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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重返朝堂

    晉王出現在太和殿上,激起不小的躁動,所產生的影響力比起皇帝不早朝都毫不遜色,殿上衆人皆爲之側目,不免有交頭議論者。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晉王殿下不是過起閒雲野鶴的日子了麼,竟然會來上早朝”

    “可不是嗎,真是稀奇,前些日子還聽說殿下去了東海遊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晉王不管那些品頭論足者,端正地站在最後面,目視前方沉默不語。

    不多時,太子殿下魏承麟便出現在了晉王的身側,詫異道,“皇兄,許久未見,你今日怎麼來上早朝了”

    晉王笑道,“本王是陛下親封的晉王,職責所在,理應上朝,聽三弟這話裏的意思,是不想我出現在這裏了”

    太子笑中帶着嘲諷,“哪裏哪裏,王兄言重了,臣弟可是很懷念從前王兄在朝堂之上大展雄風的日子。”

    晉王不卑不亢,“來日方長,日後有的是機會重現。”

    太子討了個沒趣,“臣弟拭目以待”

    蔣晗和俞慕白相繼來了,三人不動聲色地相護看了一眼,便都各自站到了自己位置。

    沒多久明帝便出現在太和殿階梯之上,文武百官拜,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俞老丞相上前呈報,“陛下,荊州大面積暴發瘟疫,具體原因不明,據統計死者已經達到數百人,並且有逐步擴大的趨勢,昨日荊州知府派人呈上情報,請求朝廷救援,還請陛下明示。”

    明帝沉思片刻,“這種情況,我朝歷來都是派皇子帶醫者進入疫區,主持救治,各位皇兒可有主動請命者”

    明帝此話一出,諸位皇子皆低着頭裝起了啞巴,讓坐在大殿之上的明帝頗爲尷尬。

    太和殿寂靜了片刻,晉王緩緩走上前來,躬身道,“身爲長子,兒臣自當主動爲父皇分憂,兒臣願意前往疫區主持救治一事,懇請父皇批准。”

    殿下衆人皆十分詫異地看着晉王,一臉不可置信,更有甚者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晉王來上朝便已經是稀罕事了,晉王竟然還主動請纓去救治疫情,這還是遠離朝堂,遊歷山水的晉王嗎

    太子上前道,“王兄歷來不喜歡參與朝政,今日爲何竟如此積極”

    晉王冷笑,“百姓罹難實乃社稷大事,身爲長子,我理當爲父皇分憂,身爲臣子,我有責任替陛下分憂,主動請命,難道有什麼錯嗎”

    太子辯解道,“王兄誤會了,我只是想說王兄久離朝堂,想來對處理這些事不免有些生疏。”說完便朝明帝一拜,“父皇,兒臣亦願意替父皇分憂。”

    太子話音一落,五皇子魏橙勇,八皇子魏承招紛紛向前表決心。

    “諸位愛卿覺得選誰更合適呢”

    兵部何修出自沈太尉門下,是個實打實的太子黨,上前道“陛下,疫區災情尚未控制住,十分兇險,臣以爲,太子貴爲一國儲君,千金貴體,臣以爲,太子殿下不宜前往。”

    蔣晗冷聲道,“何大人此話未免有失偏頗,其他皇子亦是陛下的子嗣,何嘗不是金貴之軀,既是爲國爲民,又怎能有如此多的顧慮。”

    何修自知失言,退到一旁。

    俞慕白淺笑道,“臣以爲太子殿下正是最合適的人選,太子是儲君,最能代表陛下,太子殿下前往疫區,豈不是更能體現陛下憂國憂民的良苦用心。”

    沈太尉上前道,“陛下,荊州離京城有百里之遙,救治疫情少則一月,太子殿下有諸多事物要處理,依臣之間,太子殿下前往並不合適。”

    明帝略微點頭,“太尉所言在理,那以你所見誰更合適呢”

    “晉王殿下宅心仁厚,處事沉穩,亦有爲陛下分憂之心,老臣倒覺得是不二人選。”

    沈太尉巴不得晉王感染瘟疫病死在荊州,俞老丞相聞言面色並不好看,但是這畢竟晉王自己下的決斷,於情於理他都不好反駁,遂繃着臉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明帝看着俞老丞相,忽然問道,“俞愛卿,你怎麼看”

    “老臣以爲既是爲國爲民,諸位皇子都想爲陛下分憂,哪位皇子去都是一樣的。”按照道理來講,晉王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怎麼也不忍心把自己唯一的親外孫往火坑裏推。

    明帝沉思片刻,“既然這樣,赴荊州主持救治瘟疫一事便交給晉王。”

    “兒臣謝父皇。”

    “承毅,此去路途遙遠,再加上疫情來勢洶洶,此番前往一定要萬般小心。”

    “兒臣定當不忘父皇囑託。”

    太子聽見明帝對晉王的關心之言,心中難免生出嫉妒之心。他只比晉王小了兩歲,他永遠不會忘了十年前,晉王這個前太子有多受寵,父皇有多喜愛他,幾乎眼中只有他這一個兒子。

    他被父皇冷落了十年,如今爲何還要回來

    下了早朝之後,太子走到晉王身邊,“王兄,今日朝堂之上當真是驚豔四座啊。”

    “三弟過獎了,與三弟的輝煌無限比起來,我這根本不算什麼。”

    “王兄可是有了重返朝堂之心”

    “三弟莫不是腦子胡糊塗了,我是封王,怎可離了朝堂先行一步,告辭。”

    太子望着晉王的身影,有些捉摸不透,對着旁邊的沈太尉說道,“舅舅,你說魏承毅他安的什麼心”

    沈太尉走過來說道,“殿下,不管他此時安得是什麼用心、想要去做什麼,既然他出了京城,咱們讓他有去無回便是了。”

    太子嘴角上揚,“這倒是,路途遙遠,疫情嚴重,有得是機會。不過還是不要做得太明顯,等他到了疫區再動手也不遲,以免父皇起疑。

    雖然這個時候魏承毅在朝上沒什麼什麼名望,父皇對他也不失特別親近。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父皇的兒子,即便殺了他,那也只能是父皇,若是別人,那便觸怒父皇的威嚴,父皇一定不能容忍。”

    沈太尉深以爲然地點了點,“殿下的思慮比以前更周全了,比以前更像一個太子了。”

    “承麟能有今日全靠舅父提點。”

    沈太尉擺擺手,嘴角卻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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