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一伸出去,還沒碰到那人影,他就愣住了。
旋即,他臉色喜色收盡,手也快速的收了回來貼在身側彷彿從來沒伸出來過一樣。
“安好”
他喊了一聲,臉卻同時急不可耐的轉向後方。
她倆是一塊去的,安好回來了,她也該回來了。
“顧大哥你回來了”
乍一聽見顧長卿聲音的安好嚇了一跳,慌忙轉過身,捏着鍋鏟的手都在抖。
“小甜呢”
顧長卿沒心情關注安好是什麼表情是什麼動作,張口便問。
甚至,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臉上多停留,問着話的同時人就已經轉身出來了。
“甜姐在洗澡。”
安好望着那偉岸的背影說。
“哦。”
顧長卿隨口一應並沒有說什麼。
他太急着見他的丫頭,驀然看見一個外人在他家廚房煮飯,他都沒說什麼。
安好看着顧長卿的背影,本想問一句他吃了沒,話到嘴邊,見他腳步匆匆,又咽了回去。
顧長卿走到衛生間門口這才聽見裏面又零星的水聲。
僵硬的脣角又揚了起來。站了一會,手都伸到門把手那了,觸到那冰涼的鐵件又縮了回來。
家裏還有外人,太不合適了。
站了幾秒,他就回房間了。
解開襯衫的領釦,鬆了鬆衣領,他又拿起了水杯正想給自己倒杯水,就聽見衛生間那咔嚓一聲。
她洗好了。
略一猶豫,微微一笑,他便放了杯子,身形一閃,躲到門邊了。
許甜剛洗了頭洗了澡,出來本想去廚房看看安好,頭髮又太溼就想着先回房間找一條幹毛巾擦擦頭髮,便轉去了房間。
一腳踏進去,她還在撩着溼發,人就突然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抱住了。
“啊”
她嚇的驚呼,旋即那熟悉的氣息便竄入了她的口鼻。
他回來過了
心頭驀然一喜,她也顧不上頭髮溼溼了,猛地就轉過身來。
深邃的眼眸,棱角分明的五官,含着淺笑的深情目光。
正是她魂牽夢繞的這張臉。
“你在家的啊嚇我一跳。”
許甜高興的忘乎所以,嗔他的同時,一伸手又勾住了他的脖子,揚着臉貪婪的盯着他。
“去哪搞訓練了啊,都曬黑了,是不是特別辛苦”
她雙手捧住了顧長卿的臉,心疼道。
顧長卿隨手將她那縷溼噠噠的頭髮撩到耳後,見她兩眼只盯着他,便微微壓低了臉,低啞的嗓音在她耳旁廝磨:
“先關門。”
關門
許甜猛然一驚,慌忙鬆了手,甚至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纔想起來安好在。
顧長卿見她這樣子,忍不住好笑,走到門邊,隨手帶上了門,又從櫃子裏取了一條幹毛巾走到了牀邊。
“過來,先把頭髮擦乾。”
許甜聽話的走過來坐下,轉身背對着他。
顧長卿用毛巾包住了她的溼發輕輕搓揉。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問。
“剛到家沒一會,機場找不到車,好不容易找了一輛,天晚了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送安好回去,我就讓她來咱們家了。進門沒看到你人,我還以爲你還沒回來呢。”
她嘀咕,顧長卿只聽到前面那句。
“那你回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回來,就算我不在,讓你店裏的人通知小張安排一下去接一下你也好。”
許甜側臉看了看他:“我纔不要。那也太嬌氣了,回頭讓人說閒話。”
顧長卿的手頓了一下,挑眸看了一眼她的烏髮,眉心輕蹙。
“那讓黎雨接你一下也可以。總比你一個女人家,摸黑回來要好。”
他覺得很不安全。
許甜卻無所謂。前世今生,她有過太多這種摸黑趕路的經歷。
對一個凡事都得靠自己的女人來說,這簡直不算事。
“我不想麻煩別人。”
聽到意料之中的話,顧長卿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溼噠噠的腦袋上戳了一下:
“這也不想,那也不想,回來之前怎麼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我昨晚到家的,知道你回來肯定能去接你。”
軍區的電話是不能打到外面去的,所以許甜一旦出國他們就不好聯繫。
正如此,聯繫的頻率自然就低,爲了避嫌,又實在想跟她說說話,他甚至半夜跑到黎雨那裏打過。
而許甜如果想國內打也只是打附近一個電話亭。因她有需要打這種國際長途,所以早早的跟那負責人打好了關係,她打了電話過來,這人再打個內線給她家裏通知顧長卿,約個時間,她會再打來。
這樣一來打個電話就是跋山涉水般的艱難,所以她在外的時候他們頂多也就她落地時報個平安這種會聯繫,再有就是誰忍不住了會想辦法聯繫一下。其他就很少聯繫了。
顧長卿擔心她她當然知道,所以即便聽着這數落,心裏也是暖暖的。
感覺頭髮被擦的差不多了,她纔回頭,笑道:
“好啦,知道啦。再有下回我一定選個能白天到的航班,不叫你擔心。”
這還差不多。
顧長卿把溼了的毛巾放下,擡起略有粗糲感的大手撫了撫許甜的臉,眼中驀地映出了心疼的情緒:
“怎麼瘦了些這二十天,是不是特別忙,又沒好好喫飯”
他的手暖暖的。
反正這是臥室,私密空間,她也不想拘着了。
身子一軟,她便依偎到了他的心口。
“是有點忙。剛開始去的時候事情不順利。後來呢,問題解決了就忙着準備參賽作品。沒什麼空閒,還有就是”
她停頓了一下,清澈的眼眸一挑,脣角揚起:
“我想你啊,喫不下飯。”
“”
顧長卿怔了一下,明知她這是故意說的,逗他的,他還是剋制不住心顫了顫。
“你真的想我嗎我可不相信。不過我知道”
他也停頓,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稍稍扳起,清邃的眸緊緊凝視着她的臉。
須臾,沙啞的嗓音低低響起:
“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
其實他們總是分開,不是他有事,就是她有事,經常會有這樣小別時刻。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不能適應。
一分開,就特別想念。幾乎恨不得每天都在一起。
他知道梁斌說的對。身爲一個大男人,這樣離不開媳婦真是矯情。
但是,但是就是想念,控制不住。
“小甜,你是不是給我下什麼迷魂藥了爲什麼你一離開,我就開始想你”
他低着頭,薄脣貼着她的脣畔廝磨。
這姿態,這話語,她禁不住臉上發燙。
門外。
安好站在這臥室門口,正準備敲門叫他們喫飯,聽着裏面的這甜蜜的低訴,驀然一僵。
fl "jzwx123" 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