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若縱橫 >第三十八章 天機神術貫古今
    皇家武院,主殿,再次燈火通明。

    褚寒詢問道:“元德他們,找到了嗎”

    李相舒躬身道:“找到了,果然在許臨風所在客舍外的樹林裏迷路了,可是那裏他們經常去,怎麼就迷路了,他們也不明白。”

    褚寒擺擺手:“他們的事以後再說,燕長老怎樣”

    李相舒頷首道:“黃院主派出丹藥分院的幾名醫家均已經看過了,一致認爲並無大礙,將養數日即可,但爲何昏迷不醒,諸位醫家均不知所以。”

    黃馗皺眉道:“這幾位都是我丹藥分院的頂尖醫師,竟然都查不出原因”

    看着李相舒搖頭,凌銳接上了話:“此事甚是蹊蹺,那許臨風只是喝了一聲你敢,燕長老就暈過去了,可是,他只是加重了一點語氣而已,感覺並不是施展了什麼獅吼功之類的武學,怎地燕長老就暈了”

    四大長老之一的林長老緩緩道:“獅吼功一類的武學,周圍的人都會波及,這不可能。我懷疑的是,此人懂得幻術,不能和他眼神相交,否則會中招。”

    陣道分院的院主楊麓搖頭否定:“不太像,若是依靠眼神的幻術,眼睛在施展幻術時會有異樣,許臨風在說你敢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他的眼睛,並無異常。我倒是懷疑,他有將內力逼成一線只針對燕長老的可能。”

    四大長老另外一位陳長老沉吟道:“可是,此人的確只有引氣境三重,這是不會假的,能將氣海境七重的燕長老一聲震暈,已是驚世駭俗,還能精準控制,只針對一人,不波及他人,那是何等本事。”

    範曉卻沉聲道:“別的我不說,只說這許臨風點評燕堃的幾句話,字字珠璣,絕不能只視爲對千花萬葉掌的理解,其中蘊含深意,大可仔細琢磨,這等見地,非常人可有。若我說,今日小試牛刀,還會有很多不服氣的在想辦法,這個我們不管也管不了,畢竟話已經放出去了,這三個月我們靜觀其變。但是,不管他人如何,我覺得需要修正一下我們與此人的關係,院長大人見識過人,既然如此推崇此人,必有其理,免得三個月之後,他真的無一敗績,我們再見之時就尷尬了。鑽石導師,雖然沒有實權,但卻等同於副院長的地位的存在。”

    黃馗立即反對:“只是第一戰,還看不出什麼來,也許只是剛巧許臨風懂得這門千花萬葉掌而已,至於他說的繁花落葉掌,誰都沒有見過,還不是由得他說。若我看,還是謹慎一些爲好,第一個月基本上可以看出端倪,那時我們再決定如何做。”

    一時間,主殿裏沉默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副院長褚寒,高層議事不決的時候,最終的決定權,就在最高決策者手上。

    褚寒站起身:“諸位所言皆有道理,說實話,許臨風今日給我的感覺是深不可測,都說他是引氣境三重,但是今日誰有見到他的元氣強度沒有,他隱藏得很好。而且,他故意讓燕堃出手上百招,就是爲了讓人覺得他並不那麼強,實則,他完全可以一招制敵。此人如今看來並非想與我皇家武院爲敵,我們又何樂而不爲,讓他作爲那些弟子們的磨刀石何況昨夜在此時,諸位意見何等一致,今日僅一戰,決策便改,豈非兒戲。既然他不想暴露太多,我們的態度陡然改變,也不太適宜。三個月之後,他若真的無往不勝,何妨鑽石導師的稱號給他,此期間,我們以禮相待便是。”

    諸高層均站起身來,齊聲應允:“遵令。”

    皇家武院四大分院的男弟子所在的各個庭院,議論聲、爭吵聲、叫喊聲、喧鬧聲不絕於耳,所有的話題,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許臨風。

    只是略有不同的是,初門弟子之中,景仰之人偏多,一個如此談吐不凡、見識卓越的導師,在一幫丹元境弟子看來,那簡直帥呆了

    而在中門弟子中,不乏不服之人,但是,就連高門的燕堃都不是對手,這些不服之人也就只能動動嘴皮子而已,期待着高門甚至頂門的師兄們替自己出上一口惡氣。

    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看到那些高高在上只能仰視的人時,他毫無嫉妒之心,而身邊有人哪怕只是超過自己一點點,那也是氣急敗壞,忍無可忍。

    至於高門弟子,則是戰意勃發,特別是那些自認比燕堃要強的弟子,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些和自己同樣境界或者等級的人做不到的事,若是自己做到了,那是何等的風光自在做不到,有殷鑑在前,我也不虧,別人反而會說我敢於挑戰;做到了,嘿嘿,名揚天下,足夠吹噓了

    而頂門之中,卻最是安靜,偶有三五成羣,也是很小心地在討論,討論挑戰的方式方法,討論成敗的得失,討論如何萬無一失反而是那些最頂尖的弟子,如今全都隱入修煉室,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但所有人都清楚,最不甘心的可能也就是他們

    我即使突破至氣海境,留在武院也只能當一名見習導師,你許臨風算哪根蔥,一來就是導師不說,還是區區引氣境三重,還妄言三個月內接受任何方式的挑戰,不敗你就成了鑽石導師,我呸雖然你今天打敗了燕堃,也還露了些本事,但那只是燕堃,在皇家武院他就算個屁,贏了他你就贏上天了,別做夢了等着瞧,將你擊敗的必然是我

    古蓮峯峯頂的北面,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就可見到一處絕巖,那絕巖之上,修建有一間不大的客舍,客舍旁幾株高大的松樹,松枝繁茂,傲然挺立。

    客舍名爲“綠濤”,修建得倒也雅緻,許臨風端坐舍內,靜坐品茶。

    他飲了一杯後,給自己斟了茶,又取出茶杯,再斟了一杯,邊斟邊笑:“怎麼,遠道而來,過門而不入麼就看着我斟茶,也不進來坐坐”

    虛空裏一閃,對面已坐着鐵縱橫,他看着許臨風,嘆道:“也不知你怎麼想的,選擇到這裏來。你說你來就來吧,一來就弄出這麼大個動靜,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在這嗎”

    他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隨手就放到一邊:“太淡了,沒勁”

    許臨風淺笑:“牛喫牡丹,可惜可惜。”

    鐵縱橫哈哈大笑:“大口喝酒,大口喫肉,那就是老鐵的風格”

    “所來何事”許臨風輕輕一挑眼角,“別說你就是爲了找我喝酒。”說着,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瓶酒、兩隻酒樽,那酒倒在酒樽裏,一股清香四溢。

    “好酒”鐵縱橫仰面喝完,大讚,“酒訴衷腸,能給我說說你的想法麼”

    “原來在這裏等着我呢”許臨風失笑,“別說你沒有想法,先說說你的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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