我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對青鶴說:“回棲鳳宮。”最終,我還是沒能撐住自己,身子化爲原形。此時的我,大概就是一隻鮮血淋漓,狼狽不堪,再也擺不出半絲驕傲的鳳凰。
“公主”青鶴臉上變了數變,他小心地抱起我,卻被白契拉住,“無雙的傷勢不能再耽擱,我先給你穩住傷勢。”說着又貼上我的百匯穴。
我用翅膀打開他的手,“不必了,蛇君還是安慰你的心肝寶貝吧。”對青鶴低道,“走”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已無法再繼續支撐我的意識。
青鶴一邊抱起我,一邊說:“公主再忍忍,我這就帶您回去。”
青鶴放開速度全力飛馳,以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整整縮短到兩盞茶之內。
我受如此重傷,立即驚動了棲鳳宮上下,燕靈和靈娟等人更是大驚失色,一個賽一個地驚呼着,“公主,您怎麼傷成這樣了還被打回了原形”
燕靈更是對着青鶴怒吼:“是誰,是誰幹的”
青鶴說:“是靖揚蛇君的女人,朝圭元君。她糾集了幾個女神仙,在不周山腳下二話不說就圍攻公主。公主嫌我修爲低,不是她們的對手,讓我去搬救兵。我立即飛往七重天找元陽真君,元陽真君卻不肯爲公主出頭,還說公主命中當有一劫,名爲生死劫。公主之前利用蟠桃躲過了前五道劫,這後頭的劫數將會一個比一個兇猛。每一道劫都將是九死一生。能渡過,那就更上一層樓,扶搖直上。躲不過,就身死魂消。元陽真君還說,他身爲卜卦之人,卻是不能出面的。所以靖揚神君去了,可惜遲了一步。朝圭元君那把劍,卻是元神剋星。”
燕靈氣得差點跳了起來:“又是朝圭,又是朝圭,這個賤人,我們翼族不會放過她的。靖揚神君,白契,這個有眼無珠的混賬”一邊罵着一邊接過我的身子。
我沒力氣說話,只能任由燕靈接過我的身子,火速奔去了棲鳳洞,這是鳳族最爲神祕機要之地,此處集中了天地間最爲純淨的仙靈氣,是神仙修煉的洞天福地,比元陽真君的靈眺島還要仙氣幾分。
棲鳳洞開啓又合攏,燕靈抱着我直奔洞內那塊散發出瑩瑩光茫的溫玉小牀。這也是塊溫玉,但比起元陽真君那塊寬大足夠睡上三人的大玉牀,我這個小牀,只能睡下一人。
燕靈把我放在玉牀上,正要去倒仙芝露水,被我制止住。
“公主”看着從恢復人身的我,燕靈呆住了。
我捂着還在冒血的傷口,虛弱地說:“不必驚慌,還死不了。”
燕靈先驚後喜:“公主您這是哎呀,公主,您可真是嚇死我了。原來,您沒事呀。”
我重新躺在玉牀上,苦笑着說:“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朝圭那把劍居然是元神剋星。”害我好不容易靠清白和肉體換來的修爲,被朝圭那一劍給刺回了原形,實在是失策。
好在,這樣一來,多少也能揭發朝圭那兩面三刀的真面目,白契總不至於再一味相信他的心肝寶貝是一朵純潔無害的白蓮花了吧
儘管我付出的代價有些大,但能離間他們二人的感情,報得白契之前打我還侮蔑我居心叵測的仇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燕靈得知我是故意受傷,故意把身子迎向朝圭,就埋怨我說:“公主金枝玉葉,何必爲了那些臭老鼠而傷了自己太不划算了。”
我淡淡一笑,對燕靈說:“從現在起,你吩咐下去,本公主身受重傷,需閉關療傷,無天大要事,不得打擾。”
朝圭那把劍雖能克元神,但我並非沒有剋制之法。只需閉關三五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但我現在一顆心已被弄得千瘡百孔,實在不想再瞧到白契與朝圭的恩愛畫面。也藉着閉關療傷的功夫,繼續修煉纔是王道。
經過與朝圭那一戰,我忽然就想通了。
------題外話------
這麼點虐大家就受不了了,什麼心臟呀這是小心肝太不強壯了。
不過放心吧,等咱們的無雙閉關出來就不會再虐了,看你們那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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