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估計車上的那個定位器還有電,徐建應該是隔的挺遠跟着自己呢。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普桑終於停在了上次洗車的那家洗車店外。老闆娘記性非常好,曲森剛把車停穩,她就滿臉是笑的迎了上來。
曲森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車裏的東西,把證件什麼的揣進兜裏,開門下車對老闆娘說:“還像上回一樣,我有點兒事,車洗完了先放你這兒。”
“好咧,放心吧。”老闆娘樂呵呵的應聲,招呼店裏工人過來,先清洗普桑的內飾。
曲森餘光看到一輛嶄新的帕薩特停在了路對面,便故意大着聲音說:“不着急收拾,我估計晚上才能過來取呢。”
“行,那我一會兒讓工人給你好好收拾一下。”老闆娘一聽這話,就讓工人先把車開到一邊停好。
“謝啦,走了啊。”曲森擺了下手,朝着前面不遠處停着的長城suv走去。
“這個點兒路上沒人沒車的,你就不能開快點兒。”曲森上車後,高勝抱怨了一句。
“我這不是怕開太快,徐建跟不上嘛”曲森厚着臉皮解釋道。
“”高勝一臉的無語,鬆開手剎一腳油門,車就竄了出去。
第三代移動式指揮車,在重新分佈了天線組和改進了設備佈局後,基本解決了干擾問題。
餘下的輕微干擾警,裝局那面在判斷出干擾源後,又局部加裝了屏蔽牆和穩壓裝置。配合上指揮平臺的軟件糾錯後,現在運行基本完美。
剩下的就需要在實際使用中尋找出不足,做進一步的優化。
送過來的樣車只有一輛,高勝和後趕來的賈成良就使用權問題當場pk。一番爭奪後,高勝依靠着吳恩泰專案組組長的名頭勝出。
不過他也答應了賈成良。吳恩泰的案子結束後,指揮車後續的測試工作,主要由緝毒大隊完成。這就意味着,以後兩個大隊如果同時需要用車,要先緊着緝毒大隊用。
初步測試工作一直進行到下半夜,測試結束後,指揮車直接被高勝弄回了刑警大隊的後院。
一下車高勝就跟後勤的負責人說:“做好準備啊,回頭用到的時候,不定是什麼環境,你們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外觀僞裝。”
後勤頭頭圍着指揮車走了一圈,抱怨道:“這天線是個大問題啊,除了弄成移動的通訊車,不管整成啥樣,都太扎眼了,還不得被人一眼就看出來啊”
隨着移動式指揮車功能集成度越來越高,車頂的天線組也越來越複雜。除了一個小鍋蓋,還豎着長長短短的好幾組各種功能的收發天線。
“是啊,我看人家外國的指揮車,外面看着就是一個普通的箱貨或者麪包車,沒掛這麼多零碎啊”賈成良也跟着說了一句。
這方面曲森還真瞭解過一些,解釋說:“人家國外網絡技術比較發達,還有錢。
指揮車只負責指揮工作,另外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專門的通訊車提供通訊保障,咱哪有那條件啊。”
高勝倒是挺知足,伸手拍了拍車廂:“這就不錯了,再怎麼得也比咱們以前拿着手臺,扯着嗓子喊強的的多吧。”
“高隊,賈隊吳恩泰有動靜了”技偵組組長從急吼吼的從樓裏跑出來,隔着老遠就喊了一句。
“什麼情況”高勝和賈成良幾乎同時發問。
“就在剛纔,吳恩泰忽然聯繫了鮑亮。”技偵組組長興奮的說。
“走,進屋說”高勝一揮手,喊了一聲。
大約接近凌晨兩點的時候,吳恩泰翻了一會兒論壇的帖子,關了電腦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就在監控人員以爲他睡着了的時候,他忽然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鮑亮的號碼。
在電話了告訴鮑亮,今天或者明天,會有一個叫做“李想”的人,從中山到花城。
具體什麼時間、幾個人、用什麼方式到達花城,一概不知。而且“李想”兩個字只是發音,具體是哪兩個字也同樣不清楚。
吳恩泰需要鮑亮,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以及其它所有能搞到的相關信息。
吳恩泰也知道這個任務確實非常有難度,直接給鮑亮開出了十萬美金的勞務費,支付方式是瑞士銀行的無記名現金支票。
只要鮑亮接下活兒,他馬上就讓徐建把首付五萬美金的支票送過去。
活兒,鮑亮是肯定要接的。
只是他故意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進行了一番思考和權衡後,才語氣平淡的說:“明天我會打電話給徐建,通知他支票的交接地點。另外吳老闆最好給我一個安全點的聯繫方式,境外郵箱是首選。”
“沒問題。”吳恩泰對於鮑亮的謹慎沒有絲毫異議,應了一聲後便掛斷了電話。
天剛亮的時候,對擁有“lixiang”這個發音或者近似發音名字的排查工作,已經在明山和花城兩個地市同步開始。
“李想”、“李翔”、“李象”、“李湘”在加上與“李”發音想近的“林”“黎”。所以符合和有可能的檢索結果,說是天文數字有些誇張,但也是非常龐大的。
雖然通過有限的條件過濾可以排除掉很大一部分,但餘下的工作,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分析排查。
就在兩地公安技術部門差不多被全員調動起來的時候,鮑亮在距離偵探事務所三條街區以外的地方,和徐建見了面。
兩個人見面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鮑亮接過徐建遞給他的牛皮紙信封后,轉頭便離開了。
徐建也沒有任何猶豫,回到停在不遠處衚衕裏的車裏,給吳恩泰打電話彙報了一下,便開車走了
信封裏有兩張紙,一張是瑞士銀行的五萬美金支票,另一張上寫着一個hotil的郵箱地址。
在這個時間點裏,省廳的密碼專家根據“lixiang”這個發音提示,終於有了突破式的進展。
原來吳恩泰使用的另一套密語和與自己手下聯繫的那套,完全沒有任何關聯。
與手下聯繫時使用的是代指和代稱。另一套密語居然用的是近似音標註法。
舉個簡單的例子,好多人學英語爲了能記住發音,會用漢語把讀法標註出來。比如:“how are you”就備註爲:“耗啊誘。”
吳恩泰的方法是反過來的,用別國的語言來標註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