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172章 那個古怪的監考老師
    於是,和早上那一幕極其相似的場景,再次出現在本場監考的兩位老師眼裏。

    就有一位聽到同事提起薛玲這個八歲小姑娘,在語文考試中那讓人讚歎的“戰跡”一事,而對薛玲上心的監考老師,佯裝漫不經心地走到薛玲身邊。

    不過,如果說,早上那位老師的僞裝功力還比較強,不仔細看,根本就不能分辨出來的話,那麼,這位二十來歲,渾身洋溢着年輕人特有蓬勃朝氣的年輕女老師,那所謂的“僞裝”動作,可就有些不過關了。

    至少,她走過的這條過道,不止兩旁的考生受到了影響,就連鄰座的考生也都擡頭,一臉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直到,她在衆人的視線中,走到薛玲身旁站定後,衆人的眼底,一瞬間,竟彷彿約好了般,齊刷刷浮現出同情和憐憫來

    確實,別說十歲以下的小孩子了,就連十歲以上的大孩子,都對老師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害怕感。

    而,在他們想象中,像薛玲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嬌嬌軟軟,沒喫過什麼苦頭,更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小姑娘,在身邊站了一位“虎視眈眈”的監考老師的情況下,難免心慌意亂,從而出現那種越慌,就越發沒辦法靜下心來仔細讀題解題,最終,只能隨意地填寫,或者,乾脆就空着,根本就想不出應該如何解題的事情來。

    這,就是所謂的受制於老師,而出現的“發揮失常”

    然而,這情況,就算學生告訴家長,再由家長,找到校領導,要求校領導處罰那名有意無意給予該名學生壓力,致使其原本應該考個八十分,卻只考了個六十分的老師,但,說到底,又有什麼用呢

    尤其,這種關係到一生命運轉折,又只單純地看成績的考試

    可惜,別說這一世的薛玲,就連上一世的薛玲,都早就養成了在無數人那灼熱的目光注視下,也依然坦坦蕩蕩地做自己事情的“粗獷”神經,或者,應該說是“大而化之”的性情

    因此,別說一位監考老師了,再來十位,也不會影響到薛玲哪怕,這位監考老師,在看見“薛玲”這個名字時,眼底流露出來的興奮、激動、憐惜、懊惱、羨慕和嫉妒等複雜目光,灼熱得嚇人,對薛玲來說,也無濟於事

    薛玲捏着鋼筆,飛速地寫着,一個個公式,一個個理論,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試卷上。她就如同不需要思考的機器人一般,將一個個數字和符號,烙印在紙張上,留下自己獨有的痕跡。

    不論選擇題,還是填空題,再或者是判斷題,簡答論述題,等等所有的題型,她都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直接往上填寫答案。

    十分鐘過去了,這位監考老師依然站在薛玲身旁,一動也不動。

    二十分鐘過去了,監考老師還是沒挪窩。

    三十分鐘過去了,講臺上那位拼命打眼色,卻沒接到這位迴應的主監考老師,再也忍不住地起身,同樣來到薛玲身旁。

    然後,不等這位監考老師反應過來,就拽着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考場外。

    “你是怎麼回事”

    作爲老師,尤其,監考老師,誰不知道,在一位考生的身邊不能停留太久而,這次考試,因爲情況特殊,還嚴格規定,每一位監考老師,在考生身邊不能停留超過五分鐘偏偏,這位可到好,如果不是自己看不下去地攆人,只怕會站在薛玲身邊,直到考試時間結束

    “對不起”這位年輕的女監考老師,忙不迭地認錯,“我只是看那位小姑娘做試卷非常快,答案非常正常,就像不需要思考一樣,一連串的數字就從她的筆尖流暢地出現,我一時心癢,就忍不住繼續看了下去,想要看看她這樣的速度能保持多久”

    “是嗎”主監考老師,是一位約摸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雖然,前二十年的生活很平淡,然而,那十年浩劫,卻讓他對人心的揣摩達到了一個頂峯。因此,哪怕這位年輕的女老師說得天花亂墜,認錯認罰的態度也好得讓人挑不出絲毫錯漏,但,他依然察覺到了一絲違合之處

    潛藏了幾十年的內奸還是單純地聽令於某個家族,想要藉着監考的機會,不驚動任何人地毀掉一個真正的“天才”

    然而,不論哪一種,這種想法是狹礙的,做法是自私的。

    往小裏說,這位天才成長起來後,興許,會推動國家的興盛發展。

    往大里說,這位天才的某些研究發明,能改變一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格局

    主監考老師不能分辨這位的來歷和目的,卻也因此留了個心眼:“行吧,你回去後,就只許坐在考場最後面,不能再隨意在考場內走動”

    發生在兩個監考老師之間的這場談話,用時不超過三分鐘,而,就目前國家還沒大力發展科技,更沒建立完全的網絡情況來看,除了他們之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曉。

    事實上呢

    真的沒有人注意到嗎

    比如說,窗臺走廊裏擺放的植物盆栽,和那栽種在校園裏,高聳入雲霄的蒼天大樹們,目送兩人離開的背影,不止一株植物搖曳起自己的枝條來,和着風聲一起,發出“沙沙”的聲響。

    以至於,和上午的語文考試一樣,提前了一個多小時交卷的薛玲,纔剛剛走出考場,就聽到了植物們的竊竊私語聲。

    薛玲眉頭微蹙,她是真沒料到,並沒刻意隱瞞身份的她,參加此次少年班的招生考試,竟然還能遇到這種事情

    該說,那位女老師是單純地“人傻膽大”還是該說,那位隱於幕後的指使者,又毒又蠢,竟然在這種大小領導齊刷刷熱切關注這樣一場考試的情況下出陰招

    這般想着的時候,薛玲也隨意地揮了揮手,精純的木系異能,以她爲中心,朝四周散發出去。

    “幫我盯着那兩位,看看事後,他們都有和誰接觸又說了些什麼話尤其,和我有關的話題,不論有沒有提到我的名字,總之,和今天這齣戲有關的事情,你們都記下來,過幾天,我來的時候再告訴我。”

    如上午那般,遠遠地,薛玲就見到了候在飯店外面的薛將軍。

    和周援朝、馬國慶兩人打過招呼後,薛玲就拽着薛將軍的衣襟,笑嘻嘻地說道:“爺爺,我們回家喫大餐”

    “不在這兒吃了,再回家”早早就研究好菜單的薛將軍,心裏有些遺憾。

    “會不會太早”薛玲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尤其,涉及到喫這一塊。說講究,確實,會從原材料和廚師手藝,能一直挑剔到飯店環境。說不講究,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小店,哪怕,並沒掛招牌,而是大媽大爺們隨處擺的小飯攤,也是能坐下來靜心品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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