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青書等人登上六層之所的時候,那趙源便已經站在層中,背對着衆人。
林風語原想上前,卻是被司徒磊和宋鈴兒一左一右的直接攔了下來。
“你們做什麼,爲什麼要攔着我”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那傢伙根本就不像是意識到我們來了的模樣,你確定這怎麼沒有事情”
司徒磊忍不住扶額,將林風語拉到身後,向那人喊話道:“你現在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
“東西呵,竟是沒有直接上前來啊。”
趙源回身,那眸中閃爍異樣光芒:“既是看出來不是本人了,那我也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你們不妨猜猜我又是誰。”
“是前輩吧。”
宋青書垂眸而觀。
“”趙源愣了一愣,最後還是嘖了一聲。
“那是誰
我可不知道你指的什麼。”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知道就足夠了。”
宋青書手掌一翻,那無形便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你的氣息可是和我的小世界有着幾分聯繫的,直到現在你還想演嗎,前輩。”
“當初就不應該讓你擁有那處畢方世界,呵。”
那趙源聞言,也是不由得笑出了聲:“不過就算你們現在識得我的正體,又當如何”
一抹風旋席捲而過,趙源便是換上了一襲白袍,憑空而立。
趙源不,現在或許應該稱其爲白衣虛影,那人在空中負手而立,最終還是俯視身下衆人:“我現在頂着這個人的臉,用着他的身體,難不成你們還能夠狠下心來殺了這個人”
“我管你個老東西現在用着誰的臉,給我納命來啊”
圮壇不顧衆人阻攔,一個飛掠便是直接操着那長槍,卷下空間之中的土行大道規則之力。
“轟”
圮壇那一擊,並無絲毫留情,徑直轟擊在白衣之人的面門之上“老傢伙,你趕緊給我去死吧”
然那煙霧散盡之後,白衣之人卻是將圮壇的槍尖給捏在手中:“不過百年不見,你竟是還如此聒噪。”
“呵,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還敢教訓我了”
圮壇雖是這麼說着,終還是將槍身一震,愣是把白衣虛影的指尖從槍尖之上震落,向身後急退。
“這個老傢伙比以前還要強上不少,不知是爲什麼。”
圮壇不掩厭惡之意,啐了口唾沫。
“那就一起上,總不能他一個剛剛奪舍的人,還能夠扛下我們所有的的攻擊不成”
宋鈴兒也是被點着了火氣,看着白衣之人的語氣,他們那些猜想估計都是不離十了的。
“小妮子,你究竟對他們說了些什麼,讓他們這麼信任與你”
白衣之人冷言而指:“按理來說,你本是應該被我封印起來,用來鎮塔了纔是。
沒想到卻是讓你跑出來了。”
“你還敢說
”
白衣之人此言算是徹底戳到了圮壇的痛點,她怒視着白衣之人的身形,要不是因爲她現在打不過那人,她早就將此人碎屍萬段了。
卻沒想到竟是用了這人的身體。”
白衣之人看着趙源的身體,面上不由得嫌棄萬分。
在他看來,要是能夠拿到宋青書的身體,大抵能夠強上不少纔是。
“說大話也不怕咬着舌頭啊,前輩。”
跟氣急敗壞的宋鈴兒不同,宋青書反倒是輕鬆不少。
“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竟是敢看不起我。
等我將你們打敗以後,佔用了你的身體,讓你化爲一道孤魂,估計纔會悔恨今時所言吧。”
“你做夢”
宋鈴兒將藏於袖間的道道智金盡數打出,白衣之人運起仙力,並未退避,而是直接和宋鈴兒的智金潮流撞在一起“轟”
“可不僅是如此啊,老傢伙”
圮壇也是沒給白衣之人留下半分喘息機會,長槍之上皆是破雲之陣勢,一道槍芒擊出,便是在瞬息之刻將尖塔牆壁之上的所有瓷磚震了個稀碎。
朱雀域的衆人也是未曾閒下,雖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卻是依舊盡力而爲。
“你們幹勁可真足。”
宋青書不由讚賞,下一瞬啓眸之刻,身周便是聚起各式源流大道規則,那些大道規則便像是朝聖一般,將宋青書圍攏其中,竟是有了幾分聖袍裹身的陣仗。
“之前倒還是沒發現你能夠操縱那麼些大道規則,而且對大道規則的掌控能力還不差。”
白衣虛影看着身周盡是靈氣纏身的宋青書,終究還是垂涎不止。
他若是能夠得到這幅軀體,還愁什麼飛昇之事
“老傢伙,別在和我交手的時候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圮壇繞至白衣之人身後,長槍直衝那人後心而去“錚”
令人牙酸的摩擦之聲響徹整個空間之中,不由得令人想將耳朵捂起。
“不過如此,你當初會輸給我,現在依舊還是打不過我啊。”
白衣之人再次穩穩當當接下圮壇長槍,這回圮壇可是怎麼都無法撼動半分那槍。
“哪來那麼多屁話”
圮壇棄了那槍,飛躍至一旁。
“你真以爲,我現在不過是因爲缺了幾分實力便是沒法收拾你了
你是不是忘了,這可是在我的地盤”
冤魂們見白衣之人想要觸發什麼陣法,一直蟄伏着的它們便是在這個時候,瞬間裹着道道勁風,轟擊在白衣之人的手肘之上“嘖”
雖然冤魂們能夠對白衣之人造成的傷害算不上高,不過這一擊便是貴在突如其來,白衣之人一個喫痛,直接打斷了那成型過半的陣訣。
“不過都是些自己姓甚名誰都不清楚了的傢伙,竟然還敢在此處放肆”
白衣之人咬着牙,手中陣勢不停,一道劃破虛空的冰錐便是徑直朝着那冤魂們而去“前輩,也該收斂些了。”
宋青書一個擡手,那混雜着殺戮大道規則和火行大道規則的雙重烈焰便是席捲而出,和那冰錐纏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