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212章 那層隔閡,碎了!
    雖然,並不知道四人心裏這些醞釀了許久的籌謀,但,薛玲卻依然能感覺到四人對自己的關切下掩藏着的擔憂,不免好奇地問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在想什麼”

    頓了頓,薛玲又轉了轉眼珠,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了一抹調侃:“感覺,你們的臉色不太好,有些像便祕了一樣”

    話落,薛玲就已經竄了出去。

    那如風一般的速度,讓回過神來的四人,不由自主地對望一眼,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底的無奈,同時,齊刷刷發出一聲怒吼:“跑什麼跑站住”

    薛玲撇嘴,見過誰做了壞事,還留在原地的那不是傻,還能是什麼

    就這樣,薛玲帶隊,薛志國、薛志富、薛志民和薛志強四人緊隨其後,繞着鬱鬱蔥蔥得不論怎麼看,都和記憶中那座“小土坡”沒有絲毫相像之處的後山,跑了一整圈

    “呼”今年才12歲,在四兄弟中年紀最小,體力也最差的薛志強,頂着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嘆道,“玲玲咋跑得那麼快”

    跟一隻猴子一樣,在山裏上竄下跳,那一幅帶着他們兜圈子,輕輕鬆鬆地碾壓每年寒暑假都到部隊裏進行訓練,更曾在不久前,被丟到保密部隊裏,在教官們“因人施教”的安排下,特訓了一個多月他們的模樣,真真是讓人忍不住就生出“短小精悍”的懷疑來

    得虧,薛志強累到極點,只是依靠着最後一點不服輸的心態在堅持着,說了幾句話後,就覺得喉嚨越發地乾澀疼痛起來,立刻就閉嘴不再抱怨了,拔腳就繼續追上前面明明聽到他這番話,卻連個嫌棄的眼神都懶得投過來,紛紛無視了他這幅悽慘模樣的三人來,要不然,怕是又會成爲“炮灰”

    突然,薛玲的身影,消失在四人視線裏

    “玲玲”

    四人往前邁去的腳步,猛地頓住,疾奔的身體,也跟着失去平衡,朝坑坑窪窪的地面載去。幸而,多年的訓練,到底還是讓他們的身體,形成了一種危急關頭就會出現的“應激反應”,因此,關鍵時刻,一個跳躍翻滾,就穩住了身體,沒落得個“五體投地”栽向地面,摔個鼻青臉腫,一身狼狽不堪的場面。

    多年一起生活培養出來的默契,讓四人一個眼神交匯後,就立刻分散開來,朝“東西南北”四個方面竄去,嘴裏也不停地喚道:“玲玲”

    明明,只是過去了不到一分鐘,而,對四人來說,卻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般。

    就在他們“腦補”出無數可怕場景,從而渾身瑟瑟發抖,一身絕望悲愴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猶如衝破重重烏雲包裹的太陽一般,陡然間,就照亮大地,暖了他們的身,也讓他們立刻就從那極致的惶恐中走了出來。

    “我在這裏”薛玲從一顆參天巨樹後面,探出個小腦袋,“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這是”

    剩下的話,湮沒在薛玲喉嚨裏。

    無它,只因,四人那幅驚喜交加,卻因爲先前的悲愴和絕望等情緒,而沒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就轉換並管理好自己面部表情,而又驚又喜,又悲又痛,又哀又樂的扭曲得讓人不忍直視的詭異神情。

    在漫山遍野,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植物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還原”事情真相時,四人中人小腿短的薛志強,再一次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猶如一陣疾速的風,拔腳就往薛玲方向衝過來的同時,也將其它三人遠遠地拋在身後。

    然後,薛玲就被摟進了一個單薄瘦弱的胸膛。

    “玲玲你嚇死我們了”

    翻來覆去的話語裏,有着對薛玲陡然間消失的最深的惶恐。

    “四哥,對不起”薛玲只覺得喉嚨彷彿堵了團棉花一般,原本,想要給四人一個“驚喜”,再順便調侃四人一番的想法,毫不猶豫地被她拋到了後腦勺。與此同時,心裏也生出濃濃的愧疚和懊惱。

    尤其,在感受到薛志強那急速跳動的心臟,和微微顫抖的身體時;在看見那同樣急速竄到面前,想也不想地摟抱住自己和薛志強的薛志國、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時,更是覺得到了喉嚨的解釋辯駁的話,在這樣的場景下,都未免太過輕巧涼薄。

    “我錯了。”

    “嘎嘣”一聲,自從薛玲的身體和靈魂完美契合在一起,見到四人時,雖一幅親近的模樣,卻依然難免有些“疏離”的薄膜,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

    說到底,別瞧薛玲表面看來,一幅坦然自若地享受薛家“小公主”的身份,但,上一世,末世爆發前後,截然不同的生活,都讓她真切地見識到了“人心沒有最醜陋,只有更醜陋”這句話演繹出來的各種場景。

    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芥蒂地融入薛家的生活

    從薛將軍,到薛家其它幾房叔嬸,再到那十六位哥哥,薛玲雖然很是關心,卻也不過是基於成人世界裏生活多年,而養成的“維繫情誼”的爲人處事道理。論真心,不過是十分之三四而已。

    簡單地來說,就是一種雙方都心知肚明的“利用”。

    這件事,人老成精的薛將軍,又怎會沒發現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容忍薛志國四人,在自己眼皮子下上竄下跳,進而使出“三十六計”,最終,轉來京城繼續求學不就是想着,有些事情,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好出面,但,和薛玲同輩的人卻比較容易出面,更容易取得一些讓人驚詫歎服的成效。尤其,這一代,薛家的“狐狸”,還正是薛玲嫡親的三哥薛志民的情況下

    就如眼下,薛志國、薛志富和薛志強三人,都開啓了“話嘮”技能,一人一句地絮叨起來,讓薛玲務必下次不能再這樣,否則,哪怕他們的心臟是世間最強硬的鑽石做成的,也會碎成一片片,再也沒辦法拼湊起來

    而,薛志民卻是在時不時,將三人那不經意間就“偏”了的話題揪回來,繼續關注到薛玲這種“不說一聲就消失,並不是新型捉迷藏遊戲,更不是考驗他們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技能,而是很容易落入有心人的算計中,或被擄,或被敲悶棍”的情況中時,依然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身後,那突如其來的“撓癢癢”的感覺

    那是

    下一刻,薛志民瞳孔驟縮

    他,沒做夢吧

    那株植物的枝條,真得在動不是什麼“隨風擺動”,而是“無風自動”

    甚至,現在,這根枝條,還一幅“就是我撓了你”的張狂霸道姿態,在他那“懷疑人生,懷疑世界”,就連“三觀”也搖搖欲墜的茫然懵圈神情中,又一次伸到他面前,再一次地撓了,啊,不對,應該說是狠狠地戳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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