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秦一陽如龍舞動,手中斷劍光芒綻放。
一起一落,劍意揮灑,衝刺翻飛,劍氣縱橫。
自從在九龍堂劍閣之中看到九陽子的劍圖之後,他的無相劍法是大爲精進。
步法改變之後,彷彿整個劍意都上了一層樓。
那劍圖中的步法與縮地成寸之術頗爲相似,於是他索性將九宮之術融入了進來,畢竟那劍圖上只有三步,總不能老是走這三步吧
腳走中央四宮位,劍走其它五宮,越練越起勁,他漸漸感覺到,似乎只要他開始舞劍了,周圍數十丈之內全是他的劍氣,劍法之靈動飄逸,劍法之所向披靡,都可見一斑。
早上練劍,然後回去喝一碗香玉熬的排骨湯,上午煉丹,師父不在家的感覺真不錯。
“香玉呢”秦一陽練完劍之後,回到仙丹閣,發現火爐上沒有燉排骨湯,香玉也不在,只有司馬財和朱洪雪坐在那裏手忙腳亂的配藥。
“下山買肉了,她說山下分舵每次送上來的東西都不是太好,所以這幾天都是她自己下山去買”司馬財答話,心中則是羨慕,香玉爲了給秦一陽做美食,居然願意徒步上下幾千米高的仙山,啥時候纔有一個女人願意爲他這般,枉他還自稱風流倜儻天下無雙呢
“你爲什麼不跟着,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秦一陽頭大,香玉那丫頭向來手腳利索,而且習慣早起,算算時辰,即便是幾千米的高山,也該回來了啊
“他跟着才叫危險呢放心吧,師叔,山下也是青雲門的地界,應該沒什麼危險”朱洪雪插話,這丫頭比司馬財有長進,現在也能煉製一些下品藥丹了,不像司馬財,還只是個配藥的。
“喂,朱大小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師叔的女人我敢碰”司馬財瞪了朱洪雪一眼,香玉是很不錯,但他只敢遠觀,他知道秦一陽的脾氣,他真敢殺了他。
“好了,別吵了,都跟我下山瞧瞧去”秦一陽哪有心思聽這兩人內訌啊,誰都可以丟,香玉不能丟,縱然已入仙門,但青城山的種種,他到死也不會忘卻。
“師叔三思,丹王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不得私自下山”朱洪雪輕聲勸說。
“管不了那麼多了,走”秦一陽說着,便御劍而起,直取山下。
這下可把朱洪雪和司馬財給嚇傻了,他什麼時候學會御劍的他們三人不都是在這裏被丹王逼着煉丹的嘛,修爲理應都是停滯不前,他怎麼還是大踏步前進,連御劍飛行都學會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倆不會御劍飛行,就得跑着跟他一起下山,跑死他們得了。
朱洪雪倒還好,畢竟有着煉體期第十境通天境的修爲,而且即便每天配藥很累,還是會抽出一些時間來打坐吐納的,因此眼下仍能做到奔走如飛。
司馬財就不行了,每天配藥完了,倒牀就睡,現在跑起來是氣喘吁吁。
不到一會,三人便來到山下
靈山仙地,草木旺盛,茫茫山林,其中只有處處青閣,藏在綠樹丹山之中,那些都是青雲門的山下舵口。
如此,該到何處去找香玉呢
秦一陽御劍臨風,穿過一個又一個山谷,耳目大開,聽着四周山中的一切,以他現在的修爲,凡是他飄過的地方,人畜草木之動都是逃脫不掉。
見狀,秦一陽急忙一個俯衝,快要落地的時候,一把抓起腳下斷劍,一陣亂舞,打出道道劍氣,如火般斬向那羣人。
那羣人也都是青雲門弟子,身後揹着飛劍,一見劍氣來襲,紛紛祭劍來擋。
剎那間,劍光四射,轟響不絕。
相比之下,秦一陽的劍氣要更爲霸道、犀利,一招光景,便將圍在香玉四周的人都給逼退了。
“香玉,你沒事吧”秦一陽先落地,落在香玉跟前,一把將她摟到懷裏,而後纔是他的斷劍落地,錚的一聲,插在了秦一陽和那夥人中間。
“少爺”香玉想哭,但是她忍住了,因爲她知道,她要是哭的很厲害,少爺肯定會跟那些人拼命的。
少爺好不容易纔進了仙山,她不想毀了少爺的大好仙途。
因此儘管她被那幫人嚇的到現在仍是兩腿發抖,可她仍舊強忍着不哭。
“沒事了,沒事了,有少爺在,沒人能欺負你的”秦一陽拍了拍香玉的後背,然後轉身看向那羣人,目光中滿是兇殺之氣。
“請問這是師弟是”
“穿金袍的,最起碼是師叔”
“哪會有這麼年輕的師叔啊”
那夥青衣道者慌了,在青雲門之中,從衣服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身份地位,秦一陽身穿金袍,那是真傳弟子的衣服啊
只有長老級的人物纔有資格收真傳弟子,長老都是他們這夥人師父的師父,他們自然得叫師叔了可是年輕的師叔他們見過,這麼年輕還真是第一次見。
且不管這些,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欺負的女孩似乎是這位小師叔的人,這可不妙。
他們見香玉面生,還以爲是哪個小分舵弟子的隨身丫鬟,試想,地位尊崇之人的隨身侍女用得着自己下山買肉嗎於是就把她堵在路上。
山中清修,着實無聊,他們這些門外弟子上山的時候都帶丫鬟的,經常互相捉弄。
豈料真人不露相啊這次一時不察,惹錯人了
“她沒有告訴你們她是仙丹閣的人嗎”秦一陽冷冷發問,邁步向前之時,已是斷劍在手。
“說了只是,我們以爲她是瞎吹的,仙丹閣的每日所需有七個分舵負責配送,周全至極,豈會自己派人下山買菜再說了,我等進山數年,從未聽說過仙丹閣有女弟子的啊”那夥青衣小道皆是慢步向後退着,臉上汗毛如雨,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是仙丹閣的人,得罪了仙丹閣的人,他們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哦,您一定就是秦一陽秦師叔吧,我們是清水分舵的弟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秦師叔的人,還請秦師叔恕罪”
“恕罪好啊,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是向她磕頭認錯,二是每人斷一隻手”秦一陽說着,舉起長劍,指向那羣人。
一夥十餘人,皆是面生,倒是有一人眼熟,只是這人身手不錯,趁他剛剛抱香玉的時候,閃進了一旁的樹叢中,正在那裏偷看呢。
那人以爲他沒發現,其實只要他站在這裏,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隻飛鳥振翅而過,他也能看清楚它是公是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