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愣着幹什麼,給我幹他”
十幾個手持利刃的西裝男,一字排開,站在唐吟面前。
衆人見狀,倒吸口涼氣,連秦明都冒了汗,看來今天非出人命不可。
唐吟笑眯眯的注視一切:“陣容不小啊。”
“上”
衆人剛要衝上,唐吟一揮手:“慢”
“姓唐的,怕了沒關係,跪下來給爺爺磕一百個響頭”梅正白狠狠叫道。
“別費事了,讓你的人一起上吧。”
梅正白火往上撞,一揮手:“上”
人羣往前一涌,頓時將唐吟完全吞沒。
糟了
“快跑”林醉心忍不住叫道。
“跑”
唐吟回眸,嘴角扯出一絲陽光般的笑容,一秒鐘之後,冰冷如刀。
人羣一起涌上,數不清的砍刀,一起向將他砸去。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不敵羣狼,就算唐吟再能打,也會被活活打死。
林醉心忽然感到心頭一陣刺痛:唐吟,你這個大笨蛋,爲什麼不跑
下一刻
潮水一樣的人羣中央突然炸裂,猶如浪花四濺,人羣倒下一片。
唐吟好端端的站在人羣中央,陌生的目光掃過,林醉心心頭一震。
人羣短暫分裂後再次合攏,林醉心的心一下又縮緊了。
面對如狼似虎的人羣,唐吟主動迎上,炸裂的一拳,砸在最前面那人的胸口,空中揚起一道血線,那人直接飛起,砸倒一片同伴。
反手一個耳光,抽在第二個人臉上,隨着“砰”的一聲巨響,那人好像喝醉了似的,原地轉了三圈,一頭栽倒。
一腳,踩中一人小腹,竟好似出膛炮彈,直接飛出五米之外,身體和身體劇烈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當場又倒下一片。
黑壓壓的人羣再次擴散,很快以更兇猛的聲勢合攏。
唐吟用一記恐怖的高鞭腿,直接幹飛三個,倒下一片,完全將對方的聲勢壓制。
他,好像下山猛虎,以不可阻擋之勢,在人羣中縱橫馳騁,每一次出手,必將有一片人倒下,爆發出來的恐怖能量,一次次震撼全場。
舞動的拳腳,猶如雷神之錘,一次次砸在脆弱的身體上,骨斷筋折,鮮血橫飛。
所過處,完全以碾壓態勢,將兇惡的暴徒一片片伐倒,硬是在潮水般的人羣中,碾壓出一條路,身後留下一片滿地嚎叫的傷員。
回眸,一絲血色收斂在眼底,唐吟振作精神,再次衝殺過去。
反覆三兩次衝殺,地上黑壓壓一片人,在血泊裏翻滾哀嚎。
“還有誰。”唐吟大聲問道。
剩下的人遠遠退開,誰也不敢上前,把唐吟一個人晾在場地中央。
“你們太吵了,安靜”唐吟皺眉道。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就連受傷的人都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出。
秦明和保安隊的人全部嚇傻了:這不是羣毆,簡直是屠殺,一個人屠殺上百人,這是怎樣恐怖的戰力,那小子是人嗎
“你不是要幹我嗎我就站在你面前,來啊。”唐吟走到梅正白麪前,以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他。
此時的梅正白,已經完全被恐懼支配,趴在唐吟腳下不停顫抖。
再選一次,打死他也不敢來找唐吟麻煩。
“五十億太少,你給你一百億”
沒等唐吟把話說完,梅正白臉色發青,“唐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認打認罰”
“我認罰。”唐吟的恐怖表現,讓他徹底絕望了。
“好,明天拿一百億過來。”
“啊,唐大哥,求你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梅正白竟然流下了眼淚。
“我讀書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別人打我一巴掌,我一定要狠狠的打回去。”
唐吟的巴掌出現在面前,“轟”的一聲巨響,梅正白直接飛出十米之外,落地後噴出兩口血,昏死過去。
衆目睽睽之下,彷彿進入暴走狀態的唐吟,一步步走到林醉心面前,忽然攬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小嘴上狠狠一吻,一字字說道:“我現在回答你,你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別說是你老爸,老天也不行”
林醉心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一起涌上心頭,眼前一片模糊
入夜。
一艘私人遊艇,漂在海面上,梅正清正坐在甲板上喝酒。
他的腳下滿地狼藉,也不知喝了多少酒。
他又要倒酒,卻發現酒瓶已經空了,一怒之下索性摔個粉碎。
“酒,給我拿酒”
“梅先生,你喝多了”保鏢阿杰說道。
“連你也看不起我,少廢話,給我拿酒”
阿杰暗暗嘆了口氣,只好去拿酒。
梅正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把扯住阿杰的衣領,醉醺醺的道:“我告訴你,我梅正清,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盛世的主人,懂嗎”
“梅先生,別喝了”
梅正清用手一指,“給我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倒酒”
“阿杰,跟我多久了”
“半年。”
“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走了,沒想到最後留下來的是你。”梅正清感嘆道。
“我相信你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東山再起”梅正清苦笑:“家裏還好嗎”
阿杰連忙點頭:“全靠着梅先生照顧,家裏都好。”
“你老爸對你好嗎”
“天下哪有老爸對兒子不好的。”
“我問你,如果你父親拿你當替罪羊,你會怎麼想”
“什麼我”
“說”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老爸,如果真有,我一定會很恨他。”
“哈哈,你錯了,你不能恨他,因爲他是你老爸,這點你永遠也改變不了。”
“梅先生,你真的喝多了。”
“呵呵,我沒喝多,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過,告訴你,我說的那個替罪羊就是我。哈哈沒想到吧”
阿杰一愣,也不知他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
梅正白一瘸一拐的走上甲板,兄弟倆互相看了看,全都一愣。
“哥,你被誰打了”
“正白,你的臉怎麼了”
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四目相對,都很尷尬。
兇手只有一個:唐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