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進學子管往屆女學子爲師姐,管同屆年紀大過自己的女學子爲師姐,秦一陽不知道董倩兒年方几何,於是便叫了一聲師姐,叫師姐比叫師妹好,不會得罪人。
“叫我董倩兒即可,不必叫我師姐,你我同屆,你這樣叫,莫非是嫌我看起來很老”董倩兒停下腳步,不悅說到,少許,她突然轉過身來,“你若真心想謝我,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那日在煉場,我看到你和他的修爲都是勇力境,要突破到耳目境少則還需三五月,你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突破了”
董倩兒是一個修煉狂人,一直以來最大的樂趣便是積累修煉之法,看到秦一陽有所進階,她很驚訝,儘管秦一陽的修爲根本不入她的法眼,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進階,卻是讓她刮目相看,本來她不想多問的,畢竟修煉之法都是每個人的祕密,但既是秦一陽上來說話了,她便不客氣了。
“哦,大概是學府的補藥比較好吧,以前我在青城縣從未喫過這麼好的補藥”秦一陽拱手說到,心中則是自嘲,董倩兒救他一命,他卻還對她撒謊,可古鏡是他的祕密,他連谷滄海院長都沒說,豈能在這裏漏了底。
“學府的補藥比較好”董倩兒呆了呆,轉身慢步離開了,嘴中依舊喃喃,凝氣草和虎骨之類的藥材什麼時候都成好東西了她幾年前就不喫這東西了。
“今天算你走運,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救你”待董倩兒他們走遠了,王文易一改往日的面孔,目帶寒光的笑到,他怕秦一陽和司馬財回學府找院長報告,因爲單憑他們倆的一面之詞,說明不了什麼,畢竟他們平安回去了。
說着,王文易和身後三人皆是快速出拳,將齊山幫的人全部擊斃,他們都是造化境的修爲,出手起來便如猛虎一般在那幫劫匪之中竄來竄去,竄到一處便是重拳出擊,將那裏的人打的是血噴三尺。
“殺人滅口缺心眼的,早知道學府爭鬥這麼厲害,小爺就踏踏實實留在渠水縣當個小富商得了”見狀,司馬財咬牙,不過他是打不死的青蛙,再危險的時刻也不忘耍貧嘴。
“王文易,咱倆約戰一場如何”秦一陽則是昂頭高聲喊到。
“約戰你小子要跟我約戰”王文易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狂妄和不屑。
“不錯,既是修場可用來比試切磋,那我們便約戰那裏,下月初五,輸了的自斷雙臂”秦一陽繼續說到,與其讓這傢伙三番兩次來害他,不如約戰一場,徹底滅了這傢伙。
“秦一陽,你瘋了”約戰之事沒讓司馬財喫驚,但自斷雙臂讓他頭大,就算秦一陽這小子修爲已經突破到耳目境,那也不可能是王文易的對手啊,他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突破到造化境
“敢還是不敢敢的話我們便當着朱洪雪的面定下約戰書”秦一陽沒有搭理司馬財,繼續高聲說到,當着朱洪雪的面,想必王文易輸了就不會賴賬,否則他永遠也別想得到那小妮子的好感了。
“那我們就一言爲定,學府見”秦一陽說完,轉身便走,他不與人爲敵,但別人若是害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喂,你不是玩真的吧”秦一陽走了,司馬財自然是緊隨其後,他緊張的問到。
“是禍躲不過,不讓他趴下,我接下來三年的學府生活可能很不好過”秦一陽嘆息一聲,好不容易考進了學府,豈能因這種下三濫的人誤了前程。
“話雖如此,但了不起咱以後就老老實實躲在學府便是,不必硬碰硬,你的修爲和他相差太多,打不過的”司馬財此刻很想說,怎麼樣,報道那天就跟你說了吧,身在學府,底子差就會處處被人欺負。只是他知道此刻秦一陽心裏肯定不好受,也便沒心思數落他。
“打不過也得打,與其終日提心吊膽,不如一次來個痛快”秦一陽說着,摸了摸心口,古鏡正安靜的貼在那裏,要贏王文易,古鏡便是唯一的依靠。
“哎,也是不過誰讓你得罪了女人呢,要是得罪了一個醜女也便罷了,偏偏得罪的是朱洪雪這樣的,女人很難纏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司馬財不斷咂舌,心中則是暗暗叫苦,他來了州學府,還不容易遇上一個可以談心的人,結果卻是一個麻煩大王,今日受牽連也便罷了,他日這個麻煩大王不在了,他找誰玩去啊
回到學府,已是天亮時分。
外面的世界爾虞我詐、殺伐不斷,但這裏卻是一片寧靜,如山莊一般的世界裏,隨處可見忘我修煉的學子,他們似乎連停下來聊兩句都覺得是浪費光陰,更別說彼此勾心鬥角了。
司馬財累了一晚上,徑自回小院睡覺去了,但秦一陽卻是沒心思睡,他先是去藥房領了今天的藥材,蛻變之後,熬了一碗,喝完之後直接去了煉場,開始苦修。
既是有了約戰,他就必須快點把修爲提上來,否則到時候沒辦法收拾王文易。
收拾王文易,也便是給朱洪雪敲警鐘,以後有什麼花招儘管耍出來,他秦一陽是不會怕的
到了後山,秦一陽便是一陣亂拳,彷彿要將心中積攢的怒氣全部發泄出來。
可是不到一會,他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血脈在膨脹像是要爆開一般
今天的補藥和平時的沒啥分別的,都是蛻變後的藥材熬出來的,雖比藥房的補藥強很多,但還不至於讓他這樣
很快,他想到了,應該是麒麟丹的藥效還沒散去,他便照常喝下了補藥,補上加補,以至於他的肉身無法承受。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受着就先拿這大地當王文易好了,捶他個面目全非”秦一陽咬緊牙關,不斷呼氣吸氣,然後雙拳齊出,對着腳下大地便是一陣亂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