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令,我違反了軍規,快把我抓起來吧。”掛了電話,唐吟平靜的說道。
秦守望睜大眼睛,反覆審視他:“你真的血洗了石頭城”
“不是血洗,而是屠城。不好意思,事先沒給各位打招呼,大家應該不會怪我吧。”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譁然。
什麼
他剛剛血洗石頭城,簡直和天方夜譚差不多。
蔣堯、徐作成、董建國、陳偉英等人,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唐吟同志”
秦守望真不知該怎麼表達興奮之情,激動得一把抱住他。
“我代表西州軍區感謝你”擁抱過後,他緊緊的握住了唐吟的手。
大家也纔回過神來,內心一陣狂喜,紛紛圍攏上來,和唐吟一一握手。
“我不信”黃新華擦掉嘴角的鮮血,大聲叫道。
“連馬老都把情況說了,你有什麼不信的”秦守望一瞪眼。
“我們獵鷹戰隊全體出動,都沒有把石頭城拿下,他怎麼能做到我不信”
黃新華堅持自己的看法。
唐吟淡淡笑道:“你還不服”
“我憑什麼服你”
“對了,我來是爲了通知你,趕緊派人去石頭城收拾殘局。”
黃新華咬咬牙關:“唐吟,我馬上率隊奔赴石頭城,如果你敢謊報軍情,連馬老也保不了你。獵鷹戰隊全體都有,出擊”
一場誤會就此過去。
黃新華走後,秦守望一聲令下,在招待所設宴,款待唐吟和克麗絲。
軍區規定嚴明,雖沒有山珍海味,但都是西部特色。
“怎麼樣,我說過他們會好酒好菜招待我們。”唐吟平靜的說道。
克麗絲真不知該說他什麼纔好。
鬧了半天,原來是來邀功請賞,可他偏要搞得如此驚險,把人都要嚇死了。
秦守望今天格外開心,特意貢獻出自己珍藏的兩瓶茅臺。
從昨晚到現在,唐吟都沒怎麼喫東西,真的餓壞了。
顧不得多聊,舞動筷子進行“定點清除”。
秦守望等人問起,克麗絲只好代替唐吟,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幾位軍區大員聽着她的描述,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彷彿親身經歷一樣。
聽完,衆人連連感嘆,把唐吟驚爲天人。
難怪馬老會選他做特使,此人一定來歷不凡。
但他們都久在官場,都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不該問的一句都不能問。
昨晚還在石頭城裏拼死血戰,轉眼間就到了西州軍區,一干軍區大員親自作陪。
克麗絲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酒過三巡,黃新華回來了。
他風風火火闖進宴廳,大踏步來到唐吟面前,眼中佈滿血絲。
注視幾秒鐘之後,他忽然伸手拔槍。
屋子裏的氣氛,爲之一滯
“新華,你要幹什麼”秦守望等人大喫一驚。
誰知。
黃新華拔槍在手,卻沒有開槍的意思,而是輕輕把槍放在地上。
然後,雙腳併攏,認認真真的向唐吟敬了個軍禮
“我代表獵鷹戰
隊犧牲的戰友,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黃新華飽含熱淚,大聲說道。
“獵鷹戰隊遭受重創,我理應承擔主要責任。”
“你服不服”
“心服口服”
唐吟笑了笑:“一切都過去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坐吧。”
事情很簡單,黃新華趕到石頭城時,毒氣已經散去。
整個小城遍地屍體,儼然成了座巨大的墳場。
一切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萬萬沒想到,獵鷹戰隊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居然被唐吟完成了。
他馬上通知軍區,調集軍隊過來清理。
安頓好了一切後,一個人驅車數十公里,興沖沖的趕回來。
他要向唐吟表達最忠心的感謝,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問起事情經過,克麗絲只好再次充當唐吟的傳聲筒,把經過講了一遍。
黃新華一臉震驚,再次起立敬禮:“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對您多有不敬,請接受我深深的歉意。”
“大家都是軍人,唐特使不會介意的。”秦守望笑道。
黃新華正色道:“不,他不是軍人,他是我們神州的鐵血兵王”
兵王
一句話,令大家再次對唐吟肅然起敬。
“來,我提議爲我們的兵王乾一杯”大家全體起立,一起向唐吟敬酒。
黃新華是個純粹的軍人,擁有西北漢子的爽利性格。
由於過於激動,不知該怎麼表達對唐吟的敬意,他只好拼命自罰。
三杯之後又三杯,三杯之後又三杯。
秦守望等人心疼的趕忙攔住,若是再任由他自罰下去,兩瓶茅臺很快就沒了。
大家終於卸掉包袱,開懷暢飲,屋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酒宴來到尾聲。
唐吟飽餐戰飯,由於還惦記着盛家那邊,於是起身告辭。
黃新華第一個不同意:“唐特使,您爲我們西州軍區解決了燃眉之急,一定要多留幾天。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做獵鷹戰隊的指導官。”
“我這次是祕密出行,還有別的事要做,將來有機會,我們一定還會見面。”
人家既然這麼說,黃新華也不好再挽留。
但他堅持要親自護送,同樣也被唐吟拒絕。
黃新華心裏不捨,卻也不敢再堅持。
就這樣,西州軍區一干大員,親自送到軍區門口。
秦守望握住唐吟的手:“唐特使,回去後請轉告馬老,西州軍區一定會在他的領導下蒸蒸日上。”
唐吟心裏一動,此話有深意。
紅軍派和黃埔系水火不容,西州軍區是著名的騎牆派。
秦守望的表態,明顯在向馬老伸出橄欖枝。
石頭城一役,終於讓紅軍派在西州站穩了腳跟。
“唐特使,將來有事儘管開口,我黃新華和獵鷹戰隊一定全力以赴。”黃新華也表態道。
唐吟和克麗絲上車,在衆人的目送中,踏上了回程的路。
“此人將來必成大器”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唐吟完成了馬老交辦的任務,接下來該去解決總裁老婆的任務了。
盛公館那邊,等待唐吟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