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年的家族教養,讓她做不出怨恨嫉妒到藉助自己在家族長輩親人心中那特殊的地位,而毫不留情地將顧美美打壓下去的舉動來。
顧珊珊的想法,連顧家其它人都瞞不過,又如何能瞞過顧參謀長這位人精
不過,也正因如此,那些原本因爲顧美美取得“市狀元”名次,將顧珊珊這位“天才”壓下去,而不由得高看顧美美一眼,並想着要不要和四房一家子交好的人,又毫不猶豫地將打消了心裏這個念頭。
無它,人的天性是貪婪自私。但,作爲享受了家族榮耀和庇護的一員,那麼,即便不能爲家族的興盛發展添磚加瓦,卻也不能一幅家族對不起自己,恨不得和家族撕虜開的做派吧這不是“白眼狼”,還能是什麼
“行,那你們準備一下,十天後,參加少年班的招生考試。”顧參謀長拍板,做出這個決定的同時,也再次看了一眼顧美美和顧珊珊,心裏卻是說不出什麼滋味。
其實,如果,顧美美能早早就顯露自己的天賦,那麼,將顧美美和顧珊珊一起,帶在自己身旁教導,那麼,這兩人,不僅能培養出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同宗姐妹情誼,也能讓顧家因爲兩個天才的存在,而一舉凌駕於其它家族之上
只可惜,顧美美不知存了什麼想法,竟一直掩藏自己的真正實力,直到,這次小升初的考試中才爆發
確實起到了“一鳴驚人”的效果,然而,接下來的發展
接下來的幾天裏,薛玲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練習木系異能,一反之前隨意自在的心態和做派,以至於家裏能裝五十斤的藤編箱,已經由最開始的訂一百個,到中間的三百個,再到現在的五百個
當然,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薛玲終於停下了自己那太過匆忙的步伐。
也是到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這一番潛心修煉,竟然達到了七級初階
要知道,按照正常的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方法,從六級高階到七級初階,最少也得五年,身體才能積累到升級所需求的能量,並通過一定的心靈和閱歷中的感悟,進而順利跨越一個大階。
這兒所說的能量,並非薛玲每天修煉的木系異能,而是植物們心甘情願反哺的精純能量
一興奮,薛玲就又幹了件大事。
“啥”
晚上,回到家,喫過晚飯,懶洋洋地倚在竹椅裏的薛將軍,嘴裏的果茶,立刻就以“天女散花”的姿勢,噴了出去。
“爺爺,不就幾株千年人蔘嗎至於這樣驚訝”薛玲忍住翻白眼的,心裏卻慶幸:幸虧,她沒有坐在老爺子對面,不然,那場景,想想,就讓人恨不得拍案而起
“那是千年人蔘,一般人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好東西”“好東西”三個字,薛將軍特意加重了幾分語氣,心裏卻一個勁地念叨:這是自家五代單傳的“小公主”,所以,不能像對家裏那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崽子們一樣,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爺爺,咱們這樣的人家,誰家沒有幾株千年人蔘”薛玲撇嘴,上一世,升到七級的時候,她只能催生出五百年份的人蔘,而,這一世,卻能催生出一千年份的人蔘,果然,自己的靈魂,在穿過時空的壁壘時,得到的好處還沒完全開發出來
得虧,薛將軍不知道薛玲心裏的盤算,不然,怕不是會氣得暴走,纔怪。
不過,即便如此,薛將軍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吐槽:“你以爲,這千年人蔘,就跟地裏的大白菜一樣,隨隨便便就能碰着”
“爺爺,你的心理素質不行啊看來,你得多練練,不然,哪天,我送你幾顆萬年人蔘,你一激動閉過氣了,怎麼辦”薛玲眨了眨眼,千年人蔘這種對其它人來說,算得上是天賜良藥的東西,對她來說,可不就如同地裏的大白菜一樣,想要多少顆,就有多少顆嘛
“萬年人蔘”薛將軍想說些什麼,然而,目光掃視過桌上一字排開的六個盒子的時候,又將到了喉嚨的話嚥下肚去,只是斜眼看着薛玲,“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咱們該說說,這幾株千年人蔘,哪來的了吧”
“爺爺,你竟然揣着明白裝糊塗”薛玲驚詫地瞪圓了眼,就只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爺子”
“呵呵”薛將軍冷笑一聲,“我是問你,人蔘種子哪來的”
話落,薛將軍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擡頭,兇狠地瞪着薛玲:“你又去後山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做這種小動作,你是生怕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吧”
“哪能呢”薛玲又不傻,哪怕,這個時代,還沒有覆蓋全國城鎮鄉村的“天眼”,哪怕,她是植物們尊敬推崇的“植語者”,只要她吩咐一聲,方園十里開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但,要知道,早在70年,華國就已經發射了人造衛星,那麼,誰敢肯定,自己的小動作,就沒被衛星攝錄進去,從而,最終,落到那些一直留意自家動靜的敵人手裏
因此,除了第一天,在後山發現了一株小人蔘,忍不住就催生成百年人蔘後,她就按住自己那恨不得將後山所有珍稀中藥植物全部催熟的念頭,而是趁着數次往後山打獵的機會,將這些藥草挖了出來,全部移到了自家院子裏種着。
“我特意挖到花盆裏,搬到房間裏催生的。”薛玲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爺爺,在你的書房裏催生出來的,這樣一來,書房裏也會殘留人蔘的氣息,對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去喫飯睡覺上班以外,其它時間大多待在書房裏的你的身體,也有着一定的調養溫補功效。”
“真的”薛將軍將信將疑,也就是時常給他驚喜,或者,應該說是驚嚇的薛玲,換了其它人,早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噴回去了。
“當然”薛玲一臉的坦然,“爺爺,我什麼時候說過謊你得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行吧”薛將軍也懶得再繼續和薛玲打嘴仗了,只是,看着桌上的藥材盒子,又忍不住皺眉,嘆道,“看來,回頭,還是要找老錢學個幾手纔行。”一株千年人蔘,請錢老炮製,到還能說得過去,但,兩株,三株,甚至,眼前這六株,那還真沒辦法自圓其說
這般想着的時候,薛將軍也在心裏盤算着,應該找什麼法子,讓錢老開口同意教他這個“門外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