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國:“”被自家老爺子丟到這個保密部隊來特訓,不到兩個月,就學到了過去十多年都沒學到,甚至,未來五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學到的東西,他應該是興奮激動,歡呼雀躍的。
偏偏,參加特訓的人中,除了林家和王家這兩家平時和薛家交好,他們也比較熟悉的那十來號人,還額外多了讓人不喜的顧家和許家十來號人
真是槽點太多,讓人不知從何說起
下午,薛將軍照例挎着個裝滿了水果和蛋糕餅乾的籃子,去了軍區。
院子裏的薛玲,隨意地站在那兒,充沛的木系能量,以她爲中心,往四周漫延開來。而,她彷彿在想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想,思維也難得地放空了。
院門,就是這時被叩響的。
聽到響動的薛玲,眼裏的茫然褪去:“誰呀”
和植物們整齊劃一的聲音,同時響起的,確實是顧美美那熟悉的聲音:“玲玲,是我。”
“你這是”薛玲開了院門,看着顧美美身旁堆放着的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轉了轉眼珠,笑着調侃道:“去哪裏大采購了買了不少東西吧”
“幫忙搭把手,將這些箱子搬進去。”
顧美美瞪了薛玲一眼,她在顧家是什麼身份,得到的是什麼樣的待遇,薛玲能不知道
不過是上一次,聽了她曝光的羅清婉名下兩家工廠很賺錢這件事,讓被她“算計”成功的薛玲心裏堵得慌,纔會在找不到其它發泄渠道的時候,逮着機會就要刺上她幾句。
只是,能用這種不疼不癢的話,換來一切對自己有利東西,那麼,應該做出偏向哪一邊的選擇,那是用膝蓋都能想到的。
“行吧。”顧美美心裏打的那些“小算盤”,薛玲並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她將自己和顧美美的關係,由那種只許自己欺負,不許別人隨意出手欺負的“損友”關係,降爲可以互相利用,但,隨時都能在背後捅刀,互相陷害對方一把的“盟友”關係。
真要說的話,她,確實是在遷怒。
遷怒自己待顧美美,雖沒多少真情實意,卻也沒帶上任何利用之心。哪怕,不止一次見到顧美美對着自己露出羨慕嫉妒的神情,也沒放在心上。
不必特意回頭,都能從周圍植物們的閒聊八卦中,知曉此刻,落後自己幾步的顧美美,正對自己輕輕鬆鬆就扛起兩個箱子,步伐如飛一般的背影,露出濃濃的羨慕嫉妒
薛玲在心裏嘆了口氣,果然,她還是想太多了
竟然以爲,有了王紅、羅清婉、林佼這樣來歷特殊,卻對自己滿懷惡意的姑娘,那麼,來一個顧美美這樣,雖然偶爾會羨慕嫉妒自己,但,卻將自己當成可以互相傾訴倚靠,互相幫助的“損友”也是很好的,就將顧美美劃到了自己的圈子裏。
相似的模樣,性情和名字,又能如何呢
也許,眼前這個姑娘,確實是上一世,與自己一同在末世裏拼殺了數年,彼此之間,雖不是“嫡親姐妹,卻勝似嫡親姐妹”,最終,爲救自己而喪命的顧美美的“轉世”。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一世的顧美美,並未像自己這樣,覺醒了末世那一世的記憶,覺醒的卻是另外一世,或者,應該說是和平年代這一世的記憶。
通俗地說,這就是知曉自己和周圍人未來發展軌跡,從而避開上一世災禍,選擇另一條光明大道的“重生女”。
其實,不論王紅,抑或是羅清婉,再或者是林佼,對於她們身上的“特殊”之處,薛玲都不感興趣。甚至,哪怕,這幾人,將京城攪個天翻地覆,把幾乎一半以上的家族都拖下水,說到底,也與她沒什麼干係。
最多,就是在不妨礙到其它人的前提下,順手撿一點便宜而已。
這樣的理念,也同樣可以套用到顧美美身上。
“玲玲。”並不知道自己和薛玲的這艘“友誼的小船,隨時都面臨翻船危險”的顧美美,坐在薛家用來待客的竹椅裏,手裏捧着薛玲親自沏泡出來的果茶,看了眼擺放在茶几桌上的糕點水果,有那麼一刻,竟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慨來。
不過,很快,顧美美就將這一抹並不該存在的情緒掐滅了,就連看向薛玲的目光裏,也帶上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