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第一將妃 >第112章 一份大禮
    陳琴瑟陰沉着臉,她看見在許歡歌的戰船上,有排成兩列的陳軍,這些人都是她派去打前鋒、支援季染華的將士,可如今季染華沒了人影,援軍也被俘虜,誰都看得出來是許歡歌贏了。

    許歡歌見陳琴瑟不說話,輕笑了一聲,又說道:“公主除夕之夜駕臨大楚拜年,我們楚國還未回禮,今日我們大洋水師便來給公主送上一份大禮。”

    話畢,許歡歌擡了擡手,身後的士兵便用刀在三十名捆住了手腳的陳軍手臂上劃了一條口子,擡腳踹進了海里。

    許歡歌對這些人還是“精心挑選”過的,他們不偏不倚,都是有職位之人,在軍中都是說得上話的,陳琴瑟對於他們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印象的。

    許歡歌看着陳琴瑟又道:“素聞陳公主最喜歡拿楚國俘虜當箭靶,今日歡歌便效仿公主一二。”

    她指了指在水中撲騰的陳國俘虜,說道:“這些人若是能活下來,當日屠我月臺、瞭西兩城百姓的仇,我便不再與他們算。”

    許歡歌雖然笑着,但眼中一絲笑意也沒有。就像她對陳琴瑟說話很是客氣,卻明裏暗裏帶着諷刺。

    這些人身上被劃了傷口,就算不引來海里的鯊魚,也會因爲手腳被困住而溺死。

    她狠辣嗎許歡歌一點也不覺得,只要想起如今空空蕩蕩的瞭西和月臺,她就能再狠心一點。

    三十個人全部進了海之後,撲騰了一會後全沒了消息,在所有人眼中與大海融爲一體,但是船上的許歡歌依舊面不改色。

    陳琴瑟看着消失在海中的部下同樣沒有多少表示,淡淡地說道:“”定遠將軍真是青出於藍。”

    許歡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陳琴瑟口中的藍到底指的是她自己還是她爹爹,她且不管,姑且都當誇獎了。

    “公主過獎”許歡歌很是不要臉地感謝道。

    她一說完,許傾何也很是配合的捧腹大笑,談起氣死人這一套,他還真沒見着幾個人比歡歌強。

    陳琴瑟陰沉着臉,她的拳頭微微攥緊,但對於許歡歌這般的挑釁,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些人她是有些印象,但他們陳國可與窮酸的楚國不同,這樣的士兵她還能再培養千千萬萬個。

    可與陳琴瑟不同,許家人對於手底下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們皆是分外珍重,見陳國俘虜入海之後陳琴瑟一臉淡然,許歡歌雖沒有太多驚訝,但還是覺得有些心寒,向後招了招手,命人又帶上來一個人。

    許歡歌又是客氣的說道:“公主先有偷襲楚國連屠兩城之禮,後有正面宣戰大洋水師之勇,歡歌佩服,季將軍便是在下送於公主一份大禮。”

    說罷,許歡歌親自把季染華綁好,丟在了小船上,小船被人用力一推,飄蕩在海面上無依無靠。見載着季染華的船飄走,許歡歌對陳琴瑟很是禮貌的點頭微微一笑,隨後便帶人撤兵。

    許易見女兒開船回營,而對面戰艦上的主將陳琴瑟此時一臉煞氣卻沒再動手,似乎也有收兵的傾向,於是他召回所有士兵一同撤兵。

    季染華在海上漂了許久未見陳國人來接自己,怨恨地緊盯着站在甲板上的陳琴瑟。陳琴瑟似乎也是看到季染華正看着自己,很是不耐的皺了皺眉,又過了許久才命人下海撈人。

    季染華踏上艦船的第一反應就是找陳琴瑟稟明楚國遭遇,卻在還未靠近她是,便注意到了她眼裏的厭惡,耳邊不禁想起許歡歌之前說過的話。

    “你們公主從未信任過你。”

    “你不過就是用來探路的罷了。”

    “你以爲其他人都死了,就你一人活着是好事”

    此刻,她終於明白許歡歌所謂的好事是什麼意思了。

    派去楚國的士兵中沒一個活着回來,剩下的那幾名校尉也都被許歡歌扔進海里,她卻被許歡歌親自送到了公主面前,公主怎還會像從前那般信任她

    季染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陳琴瑟,覺得現在的公主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再看自己。是啊,從陳國赫赫有名的女將,成了如今楚國戰俘,她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公主身邊待着。

    想着,她便慢慢走遠,恨不得離陳琴瑟遠些。

    可在陳琴瑟眼中,季染華這般刻意的迴避,正是她心中有鬼的表現,立刻派人緊盯着季染華。

    鳴金收兵後的大洋水師又一次陷入了寂靜,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有意無意地瞥向主營帳。

    上次這番光景還是許家小姐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但是大將軍氣得差點把營帳的頂給翻了,這次大小姐駕到不知道大將軍會不會又生氣了。

    許易坐在帳中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許久未說話,坐在一旁的其他幾名許家人生怕許易發火,趕忙攔着。

    “大將軍,這裏都是自家人,你要是當着我們幾人的面罰了他倆,我作爲他們的叔叔第一個不答應。”許愷說着,站了起來,一幅要和許易對着幹的模樣。

    許易瞪了他一眼,罵道:“你給我坐下,許傾何都是你給慣的成天就知道和我叫板”

    他們都是在戰場上過日子的,在座的四個許家長輩裏,三個是老光棍,沒有子嗣所以整天盯着他的三個孩子看。

    許傾何作爲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人,更是沒能倖免地被這些叔叔伯伯纏上,都是些粗人,生生把他粉面的小兒子給帶壞了。

    許歡歌低眉莞爾,他這些叔叔伯伯個個都是頂尖的人物,雖然常年待在軍營之中,但是舉止談吐十分大氣,出去說他們是京城中的官家老爺也是沒差的。

    倒是爹爹這些年勞心邊關的戰事,脾氣越來越差,她這美爹爹可別氣皺了臉,不然得給孃親心疼死。

    許傾何突然聽到自己內點名,很是不服氣的說道:“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盡說我。”

    不過,還是說他吧,若是父親有什麼要罰的,他都受了,萬一打到妹妹就不好了。

    許易瞥了低頭嘟囔的許傾何一眼,又看了坐着端正,雲淡風輕的喝茶的許歡歌,頓時覺得還是女兒順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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