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灣。
長卿是第二天到的。
“梁斌怎麼樣”
他沒去駐地,直接去了醫院到駐地負責人張輝便問道。
張輝雙眼通紅,臉色發暗,已經是熬了一個通宵了。
“梁同志還沒醒。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領導”
他的話戛然而止。
長卿朝住院部疾走的腳步陡然收住。
“怎麼了”
“昨天一起送來的幾個人中,有兩個傷重不治了。”
“什麼”
長卿心裏一咯噔,心裏泛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糟了。
“領導。”
張輝又道:“而且,這個事情很麻煩晚我已經查了,這個訓練任務本來是今天的,昨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梁同志給提前了,然後我查問了當時在場的人,說之所以發生爆炸多半是因爲他的操作指令下錯了。時間提前了,人又沒來得及撤離,他自己發現了想去救人,結果還是來不及,自己也受傷了。”
聞言,顧長卿半天沒吭聲。
死了人已經夠麻煩的瞭然是操作失誤。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把當時在場的人都召集起來,跟他們說清楚這件事不能外傳。不管誰問起,只能說不知道。這是機密。”
“這您放心我明白。我昨晚已經跟他們講清楚了。”
張輝道。
長卿點點頭,這纔去病房。
梁斌還在監護室,是不許探望的,他只能站在門外透過門上那個小玻璃窗往裏面看。
裏面的人具體傷的如何,他也不知道,只能看見頭上纏着白紗布,身旁各種儀器,身上也插滿了管子。
瞬間,他的心就沉了。
在這門口足足站了半個小時,他轉身離開。
“小張。我有件事要吩咐你,你聽好。”
路上,車裏就他們兩人,顧長卿對小張說道。
小張開着車看了看顧長卿;“領導您說。”
長卿神色凝重,說了幾句話。
聞言,小張的手都抖了一下,車身也跟着一抖。
“領導,你,你說錯吧”
“沒有。你記好我跟你說的話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這事跟你無關,你不用擔責。或者就算我請你幫的忙吧。”
一句話,把小張說的誠惶誠恐。
“領導您別這麼說。您是領導,您說什麼都是命令,遵守命令是我的責任,只是這,這”
“不說了。”
長卿擺擺手:“這事只能這樣。謝謝你幫忙。”
“”
小張緊皺着眉。還想說什麼,顧長卿的臉已經轉向前方了。
港城。
自顧長卿走後,許甜就有些擔憂。倒不是擔憂顧長卿,而是擔憂梁斌。
她知道他們搞那些訓練經常有危險,而且這危險也說不準,輕的破個皮,流個血什麼的,重的,那送命都有可能。
長卿這次走這麼急,連夜過去,這梁斌的傷輕不了。
尤其是顧長卿還說了,沒什麼事他兩三天就回來了,可這都快過去一個禮拜了,他還沒回來,可見這事眼中。
可這事她急也沒辦法,問都沒地方問。單位裏出了什麼事都是機密,別說她這家屬了,就是單位裏的人,除了領導之外,其他人也是不清楚的。
所以,她這擔心也只能放在心裏。連白天對着安好的時候都不能說。
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