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記者你怎麼來了”

    之前因爲江凌的關係認識了陳記者,剛開始她們兩人關係還挺緊張。

    但是本着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更好的原則,後來她也慢慢修復了和陳記者的關係。

    現在見面也是客客氣氣的。

    見陳記者進來,許甜就起了身,招呼一旁的周婷:

    “周婷快給陳記者倒杯茶。”

    她很熱情,陳記者也笑臉相迎:“不用忙了,我來找你有點事。”

    她倒是直爽。

    許甜想着她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心念一轉,便道:

    “樓上說吧。周婷,泡了茶回頭送樓上來。”

    “好嘞。”

    周婷答應着,陳記者跟着許甜上了樓。

    樓上在她工作的地方她還安置了一塊小會客區。很簡單,一個玻璃圓桌,三把藤椅。

    “坐。”

    許甜招呼着,落座時候,周婷也把茶水送來了。

    “陳記者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許甜問道。對方剛纔都說了來找她是有事的,她也就沒有拐彎抹角。

    陳記者看看她,臉色突然嚴肅下來,沒急着說什麼,她就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土黃色的大信封。

    “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

    許甜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了信封。

    起初她還以爲這陳記者來找自己多半說的是關於江凌的事,打開信封,她卻愣了一下。

    裏面竟是一疊舉報信。

    舉報她們店的衣服質量不過關,對人體有害,已經鬧出人命。

    是已經,不是就要。

    信裏說的言之鑿鑿的。那字詞句中的堅定語氣,要不是她就是店老闆,她就信了。

    一疊,有十幾封,不同的筆跡不同的地址。都是寄給報社的。

    許甜看着,臉色凝重沒吭聲。陳記者在旁解釋道:

    “你看一下,這都不是給我們報社的。這是寄給雲城晚報的。也是巧了,我今天剛好去那邊辦事,找我一個同學。她正在處理這個,說打算做個追蹤報道。

    我一看,這不是你的店嗎就跟她說了些好話,把這個先哄來了。而且,不光這個,她還跟我說質監局也收到這個了,她說她還打算聯絡質監局一起來報道呢。”

    “質監局也收到了”

    許甜皺緊眉頭。

    陳記者肯定的點頭:“是啊,她是這麼說的。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她不會騙我的。原本她還不願意給我。畢竟是兩個報社,這不符合規矩。我說你是我朋友,說了一堆好話,還把手裏正在跟的一條有價值的新聞讓給她了,這才把這個哄來給你看看。”

    雲城晚報是雲城最有影響力的報紙了。

    這東西一旦做上追蹤報道,那可好,惡名遠揚了。

    再加上質監局那就更熱鬧了,說不定下一步就是公安來封店了。

    上午剛把醫院那邊的事情結束掉,轉臉就又發生新情況

    許甜覺得心累,也煩躁,臉色便晦暗陰沉,也懶得說話,沉默了好久。

    但是,不管她再怎麼心裏不舒服,眼前這位可是幫了大忙的,她還得先感謝人家。

    她壓了壓心裏的情緒,緩和了臉色說道:

    “謝謝你啊陳記者,讓你費心了。這個事確實有。就是最近纔出的。不過完全不像這信裏寫的這樣。”

    許甜隨即將馬青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陳記者說了。

    陳記者聽完,皺皺眉:

    “原來是這樣。我就覺得你店裏的東西不可能這麼離譜。別的不說,就光樣子看也不想劣質低檔貨。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有心爲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許甜的語氣有些沉重。

    大概是最近處理馬青青的事,想太多,人也有些累了,還沒鬆口氣又碰到這事,她現在就覺得疲憊。

    疲憊到,還有人在跟前都不想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後,陳記者先開了口:

    “那這事你看怎麼辦呢報社這邊,我把這條新聞給換過來了,我朋友人靠得住,不會再爆出去。質監局那邊,我就沒轍了,這個要你自己想辦法。當然,我覺得,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到底誰要這樣做呢這不是故意陷害你嗎這個人不找出來,難保不興風作浪。”

    這話,不需要陳記者來提醒她。

    但是,這是誰幹的

    許甜沒吭聲,只點了點頭,就又將目光低到了信封上。

    看了一會,她問道:

    “這個,可以放在我這裏嗎我想好好研究一下。”

    “可以。”

    陳記者異常爽快:“我既然來找你了,這些肯定就是給你的。”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陳記者這次確實讓她很意外。

    她們現在關係是還不錯,那多半也是因爲她之前請她幫忙的時候給了她不少好處的緣故。

    倒沒想到,這次她主動幫忙了。

    許甜心裏正想着這些,陳記者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也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怎麼說呢我跟你也接觸過好幾次了。總的來說我覺得你還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遇到了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陳記者這話,半真半假。

    她覺得許甜可交是真心的。但是幫助許甜卻不是完全因爲這個。

    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覺得許甜是一條很好的人脈。自己有事業,丈夫也不是一般人,這樣的朋友多交對自己只有好處。

    所以,她纔會犧牲了自己一條有價值的新聞來換取這些信封。

    她要許甜記她一個人情,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的時候就好說話了。

    這是她的小心思。許甜當然也知道,人與人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感,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但是她沒說什麼,心裏還是感激的。

    畢竟人家還是幫了她。

    “不管怎麼說還是很謝謝你。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大恩不言謝,那我先走就不說什麼了,等我把這事料理清楚,我請你喫飯。”

    許甜笑了笑,也沒再說那些沒用的廢話。

    陳記者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點到爲止的道理,聽完就笑着擺了擺手:

    “不用這麼客氣。行了,我還有事,你忙吧,我先走了。”

    她拿了包就站了起來。許甜心裏被這些信封給塞滿了,也沒心思挽留她,便將她送到了樓下。

    “甜姐,又怎麼了”

    安好一見許甜就察覺出她臉色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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