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的夜晚,好像也比南州要長很多。
扶搖峯上,常生與苟使並肩而坐,一杯溫熱的靈酒捧在苟使手裏。
如果覺得冷了,苟使就會喝上一口。
儘管身上依舊寒冷,至少心裏頭熱乎。
“柔先生已經勝了一局,這是第二局,她現在用的是火焰法術,丹道大家,對火焰都情有獨鍾。”
常生給苟使講述着如今的戰況,充當着苟使的眼睛。
“百道焰火箭先行,迷惑對手,隨後是火籠大陣,困死對手,這一局柔先生穩穩上風。”
“對手也不簡單,法寶上居然帶有冰雪之力,天生剋制火焰法術,火籠大陣困不住他,馬上就要破開了。”
“對手破開了火籠,打算以冰雪法寶取勝。”
“天火燎原,柔先生的上階法術運用得爐火純青,時機剛剛好,冰雪法寶也難以抵擋,這一局,贏了。”
常生默默的講述着戰況,苟使聽得十分認真,時而歡呼一聲,時而急得哇哇怪叫。
擂臺上,上官柔有驚無險的連贏了三局。
第四局交手的,是之前的擂主。
這一局十分兇險,原本的擂主是來自西聖殿的金丹後期高手,擅長近身搏殺,竟修習過練體法門,本體肉身比尋常金丹強大了一倍以上。
上官柔精通法術劍道,本體卻不太強橫,畢竟是女兒身,又不曾修習過練體法門,交手後明顯喫力。
精通丹道法門的柔先生,在對戰方面有些喫虧,不過好在上官柔有青絲袍護身,這件極品法寶擋下了對手的連番進攻。
自從看出了對手擅長的法門,上官柔就開始匯聚全力一擊,她十分清楚這種難纏的對手必須儘快擊敗。
仗着青絲袍的強橫,上官柔終於以全力一擊將對手轟出擂臺,至此贏得了擂主之稱。
常生的語氣中帶着一份欣慰,只有上官柔成爲擂主,纔會離着最後的魁首更進一步。
夜已深,四處擂臺上的打鬥越發激烈兇險。
自從上官柔成爲擂主,不停有人登臺挑戰,不過這些挑戰者都要連贏三場纔有機會挑戰擂主。
於是千雲宗的一衆長老成了橫在柔先生面前的一塊塊頑石,一個個拼了全力擋住對手。
“十步崖的厲劍鳴,劍道了得,赤雲劍陣已然大成,能戰敗他的同階寥寥無幾。”
常生依舊在講述着戰況,不同的是,他需要扶着苟使纔行,因爲苟使變得越發虛弱,連呼吸都微弱了很多,已經坐不太穩了。
“現在登臺的是奇陣峯長老徐文錦,精通的是陣道符籙,這一手千符成劍水到渠成,配合陣道之威,威力翻倍。”
“趙一人是千雲長老中最爲桀驁的一個,果然有桀驁的本錢,居然替柔先生連擋三陣,三陣齊勝。”
“午夜了,金丹擂臺到了最後階段,四位擂主兩兩相搏,要選出最後兩人決出魁首,柔先生的對手是一位散修,竟也是女子,看來不好對付。”
常生依舊在講述着,只是聽者依舊昏昏欲睡。
“好大的風,我好冷,天好黑啊,我什麼也看不到了”
苟使在懾懾發抖,他的生機越發暗淡。
“堅持住兄弟,我們能贏,你不是喜歡打架麼,你看,擂臺上打得越來越兇,有人斷臂,有人噴血,也有人被斬殺當場,就連柔先生都受傷不輕,法寶裂了三件。”
常生將苟使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幾分,目不轉睛的盯着擂臺。
上官柔的對手很強,兩人勢均力敵。
上官柔有極品法寶護身,對手則猛攻