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夜良人 >第六十七章牀吻
    感覺到自己的嘴脣被兩瓣溫熱柔軟覆上,夜曦眼睛猛然睜大,僵在了牀上,眼前是蔣衡那張放大緊貼的臉,打在臉上的是熱到燙人的灼熱呼吸。

    那雙溫熱的脣在她的嘴上緩慢輾轉,不輕不重地咬着。

    陣陣酥麻的感覺從嘴脣傳遍全身,夜曦這纔回過神來,她被蔣衡親了

    而且,此時正在親

    夜曦瞪着眼睛忽閃忽閃地眨着,使出全力雙手去推,卻被蔣衡一手一個抓住了手腕,按在枕邊。

    夜曦急得想大喊,方一張開嘴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有一個熾熱的東西滑了進來。

    本想說出口的話,全都變成了口齒不清的嗚咽。

    蔣衡的舌頭滑進來後,在她的口中輕輕舔舐,上下攪動,追逐着她,夜曦避無可避,感到舌尖的陣陣酥麻。

    直到被他佔據了整個口腔,夜曦睜眼看着眼前的這張臉,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和蔣衡的名字聯繫在一起。

    蔣衡不是第一儒將嗎

    不是嚴於律己,不近女色嘛

    不是非魏安平不娶,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怎麼可能吻她

    而且吻這麼長時間,絲毫沒有鬆開的自覺

    重點是他把她當什麼了,想吻就吻,就不問問她是不是心甘情願

    夜曦真相一掌把自己敲暈過去,寧可相信這是做夢,也不敢相信眼前正在發生的事實。

    夜曦拼盡全力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桎梏,卻被蔣衡按在牀上吻得頭暈目眩,氣息紊亂,沒有掙脫分毫。

    蔣衡的手原本都按在夜曦的手腕上,這時忽然將夜曦雙手向頭頂拉去,用一隻手擒住她的兩隻手腕按在牀頭,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

    蔣衡的手指向下滑去觸到她胸前的酥軟,夜曦嚇得身體一緊,反抗得越發激烈,最終無法,在蔣衡的舌頭咬了一口。

    蔣衡喫痛,終於和夜曦的脣分開,擡頭注視着她。

    蔣衡的目光從夜曦那被他又親又咬而變得紅腫,顯得格外的鮮紅的脣,向上移,對上了夜曦充滿憤怒的雙眸。

    蔣衡渾身一個激靈,如夢方醒,立即從夜曦的身上起來,坐在牀上。

    夜曦見狀,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面色緋紅,手背用力抹了一把嘴脣,一骨碌從牀上坐了起來。

    因爲動作有些大,險些從牀上滾下去。

    幸好蔣衡及時出手,將她攔腰抱住了。

    夜曦呼吸一滯,立即掙脫,連滾帶爬地跳下了牀,和蔣衡保持一丈遠的距離,瞪着他。

    蔣衡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向夜曦走了過來。

    他每走近一步,夜曦便後退幾步。

    蔣衡站定身子,眼神滿是歉疚,聲音沙啞地說道,“對不起,藥效發作,我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我,對不起”

    夜曦儘量讓自己恢復冷靜,被親就親了,又不少塊肉。

    誰讓她愛管閒事,活該,她認栽。

    若是抓着不放,倒顯得她心裏有什麼想法似的。

    既然蔣衡發現了她要走,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隱瞞,是時候做絕斷了。

    夜曦聲音平穩地說道,“公子不必道歉,從前公子救過我的性命,讓我入靖西侯府,我很感激,今日我也救了公子一次,算是扯平了,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後會無期。”

    夜曦說完便走,蔣衡卻一個箭步衝了上來,高大的身軀攔在了她的身前。

    “對不起”

    夜曦無力地笑了笑,“這不重要了,蔣衡,今日幫你解了圍,如今我已經不欠你的了,我是時候離開了。”

    蔣衡看着她毫不在乎的神色,心中一痛,雙目赤紅地抓住她的胳膊,“不重要嗎”

    說完一手攬住夜曦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之前的更用力,更激烈,甚至帶了一點點恨意。

    蔣衡的脣粗暴地在她的脣上啃咬着,吮吸着她的味道,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夜曦心中頓時竄出一股無名火,被吻一次也就算了,還來,沒完了,真當她是隨意擺佈的提線木偶啊。

    夜曦立即在蔣衡的嘴角用力咬了一口,蔣衡卻似沒感受到一般,用力吻得更深入,霸道地佔有着她所有的氣息。

    夜曦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來,用力去踢蔣衡的腿,蔣衡卻絲毫不在意,繼續吞噬着她殘存的氣息,讓她的呼吸越發紊亂起來。

    不論夜曦怎麼掙扎,蔣衡都沒有從她的脣間移開分毫,直到後來夜曦沒了力氣一動不動地任他親吻,蔣衡才緩緩地移開,留戀着在她的下脣輕咬了一口才鬆開。

    夜曦雙眼瞪得圓圓的,明明不想哭,卻不知爲何有淚在裏面打轉。

    夜曦惡狠狠地瞪着眼睛,就是不想讓眼淚落下來。在欺負你的人面前,絕不可以哭,哭只會讓他們更加覺得你軟弱可欺。

    蔣衡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下一痛,忍不住抱得更緊了,嘴上卻惡狠狠地說着違心的話,“你不能走。”

    夜曦冷冰冰地質問道,“爲何”

    蔣衡露出一抹冷笑,“因爲我給你吃了藥,離開了我,每到月圓之夜,你就會生不如死。”

    夜曦聞言忽然笑了,不知是在笑他的絕情,還是在笑自己的蠢。

    “公子好手段。”

    蔣衡伸手爲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幾縷髮絲,接着道,“否則怎麼留下你。”

    不知爲何,夜曦覺得自己藏在眼裏的淚再也留不住,滑了下來,“我終究看錯了你。”

    夜曦說完感到心中如針刺一般的痛,似乎脫力了一般,有些站不住。

    接下來的話聲音帶着哭腔,聲嘶力竭,“爲什麼你明明放不下安平公主,爲何還要把我帶回來,還要抓着我不放你把我當成什麼”

    蔣衡給她擦去眼淚,將她摟在懷裏,埋頭在她的頸肩,淺吻着她的脖頸,“都沒關係了。”

    她說,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離開。

    所以,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被她厭惡。

    哪怕成爲那個惡人,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夜曦聞言直覺剜心的疼,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誰都沒關係了嗎

    只要像一個木偶一樣,連記憶都被他操控着,只要被他留在身邊,便一切都跟她沒關係了

    夜曦忽然覺得好屈辱,但她應當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她不能哭,可明明這樣告誡自己,眼淚卻來勢洶洶,不可抑制地往下掉。

    蔣衡怎麼如此可惡,那麼遭人恨

    她恨死他了,讓她連自己的記憶都無能爲力,只能任他擺佈。

    小男孩兒帶着郎中來時,便見蔣衡抱着夜曦,埋頭在她的頸肩做着少兒不宜的事。

    小男孩兒害羞得捂住了眼睛,郎中尷尬得咳嗽了兩聲。

    蔣衡聽見動靜,這才鬆開夜曦,爲她整理好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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