圮壇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手持長槍,足尖一點,便是登時沒了蹤跡。
在下一秒衆人捕捉到了圮壇的身形之前,那黑霧已經是被猝不及防的衝擊炸響給打在了穹頂之上。
“不過如此,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些。”
圮壇頗爲不滿,畢方之力當初不論如何也是給她惹了不少麻煩,結果現在卻像是殘浪一般,隨隨便便拍打一下,便能將那道微弱的氣息拍得四處亂飛。
要是這個力量在完全體的畢方手上,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個丟人模樣。
“死吧,廢物們。”
圮壇眸光一寒,那濃郁的土行大道規則之力便是席捲而出,將那黑霧盡數包裹,在土行大道規則之力之中持續被壓縮着。
“我也來”
宋鈴兒也是來了興致。
畢竟當初她本也就有和黑雷一戰的想法,不過卻是被那陣法給隔絕,故而纔沒有機會。
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可以和黑雷切磋切磋的機遇,這讓她怎麼能錯過
“行。”
圮壇對宋鈴兒向來都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見宋鈴兒想動手,直接將那土行之球向宋鈴兒擲出。
“那麼讓你見識見識本小姐的拳頭”宋鈴兒舔了舔脣,殺戮人形的氣息暴漲,剎那之間便聚集了身周所有的金行之氣。
“金行大道,聽我號令。”
宋鈴兒眸間金光大盛,向前一個跨步,那拳便是裹帶着陣陣灼目之光順勢而出,拳芒擊碎了從土行大道規則之力中溢散而出的黑霧殘餘,直接砸在了那土行之球上。
“空”
大道規則力量相撞之刻,直接在半空之中炸出了一道虛無。
那虛無在半晌時間過後,便是倏忽演變成一道時空裂隙,將四周之物盡數捲入其內“糟了,燈燼還好吞噬那個力量,要是那個力量被時空裂隙捲走了,那不就沒得吃了嗎”
宋鈴兒臉色一變,便是想要上前去抓那個黑霧。
“不用擔心。”
宋青書一臉淡然,運起時空大道規則之力,在那裂痕四周構築出一道屏障。
那裂隙的範圍並不大,不過是這麼個小型裂隙而已,他想要將其控制住還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是那黑霧卻是趁機逃脫了金行大道規則之力的束縛,向着四周逃竄。
“來了還想走嗎啾”
燈燼拍打翅膀,懸於半空之中。
“啾”
一聲清脆鳥鳴響徹整個空間。
在那破雲鳴聲後,燈燼一個鯨吞,那黑霧便是不收控制的盡數被燈燼吸引而去,最後全部都進了燈燼的肚子中。
“嗝”燈燼落在宋青書肩頭,打了個嗝。
“不過燈燼你這喫也吃了,怎麼就沒有變得高大上一點兒呢”
宋鈴兒走到宋青書身邊,將燈燼抱在懷中,不由得揉捏着。
燈燼也是習慣了宋鈴兒的舉動,在被宋鈴兒給揉捏成各種奇形怪狀的狀態之時,緩緩道:“需要消化的啊啾。”
“那邊的,深淵,消失了。”
冤魂的聲音又在衆人耳邊響起,宋青書側眸,一個縱躍便來到了那障壁之側。
宋青書將無形探出,確認過前方並未有其他的陷阱之後,才踏上那原本爲深淵的平面。
“沒什麼問題,走吧。”
圮壇從半空中落下,落在地面之上。
“前面應該都沒什麼東西了,那個修士雖然做人不怎麼樣,但是東西都是還不錯的,你們如果要拿的話,那就趕緊拿光吧,最好一個都別給他留。”
“圮壇,你不需要那些東西嗎”
“我”
圮壇一愣,忍不住笑,“自然是不需要的。”
“哦”宋鈴兒點點頭,轉身牽起了林風語的手,說着便是拽着她像那書架走去。
林風語也是脫出了那狀態,在一片調笑聲中和宋鈴兒一齊去選擇功法。
“那青書兄弟,我們也先去了”
司徒磊指了指那些個書架,他現在就差一點,那口水就要直接流下來了。
那些個祕笈之上的靈光之濃郁,就算隨便拿上一卷出這祕境,拿出去買了都是能夠喫穿不愁的。
而這種層級的祕笈竟然有好幾個書架那麼多,這讓他怎麼能夠不心動
“去吧。”
宋青書擺了擺手,他倒是沒有那麼急切,再加上現在圮壇站在自己的身側,明顯是有些什麼東西要同他說。
既然圮壇想說,那他倒也不介意稍微聽聽。
“那青書兄弟,你也趕緊過去,畢竟這些東西在外面也是不太好找到的。”
司徒磊說着,那壯碩的身影一個掠出,便也是向那書架直衝而去。
孫澤多看了宋青書一眼,略微致意後,也是離開了此處。
“行了,”宋青書拍了拍自己的袖口,“他們都離開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鈴兒爲什麼會叫你爸爸
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圮壇的目光之中裹着幾分寒芒,要是宋青書說,他和那個修士一樣是利用契約之類的東西束縛着宋鈴兒,要宋鈴兒幫他做事,圮壇便會直接對宋青書出手。
“因爲她誕生的時候便在我的身邊,所以她叫我爸爸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
宋青書席地而坐,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坐下來說嗎”
圮壇瞪視着他,最後還是妥協,坐了下來。
“雖然說我們現在大概能算是盟友關係,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約法三章纔是。”
“請說。”
圮壇雖然對宋青書的態度實在是算不上好,但是畢竟圮壇是爲了宋鈴兒好,這點便足以讓宋青書怎麼都點不起火氣。
“如果,你要是被我發現了,你是想要利用鈴兒做些什麼事情,或者拿她當做擋箭牌,我就算拼盡我全部氣力,也會將你挫骨揚灰。”
圮壇睨着宋青書:“我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
“那看來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宋青書側眸,望向一旁正拉着林風語挑挑揀揀的宋鈴兒:“鈴兒與我而言,並非同伴便能夠概括。
既然她叫我一聲爸爸,那我怎麼都得盡了當父親的義務纔是。”
“我會保護好她,直至我身死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