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南獻寶似的說道。許甜驀然一驚:“你說什麼”
“書啊。他不是作家嗎抄襲。”
“抄襲”
許甜這下聽清了。或者說她已經反應過來了。
“哪本”
她問。沈向南撇了撇嘴:“這我可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請懂行的專家去查他的作品了。”
“”
許甜又是一驚。
看着她瞠目結舌的樣子,沈向南得意的齜牙咧嘴。
“我是不是想的很周到我就知道咱們倆,誰也不是那塊料,要搞清楚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多不容易啊
所以,我就把這個人資料寄回我們國內了,找了個文學系的大學教授,慢慢去研究吧。你等着,我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我估計,他抄襲的不會是你們國內的。目標太明顯,那就是國外的哪本著作,那些老教授比我們厲害多了。”
沈向南繼續獻寶,這回,許甜是真的有些佩服和感動了。
“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細心。還有”
“別。”
她話還沒說完,沈向南突然伸手製止:“別說感謝的話。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的。”
許甜噗嗤一笑:“行行行,你不留名。”
獻寶都獻完了還不留名呢。
不過她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沈向南了。爽快,好溝通。
“既然你做在前面了,我就承你的情,有結果了再告訴我。這個消息,真是讓我挺震驚的。”
她又看向手裏那些照片,沉默了很久。
沈向南說完了這些,又跟她閒聊了一會才走。
這個事託付給了沈向南,許甜算是很放心了,又把那些照片來回翻了一遍,她便將這些先放下了。
下班剛要回去,案頭的座機響了。
是顧長卿打來的,說他有個軍校的同學過來了,晚上要和梁斌他們一起喫飯,不回家吃了。
他不回家,她也懶得弄什麼複雜的東西,回家煮了一碗雞蛋麪,吃了就休息了。
時間還早,顧長卿也沒回來,她也不急着睡覺,就靠在牀上看看書。
顧長卿這頓飯喫的時間長,快十點了,她都昏昏欲睡了,才聽到門外有動靜。
起初,她以爲他回來了,就沒動,可等了一會,那門上動靜依舊,門卻始終沒開,她不放心這才起身來。
打開門一看,門外三個男人,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她薰暈了。
梁斌和另外一個看着眼生的還行,中間那個就氣人了,倚在梁斌身上,手裏拿着鑰匙,捏着其中一枚,她低頭看看,還拿錯了,難怪半天沒打開門。
“怎麼喝這麼多”
她心疼的扶住了顧長卿,梁斌朝另外一人看了一眼,笑着介紹:
“這是弟妹,你叫嫂子。弟妹,這是蔣波,我們戰友。長卿他喝的也不算很多,我們三人都差不多,一人一斤白的,他酒量不行。”
“誰說的”
某個醉的暈暈乎乎的人聽了還不高興了,低頭一看正在用自己嬌小的身體支撐他的女人,又笑了。
“小甜。”
還行還認識她。
許甜無語,看他這樣,心疼不已,想說他兩句,還沒開口,肩膀就被他一攬,轉向了蔣波。
“蔣波,這是你嫂子。我媳婦。好看吧”
許甜:“”
對上蔣波的笑,她的臉倏地發燙。
“亂說什麼呢。”
她沒好氣的嗔了一句,顧長卿看看她,迷濛的醉眼中,只覺得她嬌嗔不悅的樣子非常可愛。
“我哪亂說了不好看嗎我媳婦最好看了。怎麼都看不夠。”
“”
這人啊,這人,今晚可是出盡洋相了,也不知道他明天起來會不會想找地縫鑽進去。
許甜是又氣又好笑,拿顧長卿沒辦法,只好扶好他,歉然的看向梁斌和蔣波。
她表示了關心,梁斌忙道:
“不用了。他晚上住我那。你還是照顧長卿吧。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說。”
他這麼說,蔣波也道了再見。他們倆走了,許甜纔將顧長卿扶進房間裏。
“你瞧你,戰友來了,高興也不能喝這麼多啊。一斤還少嗎喝成這樣人不難受”
她一邊走一邊數落。顧長卿也不是全醉,還有點迷糊的意識,知道自己在哪,也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他甚至知道她懷着孩子,沒讓自己真的倚在她身上,只是稍稍借力,攬着她的肩膀。
“小甜,你好凶。”
他笑道。
許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他往牀邊扶。
“我要是知道你喝成這樣,我早就去把你逮回來了。自己什麼酒量不知道就是叫人不省心。”
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將他扶到牀邊就直接把他推牀上去了。
哪知,某人倒下的時候攥了她的手,把她也拽了過去。
她往牀上一倒,嚇的護住了肚子,擡眸就狠狠的瞪着他。
“小心點。”
“我知道。”
這話少了幾分醉意,他剛纔也沒用多大的力,她倒過來的時候,他也用手臂託了她的腰。
“知道你還唔”
許甜那話還沒說完,脣瓣突然被他擒住了。
沾染的酒氣的脣壓過來,帶着他炙熱的溫度,瞬間讓她頭昏目眩。
他們,也有好久沒親熱了。
他並沒有做別的,只是深吻着她。吻她的時候,他眼睛也是張開的,幽泉似的眼眸深情款款,盯的她心也亂了。
許久,他才鬆開。許甜趁勢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平復了一下心緒。
“瘋起來沒完了。”
她撫了撫被吻到發麻的脣,輕嗔。
“不能怪我。”
那人突然嚴肅:“你太甜,我想嚐嚐。”
“”
這人真的喝的是酒不是什麼專管說甜言蜜語的神仙水
“你躺着吧,我去給你弄點水洗把臉。”
她想起身,卻被顧長卿執拗的拽住。
“陪我睡覺。”
醉意明顯,卻也倔強的很。
“我給你弄點水洗洗,再換身衣服。”
她掙扎了一下某人就皺起了眉頭:“不想。我就想抱着你睡,一刻都不要鬆開。”
他的表情像孩子一樣。
許甜無奈又覺得好笑,語調也軟了,哄道:
“等我把你收拾好了,不就一起睡了嗎乖,聽話,你瞧你這一身酒氣,薰的我怎麼睡”
她也不是怕薰,主要是覺得還是洗洗乾淨清爽入睡他人會舒服一點。
她說自己睡不着,顧長卿終於認真對待了,擡起袖子聞了聞,他眉心緊鎖,這纔不再強求許甜現在就陪他睡。
見他不鬧,許甜纔起來,端了水,拿了衣服,給他擦了身換了衣服,又換了盆水,幫他洗了腳。
一切都做完,她纔將他雙腿擡到牀上,蓋好被子。
這時候,牀上的人已經迷迷糊糊了,眼睛也似睜不開一樣,睜一下,閉一會,閉一會,又睜一下。
“睡吧。衣服換好了。”
許甜也終於躺下了。剛躺好,男人的手臂就橫了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這纔好。”
幾秒後,她的耳旁便想起輕微的鼾聲。
早就撐不住了,還非要等她。這人真是
她望了望身旁那張埋在她肩上的臉,微微一笑,隨手關了燈。
晚上醉成這樣,明天想起來,看他怎麼辦。
她心裏愉快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